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宋春雪還是沒讓韓道長把脈。
反正,具體什么情況,師父也會告訴他。
“好了,無事,你們回去歇息,我同師弟下兩盤棋。”伴月仙人溫聲驅(qū)趕眾人,“都回去吧?!?/p>
宋春雪跟謝征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還是聽話的回去。
他們坐在花園旁的石榴樹下,相聊甚歡。
土蛋兒跟無極他們?nèi)フ垓v倔驢了。
“倔驢,我給你了好吃的,看到?jīng)],是麥苗?!?/p>
無極一把抓住土蛋兒的后衣領(lǐng),“你居然拔了師祖的麥苗,皮癢了是不是?”
土蛋兒掙開他的束縛,“你別管,我也沒拔多少,就幾根,你要告狀就告去?!?/p>
無極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天天告狀。”
“走開。”土蛋兒推開他,“倔驢跑了?!?/p>
長風(fēng)長云分別拿著土豆塊,倔驢吃了一口,很勉強的樣子,扭頭來到土蛋兒跟前。
無極捏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說話呢,脾氣那么大。”
“我哪里脾氣大了,”土蛋兒沒好氣道,“誰要你教訓(xùn)我?!?/p>
“……”說他拔麥子就是教訓(xùn)了,這人何時變得如此矯情?
“是我的錯,我不該說你,但你有沒有覺得,師父師叔他們這次收獲頗豐,咱們應(yīng)也抓點緊?!?/p>
土蛋兒轉(zhuǎn)頭盯著他,“你們京城人也開始要發(fā)憤圖強了?!?/p>
無極捶他的腦袋,“你瞎說試試?!?/p>
“我也覺得忽然間有些著急,咱們何時能跟他們一樣,能跟著師祖去天上看看,估計是另外一番天地?!蓖恋皟簩⑹种械牟萘蟻G下,“我去山上打坐練劍,你去嗎?”
“去啊,你還去那處亭子?”
“今天去山洞吧,涼爽,那邊靈氣更充沛?!蓖恋皟簩⒍虅δ贸鰜恚诳罩斜P旋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上。
“你也在訓(xùn)練他?”無極拿出自己的,“走,去看看他現(xiàn)在能載人不?!?/p>
長云轉(zhuǎn)頭,“唉,你們倆去哪?帶上我唄,你們倆怎么一天神神秘秘的。”
長風(fēng)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你去瞎湊什么熱鬧,覺得無聊可以去找夜白,他們倆分明不想帶你去,你這身子太不靈活了,爬樹都跟不上。”
長云不解,“我現(xiàn)在何時拖過你們的后腿?!?/p>
“那你不知道,無極跟土蛋兒一直不愛帶咱們玩嗎?”
“為啥?”長云自我懷疑,“咱們身手也沒比無極差多少?。俊?/p>
“不喜歡跟誰玩還要為什么,你還是回去煉你的丹藥吧?!遍L風(fēng)摸了摸倔驢的脖子,“我去給倔驢刷刷后背。”
長云不疑有他,“對哦,師父剛才給我封了不少藥材,我要回去再試試,之前想煉的丹藥一直缺少幾味至關(guān)重要的,師父帶來的好像能湊齊?!?/p>
話剛說完,長云就跑沒影了。
夜白從臺階上下來,百無聊賴的石子玩,“師父師叔們回來了,沒心思練劍,要不我我們待會兒去陪長風(fēng)煉丹,多煉幾顆駐顏丹怎么樣?”
長風(fēng)笑了,“你看著挺年輕的,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怎么就要那丹藥了?!?/p>
“有備無患嗎,人總要老的,我不想過些年比師父看著還要老氣?!?/p>
長風(fēng)點頭,“這倒是,可以先攢著,但現(xiàn)在多數(shù)要送給師父跟謝大人,他們過不久就要結(jié)道侶了,到時候會有其他山門的道友前來觀禮,還是要注重儀容?!?/p>
“那走吧?!?/p>
長風(fēng)忘記剛才說的話,丟下倔驢轉(zhuǎn)身就走。
豈料,倔驢跑到他面前,一頭將他撞倒在地。
“哎喲,倔驢你干啥!”
夜白笑出了聲,“因為你剛才說要給人家刷背的?!?/p>
倔驢竟跺著蹄子點了點頭,斜著眼睛看他。
長風(fēng)樂不可支,“對對對,驢大爺,哦不,馬大爺你別著急,給你刷完背我們再去煉丹?!?/p>
……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但這回,宋春雪挺注意的。
雖然她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師父師叔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謝征這樣,不能消耗體力跟元神。
她還是離他遠(yuǎn)一些的好。
所以,晚上宋春雪在自己的屋子洗漱后,才來到了謝征的屋子。
謝征靠在床頭,手里的書都拿反了。
“你來了?!笨吹剿未貉?dāng)即合上書籍,“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
宋春雪拿著燭火放在桌上,“知道你在等我,怎么能不過來?!?/p>
她掀開被子坐在床上,“那如果我不來,你會去找我嗎?”
“應(yīng)該不會,”謝征如實回答,“或許你不想我來。”
“那不一定,我其實有時候也想你主動來找我?!闭f著,宋春雪握住他的手腕,“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沒有。”謝征伸手拉過她的手,“過來?!?/p>
他將宋春雪攬在懷里,“我又不是蕎面捏的,這兩天還在練劍,沒有不適,偶爾頭疼罷了。”
“那你吃個東西,”宋春雪將一塊甜得發(fā)膩的點心放到他嘴邊,“嘗嘗。”
謝征笑了,“你知道了?”
“那天的湯咸了,過后我才意識到,你比我吃鹽還要輕一點,那天卻面無表情的喝光了,肯定不對。”
謝征點頭,“是有點遲鈍,但漸漸在恢復(fù),你不必?fù)?dān)心。”
謝征起身,從桌上的小籃子里端出一碟子綠油油的李子,水嫩嫩的李子泛著黃光,正是最好吃的時候。
酸酸甜甜很可口,宋春雪最喜歡吃這樣的。
“你哪來的?”宋春雪咬了一口,一只眼睛皺起來,“好酸,你吃?!?/p>
“我不愛吃。”謝征可以吃醋,但吃不了酸李子。
他的胃根本裝不了這東西。
“第一口下去酸得很,第二口還好,你當(dāng)真不吃?”說話間,宋春雪已經(jīng)咔嚓咔嚓,一顆吃完了。
謝征聽著牙酸,不由按住自己的腮幫子,“你慢點吃,少吃點傷胃?!?/p>
“嗯,十個之內(nèi)沒問題?!彼未貉┍P膝坐著,一口一口吃得盡興。
謝征瞧著她越來越黑的頭發(fā),已經(jīng)越來越平整的面容,心想師父還是偏心的,表面上說是讓他吃駐顏丹,其實給宋春雪的更多。
她的體質(zhì)也好,吃兩顆就很明顯,眼睛上面的皮膚逐漸變得緊繃光滑。
“阿雪,你越來越好看看,今日不見氣色越發(fā)好了,背著我吃了什么?”他撐著下巴仔細(xì)的看她。
宋春雪看著他的動作,只信了一半,“我不是給你帶回來了嗎,你吃了也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