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上了年紀的老板,率先切入正題,樂呵呵地說道:“景市長,你現(xiàn)在飛黃騰達了,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同行??!以后,拉蘇若是放開了政策,可以成立賭場,可要第一時間想到我們??!”
聞言,在場眾人眼睛同是一亮,齊刷刷地看向景云輝。
要知道拉蘇的規(guī)??杀壤辖执蟮枚唷?/p>
以前老街就是個小村鎮(zhèn),不值一提。
是漢興軍占領(lǐng)這里之后,才把老街一點點的發(fā)展壯大起來。
而拉蘇不同。
人家以前就是一座大型城市。
即便是現(xiàn)在,拉蘇無論是人口,還是城建規(guī)模,經(jīng)濟繁榮度等等,都不是老街能相提并論的。
如果能在拉蘇開設(shè)賭場,那絕對是日進斗金,遠比在老街開賭場賺錢。
景云輝仰面而笑,說道:“好說好說!如果以后真的有需要,得放開政策,我肯定第一時間邀請各位來拉蘇設(shè)場子!”
“哈哈!爽快!爽快!”
“來來來!我們大家一起敬景市長一杯!”
“景市長,我們敬你!”
景云輝拿起杯子,說道:“干!”
“干杯!”
眾人紛紛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景云輝放下杯子,樂呵呵地說道:“今天,我也有件事請各位老板幫忙!”
“景市長,是不是想要我們資助拉蘇市?你說個數(shù),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我們肯定幫你!”
“對!景市長,你就說你想要多少吧!”
景云輝笑道:“還真不是這個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說著話,他扭頭看向白英。
白英立刻會意,快步走到包房門口,打發(fā)走守在門口伺候的服務(wù)生,并留下兩名士兵看守大門,然后把房門關(guān)閉。
當晚。
他和賭場老板們推杯換盞,至于具體喝了多少,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總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酒店房間。
等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竿。
景云輝頭疼得厲害,剛從床上坐起,便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差點一口噴出來。
他踉踉蹌蹌沖進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哇哇大吐。
這就是宿醉的后遺癥。
把腸胃都吐干凈了,直至吐出膽汁,他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景云輝嘆口氣。
以后可不能喝這么多了,太難受。
敲門聲傳來,景云輝漱了漱口,又洗把臉,振作精神,把房門打開。
白英走進來,遞給景云輝一個塑料袋,小聲說道:“輝哥,今天一大早,賭場老板們就派人送來了這些。”
景云輝接過塑料袋,向里面一看,都是一張張的磁盤。
看罷,他點點頭,邊穿衣服邊說道:“老白,跟我去一趟賭場?!?/p>
“輝哥,我看你臉色不太好?!?/p>
“沒事,剛吐完,現(xiàn)在舒服多了?!?/p>
“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
“也好。”
景云輝和白英等人,簡單吃了頓早飯,墊了墊肚子,而后,乘車去到萬利賭場。
見到經(jīng)理高圣杰后,景云輝把磁盤都交給他,讓他做出整理。
高圣杰在電腦上好一通的忙碌,足足弄了三個多小時,他才把景云輝需要的材料都歸集到一張磁盤里。
然后他從電腦機箱里退出磁盤,小心翼翼地遞給景云輝,低聲說道:“輝哥,你要的都在這里了。”
“嗯,辛苦了,高經(jīng)理!”
“哎呀,輝哥太客氣了!”
“這段時間,在老街這邊干得怎么樣?”
“挺好挺好,一切都很好。”
“如果以后還想再往上走一走,可以來拉蘇找我,不過,老街這邊,你得找好接班人?!?/p>
景云輝現(xiàn)在,著實是沒人可用,求賢似渴,連高圣杰這種賭場經(jīng)理,他都想調(diào)到自己身邊來。
高圣杰聞言,喜出望外,難掩激動之情,他立刻給景云輝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聲音顫抖地說道:“謝謝輝哥!謝謝輝哥!”
景云輝拍拍高圣杰的肩膀,說道:“你能說我一聲輝哥,說明是我的兄弟,這聲輝哥,我自然也不能讓你白叫?!?/p>
說完,他揮了揮手,道:“走了?!?/p>
“輝哥,我送你?!?/p>
“嗯?!?/p>
景云輝剛離開賭場,正好接到康萊打來的電話。
兩人結(jié)伴去往海關(guān)。
順利通過海關(guān),景云輝和康萊又去往花城。
抵達花城后,兩人就分開了。
康萊要去安思薇的住處。
安思薇具體住在哪里,景云輝都不清楚,他也沒興趣知道。
今天是周末。
韓江不用上班。
景云輝先是去了苗偉奇的家里,然后由苗偉奇領(lǐng)著他,去到省委大院。
來到韓江的新家,感覺房子比在寧州時還要更好一些。
當韓江出來開門,見到外面的苗偉奇和景云輝時,不由得一怔。
剛才門口警衛(wèi)匯報的時候,只報了苗偉奇的名字,并沒有提到景云輝,現(xiàn)在突然看到他,韓江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韓叔!”
景云輝主動上前打招呼。
“你……你不是在蒲甘執(zhí)行任務(wù)嗎?怎么會在花城?”
“今天剛好有空,就過來一趟,韓叔調(diào)來滇省,我也理應來拜會嘛!”
“進來坐!”
景云輝偷偷觀察韓江。
模樣還是老樣子,就是神態(tài)上有些萎靡。
這也可以理解。
剛到滇省,一切都要熟悉,不管是公務(wù)上的事,還是人際交往方面。
苗偉奇在客廳里稍坐了一會,便識趣的起身告辭。
對于人家爺倆來說,他只能算是個外人。
如果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他這個廳長也不用干了。
韓江把苗偉奇送走后,回到客廳里,看著景云輝,說道:“沒想到,咱爺倆竟然會在花城見面?!?/p>
這當真是世事無常,大常包小常??!
景云輝關(guān)切地問道:“韓叔,這段時間累壞了吧?”
韓江不以為然地說道:“也還好,習慣了?!?/p>
這句習慣了,多少能聽出韓江不滿與無奈,以及內(nèi)心的苦澀。
在寧州省被擠兌走,來到偏遠的滇省,無論換成誰,心里都不會太舒服。
景云輝正色說道:“韓叔,我倒是覺得,您能調(diào)到滇省,挺好的。”
“好?哪里好?”
“咱爺倆離得近了!”
“哈哈!”
韓江大笑。
“聽說,你現(xiàn)在都成市長了?”
“啥市長不市長的,拉蘇就是個偏遠地方,說它是個大農(nóng)村也不過分?!?/p>
韓江白了他一眼,反問道:“數(shù)千平方公里、數(shù)十萬人口的大農(nóng)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