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含笑說道:“每張賭牌的價格,會不會在泰澤集團認可的范圍之內(nèi),我現(xiàn)在無法給出定論,這需要在競拍現(xiàn)場上看結(jié)果?!?/p>
梁仁新笑吟吟地問道:“景市長就不能給我們泰澤集團開個后門嗎?只要景市長肯開這個后門,我們集團,自然會給景市長一筆豐厚的酬金。”
說著話,他伸出手掌,不留痕跡地晃了晃。
五百萬美元。
景云輝眼眸閃了閃。
媽的!
老子要是沒見過錢,還真容易被你們的財大氣粗給砸暈了!
景云輝笑了笑,語氣淡淡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競拍現(xiàn)場上見分曉。”
梁仁新還想要再爭取一下,這時候,敲門聲傳來,李秋實從外面走進來。
他到了景云輝身邊,在他耳邊低聲細語道:“市長,有位任小姐求見?!?/p>
任小姐?
景云輝問道:“什么來頭?”
“自稱是飛虎集團的代表?!?/p>
聽聞這話,景云輝的眼睛頓時瞇縫起來。
飛虎集團,在蒲甘乃至整個世界,都赫赫有名。
很簡單,因為它與臭名昭著的飛虎堂,存在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飛虎堂是金三角背后的勢力之一,主要經(jīng)營的是毒品運輸。
金三角的毒品能暢銷全世界,飛虎堂組織,可謂是居功至偉。
飛虎堂的核心成員,無一例外,全是華人。
要追溯他們的歷史,得往前推到解放戰(zhàn)爭。
國民黨戰(zhàn)敗后,大批的殘部逃亡至蒲甘、暹羅等地。
當時華國不承認他們,小蛙島也不要他們,這些殘部,便成了被全世界拋棄的無國籍人氏。
別看這些國軍殘部在國內(nèi)被解放軍打得抱頭鼠竄,丟盔棄甲。
但在蒲甘、暹羅,他們可是碾壓般的存在,打當?shù)氐恼姼騼鹤铀频摹?/p>
他們不僅自己和政府軍打,還勾結(jié)地方勢力,訓練地方武裝,向政府鬧獨立。
完全成了一根攪屎棍子。
蒲甘和暹羅都被折騰的苦不堪言,甚至還跑到聯(lián)合國去告狀。
但沒用。
沒人能管,也沒人愛管。
這些國軍殘部,賴在蒲甘和暹羅,定居下來,繁衍生息。
為了生存,他們自然而然地盯上了可以賺取暴利的毒品。
金三角背后的大股東,就有他們一份。
他們還組建了一個專門用來販毒的組織,飛虎堂。
業(yè)務范圍不僅是在亞洲,連歐洲、美洲都有他們的分部。
世界上很多國家,也把飛虎堂列為非法組織,包括華國在內(nèi)。
現(xiàn)在聽聞與飛虎堂不清不楚的的飛虎集團,找上自己,景云輝多少有些意外。
“市長要見她嗎?”
“見見吧!我也想看看,他們找上我是何目的?!?/p>
梁仁新識趣地站起身,向景云輝欠身說道:“既然景市長有事要忙,我就不多打擾了,近期,我就會把一百萬美元的捐款,打到拉蘇公共基金的賬戶上?!?/p>
景云輝滿臉笑容地與梁仁新握了握手,說道:“太感謝梁先生了,也非常感謝泰澤集團的慷慨解囊,為拉蘇的公共建設(shè),貢獻出一份力量!”
“景市長客氣了,告辭!”
梁仁新走出辦公室,剛好碰上站在門口的一位妙齡女郎。
女郎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身材高挑,皮膚白皙。
只看身段和膚色,基本就可以斷定,這是一位華人女子。
梁仁新只是禮貌性地點下頭,而后邁步離去。
女郎看著梁仁新的背影,眼眸流露出異色。
泰澤集團!
看來,拉蘇放出的這三張賭牌,吸引力很大嘛,連泰澤集團都被吸引來了。
她心里正琢磨著,李秋實走了過來,擺擺手,說道:“任小姐,里面請!”
“多謝李秘書長?!?/p>
女郎先向李秋實欠了欠身,而后款款走進辦公室。
看著這個外貌過人,又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妙齡女郎,讓人很難相信,她竟然和世界上最大的販毒集團存在關(guān)聯(lián)。
女郎走進辦公室,看到景云輝,明顯怔了一下。
她知道景云輝很年輕,但也沒想到會這么年輕,比自己還要小個一兩歲。
她含笑上前,伸出手來,說道:“景市長,你好,我叫任紫嬌,現(xiàn)任飛虎集團副總裁?!?/p>
景云輝揚了揚眉毛,這個任紫嬌,看上去還不到二十五歲,竟然能做到飛虎集團副總裁的位置。
轉(zhuǎn)念一想,景云輝也就理解了,估計這姑娘的家世背景,很不簡單。
他與任紫嬌握了握手,說道:“任小姐,請坐?!?/p>
任紫嬌單刀直入地說道:“景市長,實不相瞞,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拉蘇市的賭牌。”
景云輝揚起眉毛,態(tài)度冷淡地哦了一聲。
任紫嬌正色說道:“我知道,外界一直有傳言,說我們飛虎集團與飛虎堂有關(guān)?!?/p>
“難道沒有嗎?”
景云輝笑問道。
任紫嬌說道:“以前確實有些關(guān)聯(lián),飛虎集團靠著航運業(yè)務,協(xié)助飛虎堂走私毒品,但自從飛虎集團被多國制裁后,便逐漸切割了與飛虎堂的業(yè)務往來,現(xiàn)在,我們飛虎集團,已經(jīng)是一家合法合規(guī)的正經(jīng)企業(yè)!”
景云輝不置可否,問道:“任小姐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
任紫嬌說道:“我們集團對拉蘇的賭牌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集團也愿意花高價,提前購入一張!”
景云輝笑問道:“剛才離開的泰澤集團代表,任小姐看到了吧?”
“看到了?!?/p>
“泰澤集團也有同樣的想法?!?/p>
言下之意,如果可以私下交易的話,拉蘇的賭牌,還能輪到你們飛虎集團的頭上嗎?早就被大財閥們買走了。
任紫嬌深深看了景云輝一眼,說道:“如果不能在私下里達成交易,我們集團也不介意公平競爭,只是,我希望景市長不要對我們飛虎集團存有偏見,給我們飛虎集團制造阻力?!?/p>
如果飛虎集團連競拍會都參加不了的話,又何談去公平競爭呢?
景云輝當然能聽明白她的意思,他笑道:“任小姐多慮了,我可以再重申一遍,任何個人、企業(yè),都可以參加競拍會,而且我也會盡力確保競拍會的公平公正。我這么說,任小姐可以放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