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營、特戰(zhàn)連、娃娃兵連,是來找自己,是想給景云輝報仇?
他們有這么大的膽子嗎?
陳寶樂琢磨片刻,安全起見,還是給手下的士兵打去電話。
他的麾下,有整整兩個連的士兵,兩百四十多號人,真要是動起手來,他麾下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陳寶樂并不認為張飛宇和吳長安會有這么大的膽子,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景云輝,要和自己翻臉,兵戎相見。
陳寶樂麾下的兩個連還沒有趕過來,以景云輝為首的一營、特戰(zhàn)連、娃娃兵連,先一步來到陳寶樂的別墅。
走在最前面的大軍車,行駛到別墅院門前,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巨響,軍車的車頭徑直撞在院門上,鐵柵欄門應(yīng)聲而倒。
車速不減,直接開進別墅的院子里。
后面的軍車,一輛接著一輛的跟了進來。
很快,院子的四周涌過來二十多名武裝護衛(wèi)。
他們端著步槍,一個個橫眉立目,厲聲呵斥道:“你們是什么人?竟然膽敢強闖陳市長的府邸,是不要命了嗎?”
白英從一輛軍車里跳出來。
沒有多一句的廢話,抬手就是一槍。
砰!
伴隨著槍聲,那名喊話的武裝護衛(wèi),眉心中彈,應(yīng)聲倒地。
他這一槍,也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一營士兵、特戰(zhàn)連士兵、娃娃兵們,齊齊扣動扳機。
噠噠噠——
現(xiàn)場的槍聲,響成一片,如同爆豆一般。
二十幾名武裝護衛(wèi),別說逃走,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人們渾身上下,冒出一團團的血霧,如同一堆堆的爛布條,紛紛倒在血泊當(dāng)中。
白英拎著手槍,走上前去,對著幾個還沒有立刻斷氣的武裝護衛(wèi),挨個補槍。
砰!砰!砰!
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一人的腦袋被擊穿。
白英更換彈夾,同時向前一揮手。
戴權(quán)、程秋子雙雙喊喝道:“上!”
大批的士兵,直接撞開別墅的房門,猶如潮水一般,涌入別墅內(nèi)。
四名西裝革履的保鏢,快步迎上前,都不等他二人開口說話,噠噠噠的槍聲已先響起。
這四名保鏢,腦袋、胸口,連中十?dāng)?shù)彈,聲都沒吭一聲,齊齊倒地。
陳寶樂此時就坐在別墅大廳的沙發(fā)上,他臉色陰冷,面沉似水。
看著涌入進來的大批士兵,他一揮手,將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茶幾上。
啪!
杯子破碎,爆出一聲巨響。
在場的士兵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此時,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己方的二號人物,陳寶樂。
平日里,陳寶樂見到他們,都不會正眼瞧上一眼。
“滾出去!”
陳寶樂怒視著眾士兵,厲聲喝道。
士兵們雖然懼怕他,但卻沒有一個人轉(zhuǎn)身離去。
人們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陳寶樂。
“陳副市長,好大的威風(fēng)?。 ?/p>
隨著話音,上身赤膊,只披著一件外套的景云輝,從人群當(dāng)中走出來,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白英、戴權(quán)和程秋子。
陳寶樂看著景云輝,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沒死?”
“讓陳副市長失望了吧!”
說話間,景云輝已走到陳寶樂近前,毫無預(yù)兆,他提腿就是一腳。
砰,陳寶樂悶哼一聲,身子后仰,重重摔在沙發(fā)上。
緊接著,景云輝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彎下腰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陳寶樂,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是你沒想到的吧?”
陳寶樂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多高,他厲聲吼叫道:“景云輝,你他媽瘋了?我的兵,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
說著話,他環(huán)視周圍的士兵,大叫道:“張飛宇!吳長安!滾出來和我說話!”
“別叫喚了,陳寶樂!張飛宇、吳長安已經(jīng)先行一步,就等著你去陪他們呢!”
白英走到景云輝身邊,把玩著手槍,冷笑著說道。
陳寶樂聞言,下意識地看向神態(tài)、氣質(zhì)已經(jīng)完全不同的戴權(quán)、程秋子二人。
一瞬間,他全明白了。
難怪一營、特戰(zhàn)連敢大張旗鼓的闖入他的家里。
原來張飛宇和吳長安那兩個廢物都已經(jīng)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戴權(quán)、程秋子二人。
景云輝他們這是在——
發(fā)動政變!
陳寶樂原本漲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他急聲說道:“景云輝,你……你好大的膽子!等金市長回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景云輝彎下腰身,貼近陳寶樂,說道:“金坤他回不來了!”
“什……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金坤現(xiàn)在正和蒲甘政府的官員們喝茶呢!”
陳寶樂的臉色又是一變,他又驚又駭?shù)卣f道:“登盛的保外就醫(yī),是……是個圈套?”
“嗯,有點頭腦,但不多!”
以陳寶樂的能力,放在華國,能做到正科,充其量也就做到副處,僅此而已。
這時候,別墅外面再次傳來馬達的轟鳴聲,又有數(shù)量軍車行駛進來。
陳寶樂回頭向窗外看去,看罷,他面露狂喜之色,底氣一下子變得足了起來。
他沖著景云輝大聲說道:“景云輝,我的兵已經(jīng)到了,如果你不想發(fā)生沖突,就立刻放了我……”
景云輝笑出聲來。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自己怎么可能還會放過他?
景云輝沒一句多余的廢話,一把揪住陳寶樂的頭發(fā),跟拖死狗似的,抓著他向外走去。
別墅院子里,一營士兵、特戰(zhàn)連士兵,以及娃娃兵們,已經(jīng)和趕來的陳寶樂手下對峙起來。
雙方士兵,都是端著槍,惡狠狠指向?qū)Ψ剑瑒Π五髲?,氣氛緊張到如同火藥桶似的,粘火就炸。
只不過在人數(shù)上,景云輝這邊占有絕對優(yōu)勢。
隨著景云輝拽著陳寶樂走出別墅,士兵們自動自覺地向左右退避,讓出一條通道。
景云輝穿過人群,來到陳寶樂手下士兵近前。
這些士兵,看到陳寶樂被景云輝抓住,臉色同是大變。
其中兩名軍官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厲聲喝道:“景云輝!放開陳市長!立刻放開陳市長!”
景云輝看向他二人。
這兩人,他都認識,正是陳寶樂麾下的兩名連長,一個叫王克成,一個叫王守生,雖然同姓,但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景云輝的目光掃過他二人,垂下眼簾,看向被他死死揪住頭發(fā)的陳寶樂,說道:“陳寶樂想要殺我,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