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宋春雪這句話,讓床邊的二人嚇了一激靈。
韓墨猛然躥了出去,一眨眼便到了房門口。
“宋道長,我們就是開個玩笑,絕對沒有把你賣掉的意思……”
“那我怎么動不了?”宋春雪的聲音寒氣逼人。
齊云聽到這話又坐在床邊,伸手去握她的手,“良宵苦短,在下也是真心愛慕你才……”
“無憂,給我弄死他!”
“得令!”無憂忽然從宋春雪的手邊竄出來,猛地朝齊云的面門扎去。
“你個狐貍精,當(dāng)人家是街邊的物件啊,你想要就要,我看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屎!”
韓墨已經(jīng)不見人影,宋春雪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息運氣,將那些吸入的迷藥吐出體外。
她的身體漸漸地恢復(fù)了知覺,手指能動,也能翻身而起。
她握著霸王劍,趁無憂將齊云逼到房外時,拿出神泉水喝了一口。
果然,一股蓬勃之力從胸中炸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能為自己所用。
她走出屋外,雙手握緊霸王劍,打算試試那位老神仙給她的歸一劍法!
還好之前沒有在齊云面前試過,好讓他輕了敵。
“春雪,你別動怒,我的確對你有仰慕之意,但……”
“哼,我知道,你主要是看上了我的劍,順道采花而已。不是我說你,換做是我,年紀(jì)大的,生兒育女的我都不會沾惹,你的修為肯定不算高,都不尊重人,那就別怪我以牙還牙了!”
話音落下,她用了萬法歸一的第二招,直直的朝他的面門砍下去。
“錚!”
“你之前對我隱藏了實力?”齊云一手一劍,擋住了她跟無憂的攻擊,但快要招架不住。
宋春雪笑了,手上的動作沒閑著,“你以為我傻嗎?你們都是百年甚至千年的老妖精了,戲耍我們這種凡人不是易如反掌,有所保留不是人之常情!”
這會兒功夫,她幾個連招狠狠地朝他的下盤攻擊,齊云的腿上挨了好幾下,割破了衣裳。
“冤枉,我們的初心純粹是想要盛情款待的,只是我見了你之后,臨時起意,還請……”
“哈哈哈,你是要笑死誰,沒了解清楚就動了凡心,那你這個管不住自己的東西,恐怕幾千年也修不出個名堂來,倒不如叫我們給殺了,免得禍害其他女子!”
“無憂,給我狠狠地的打,往死里打!”
“嘿嘿嘿,這還用你說?!睙o憂像閃電一般來回竄,“不得不說,你最近的確勤于修煉,我都靈活的有些不適應(yīng)?!?/p>
這時,遠(yuǎn)處傳來動靜,“二弟,這是怎么了?”
是那位周大王,正提著大刀走來。
“大哥,是我惹惱了宋道長,你不必?fù)胶?!?/p>
宋春雪左右開弓,用腕間的桃枝綁住他的手腕,猛地將人拽到自己身邊,“你還裝模做樣的,有種一起上!”
“在下是說真的,宋道長,我們做狐貍的私欲重了些,既然冒犯了道長,你若不原諒,這條命給你也罷?!闭f著,他忽然停下抵擋,任由無憂的那一劍戳在他的肩膀上。
“噗嗤~”
刺入血肉的聲音,伴隨著男子重重跪地的動作,宋春雪心想,他大爺?shù)?,還是個能說會道愛耍心機的!
她緊緊地握著霸王劍,搭在他的肩膀上,“這可是你說的?!?/p>
“宋道長別沖動,劍下留人,我這二弟沒有得手吧?”
宋春雪瞪著他,屋檐下的燈籠散發(fā)出朦朧的光,能讓人清晰的看到彼此臉上的神情。
她的劍緊緊地抵在他的脖頸處,輕輕的劃開了一條細(xì)線,血珠細(xì)細(xì)的暈染開來。
她愣愣的看著周大王,“他對我用了媚術(shù),后來還讓我動彈不得,若不是我的劍自己會動,這會兒我可能要被迫被這個人惡心壞了,你說的倒是輕巧?!?/p>
齊云抬手要握住宋春雪的手,被她抬手扇了一巴掌。
“啪!”
用力之重,立即出現(xiàn)了紅手印。
大家都懵了。
包括躲在暗處的韓墨,跟昏睡在地上的長風(fēng)。
他猛然掀開被子爬起來,“師父!”
周大王看著從屋子里沖出的小弟子,眉眼暗了暗。
“那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他散發(fā)出獅子的霸王之氣,身形隱隱變大,意圖讓宋春雪知難而退,適可而止。
但宋春雪怎么可能服軟,她都多少年不吃這套了。
“呵!想怎么處置,當(dāng)然由我說了算?!彼谅暸纫宦暎绊n墨,出來!不想我跟你爹告狀的話!”
韓墨腳步輕輕的,從走廊的轉(zhuǎn)角處挪出來,抬手摸了摸鼻尖,“我知錯了,不該拿你當(dāng)籌碼……”
“你真不是人,為了自己的心上人,拿我當(dāng)物件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換的美人長什么樣!”說著,她用匕首挑起齊云的下巴,“將他要的人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