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我佯裝鎮(zhèn)定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傅司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這才微微勾了勾唇,抬高嗓音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馬上下去?!?/p>
等到下了樓,我便察覺到眾人看向我跟傅司競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兒,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曖.昧模樣。
“來,夏夏,挨著奶奶坐。”老太太笑瞇瞇地沖著我招手。
我連忙走去坐到她身邊。
而傅司競則是坐到了我的對面。
“怎么樣?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我心下了然,想來是因為昨天晚上那碗鹿血湯的緣故。
只不過,如今我扮演的是傅司競女朋友的身份,像這種問題只能佯裝不知情,笑著點頭,“睡得挺好的?!?/p>
老太太笑著拍了拍我的手,緊接著,從自己的手腕上擼下一只冰玉手鐲戴在了我手上,“好孩子,也沒準備什么東西給你,這只手鐲是阿競的爺爺當(dāng)年送我的定婚禮,你別嫌棄……”
我沒想到老太太會突然送出這么貴重的禮物,連忙想要褪下來,“不行,這個我不能收?!?/p>
“好了,收著。”老太太不容置喙地摁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識地還想推脫,實在是因為這東西意義非凡,而我又是假冒的身份,怎么能收下這么貴重的東西。
見老太太摁著我的手,不讓我把玉鐲摘下來,我只能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傅司競。
“收著吧,這是我家老佛爺?shù)囊环囊猓荒芊髁怂拿酪獠皇???/p>
我沒想都他竟然也跟著瞎胡鬧,可老太太已經(jīng)心滿意足地吩咐傭人上菜,無奈,我只能暫且先收下,大不了等時候再還給傅司競。
等吃完早飯,老太太便拉著我在客廳聊著天,傅司競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歪著頭看著我和老太太聊天,時不時地插上一句,氣氛倒是也和諧融洽。
而就在這時,門口一陣談笑嘈雜傳來。
“玉箏姐,奶奶若是看見你來了,肯定會開心的!”
我下意識地抬眸望去,就見傅欣然挽著一個身段婀娜的倩影款款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
“奶奶,你看誰來了?”
“老太太,我來看您了……”駱玉箏的臉上帶著恬淡的笑意,將手里的精美禮盒放到了桌子上,“這是我從廣州帶回來的特產(chǎn),您嘗一嘗。”
老太太淡淡地笑了笑,“玉箏有心了?!?/p>
“您喜歡就好?!瘪樣窆~說著,眼神已經(jīng)轉(zhuǎn)向坐在一旁的傅司競,眼眸里似是噙著一層水盈盈的波紋,“阿競哥哥,好久不見。”
傅司競挑了挑眉,表情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駱玉箏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是很快恢復(fù)自然,緊接著,視線落在了我身上,裝作一副剛剛看見我的驚訝模樣,“這位是……”
幾乎一個照面,我就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孩兒是喜歡傅司競的。
畢竟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你好,我叫喬夏夏?!蔽倚χ鴽_她點了點頭。
“喬夏夏?”駱玉箏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當(dāng)即扭頭看向一旁的傅欣然,一臉疑惑道,“欣然,我怎么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呢?”
傅欣然不由得一愣,似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可到底還是抿了抿唇,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我記得前幾天京都鬧得轟轟烈烈的離婚事件里的女主角就是這個名字?!?/p>
“哦,對,就是這個名字!”駱玉箏裝作一副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
看著眼前這兩人拙劣的演技,我有些想笑。
到底還是小孩子,看樣子應(yīng)該也就在校大學(xué)生,或者是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眼眸里還透著清澈的愚蠢……
她們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爛吧?
或者是她們以為在座的幾人都看不出她們的小心思……
我有些好笑地看向傅司競,卻正好對上了一雙漆黑墨色的眼眸,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不辨喜怒。
我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駱玉箏,“那真巧,你們說的那個喬夏夏就是我?!?/p>
駱玉箏的眸底閃過一絲得意,卻是很快又被驚訝代替,當(dāng)即抬手捂著嘴,滿臉的不敢置信,“你……你是顧廷的前妻?”
一句話就道破了我的身份。
我尋思真是要謝謝這兩位小妹妹。
否則,接下來的戲,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唱才好。
如今,倒是順理成章了。
“好了,我有些乏了……”
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站了起來,笑容收斂后,不怒自威。
這下駱玉箏是真的驚訝了,顯然沒有料到她都如此直白的喊破我的身份了,傅老夫人竟然還是無動于衷。
她不由得有些心急,連忙道,“老太太,我聽欣然說,這位喬小姐是阿競哥哥帶回來的女朋友,她……”
說著,她的嗓音一頓,語氣說不出的擔(dān)憂,“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
“對??!”傅欣然在一旁跟著點頭,“競哥怕不是被騙了!”
“欣然!”
這時,問詢趕來的三嬸突然一聲怒喝,緊接著三步并兩步地走到傅欣然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你這個臭丫頭跑老太太跟前瘋什么呢?”
看著瞬間變得彪悍無比的三嬸,我不禁目瞪口呆,之前聽傅司競說過他兩個嬸嬸年輕的時候都是女兵,她昨天見兩人儀態(tài)端方雅致,還以為是他跟我開玩笑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哎呀,媽,你干嘛啊……”傅欣然疼得嗷嗷直叫,連忙拽著她媽媽的手腕,“疼,趕緊松開?!?/p>
“疼死你得了!”三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緊接著,她滿臉歉意地看向傅司競,“阿競,欣然這孩子被我寵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十九歲了,可不是小孩子了?!备邓靖偟纳ひ粑?,眼神卻犀利如刀,“還這么犯蠢的被人當(dāng)?shù)蹲邮箚?,看來老太太平日里是白教她了!?/p>
傅欣然被這幾句話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其實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今天是被駱玉箏當(dāng)?shù)妒沽恕?/p>
明明來之前約定好的,這件事由駱玉箏來說破,可臨到人前,卻突然變成了她!
“我……我這不是怕競哥你被人騙了嘛?!再說了,這個離異女根本就配不上你!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繛槭裁雌珟Щ貋硪粋€離過婚的女人?”
“老子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