陳宮又思考了一會兒,搖頭道:“侯爺,你可知道董卓昔日也是袁氏的門生,而且董卓在洛陽毫無根基可言,他想在洛陽站穩(wěn)腳跟就必須依靠袁氏,不然董卓一介西涼武夫是無法在洛陽立足?!?/p>
張禟聞言,笑道:“公臺那你就跟袁隗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而且是大錯特錯!”
陳宮聽著張禟的話,腦海之中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臉色一怔,說道:“難不成董卓是想一個人獨霸洛陽?”
“那這也太瘋狂了吧!實在讓我難以相信?!?/p>
張禟解釋道:“就是因為太瘋狂了,所以袁隗才忽略了,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p>
“董卓是軍旅出身,他手中有著一支能征善戰(zhàn)的西涼鐵騎,任何時候手中有兵才是王道?!?/p>
“袁隗認為董卓是一介匹夫,不足為慮,三言兩語就能搞定他;但他卻忘了董卓不僅是匹夫,但也是只惡狼,膽子大得很,將來必定會反噬袁隗的?!?/p>
陳宮問道:“可是袁家四世三公,董卓他真的敢嗎?他就不怕袁氏的門生故吏一起反他嗎?”
張禟當然知道袁氏四世三公的含金量,但事實就是事實,管你幾世三公,都要栽在董卓手上。
于是,張禟舉例說道:“公臺,比如說你現(xiàn)在是袁隗,而我是董卓。”
“現(xiàn)在我拔劍在手,五步之內(nèi)你必定命喪于此,這個時候你就是十世三公都沒有用?!?/p>
陳宮依舊難以置信董卓敢這么做。
畢竟以現(xiàn)在袁氏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勢力來說,如果董卓這么做的話,幾乎等同于和天下人為敵。
張禟見陳宮不信,便開始下套,說道:“公臺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賭上一賭。”
陳宮聞言,思考了一下說道:“董卓雖然是武夫,但我不相信他敢這么肆意妄為。侯爺,宮愿意和你賭上一賭,請說彩頭吧。”
張禟笑道:“公臺,你俯耳過來?!?/p>
陳宮臉色怪異地看了張禟一眼,說道:“侯爺,在下可沒有龍陽之好?!?/p>
張禟瞪了陳宮一眼,肅聲道:“我喜歡女人,也沒有龍陽之好!”
陳宮看著張禟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這才緩緩地把耳朵伸了過去。
張禟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大段話,陳宮越聽,臉色越吃驚,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很快,張禟在見完陳宮,就前往了下一站南陽郡,看看田豐、李元芳他們在南陽的具體情況。
臨行之前,馬車之上的張禟掀開了車簾,對著馬車旁邊的陳宮,說道:“公臺,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陳宮聽了,不由地笑了一笑,一臉自信地說道:“侯爺,這一局,你輸定了?!?/p>
張禟高深莫測地一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到時候可別反悔?!?/p>
陳宮高聲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陳宮說話算話!”
……
前往南陽郡的途中,何玲依靠在張禟身邊,而張禟雖然有美人在側(cè),但他現(xiàn)在卻無心女色,因為他現(xiàn)在的腦海里還是在完善著以后的計劃。
不過這一次在馬車上面的何玲就沒有懷疑張禟和陳宮有什么事了。
很快,張禟就在腦海里計劃好了到南郡之后,準備發(fā)動一場兵變。
……
前往南陽郡的途中無事,張禟就想逗一逗何玲,便問道:“這回怎么不說話呢?”
何玲不解地問道:“說什么?”
張禟挑起何玲的下巴,陰陽怪氣地說道:“當然是我和陳宮的事情。”
何玲聞言,臉蛋瞬間泛紅起來,輕聲道:“你干嘛又舊事重提來取笑妾身?”
張禟哼聲道:“誰讓你之前誣陷我。行了,看你現(xiàn)在挺閑了,給你安排點事做?!?/p>
何玲聽后具體是做什么事情后,俏臉更加通紅了,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良久過后,何玲紅著小臉,抿著小嘴,再次躺在張禟的懷里。
張禟看著懷里的何玲突然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離開洛陽嗎?”
原本還有一絲疲憊的何玲瞬間就精神了,帶著探索未知的目光,開口問道:“為什么?”
張禟解釋道:“我也不希望離開洛陽,畢竟那里是我和你相遇的地方。但是我又不得不離開洛陽?!?/p>
何玲再次不解地問道:“為什么,陛下和太后娘娘都是妾身的家人,有什么困難找他們就行了,干嘛要離開洛陽?!?/p>
張禟搖頭說道:“玲兒,有些東西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你兄長是大將軍,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只憑張讓那幾個宦官真的能殺死他嗎?”
“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雙幕后黑手在操控著?!?/p>
“你想,大將軍死后,你二哥何苗也死了,隨后你的侄子也突然死了,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
“當初協(xié)助大將軍打入皇宮的五官中郎將花榮第一個被免職了,之后就輪到了我以及你兄長的部將吳匡也受到一定處罰?!?/p>
“我被貶到了襄陽,吳匡則是逐出了洛陽。”
“很明顯,這是針對我們這些你兄長心腹部將的陰謀?!?/p>
“所以,當花榮被免職的那一天,我早就預料到了,我有一天也會像花榮一樣被免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