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這邊,對薄夜寒的怨念,算是徹底解除了。
南梔陪著薄夜寒在后花園走了一會兒之后,她就開口讓薄夜寒去上班。
“薄夜寒,你快去上班吧!把你最近的工作處理好,我們就出發(fā)去A城?!?/p>
薄夜寒沉默了下,“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蹦蠗d深呼吸一口氣,“之前可妮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但是因為我喝醉了,沒來得及詳細問她,現(xiàn)在我要回房間去和她打電話?!?/p>
薄夜寒臉色明顯浮上不悅,他才剛和她確定關(guān)系,還沒在一起多久,就要被女朋友趕走了。
南梔瞪他一眼,清冷的嗓音沉了下去:“薄夜寒,你聽話一些,男人要以事業(yè)為重,不要老是想著談戀愛?!?/p>
想著談戀愛的某人就:“……”
他只是想和老婆貼貼,他有什么錯。
“快,去?!蹦蠗d一抬下巴,完全就是命令式的口吻。
她可不想因為談個戀愛,就徹底沒了自己的空間。
薄夜寒沉默,隨后張開雙手,“抱一下,我就走?!?/p>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那么黏人?!蹦蠗d走上前,敷衍地抱了一下他,“我已經(jīng)給你名分了,也戴上你給的戒指了,你總能放下心了吧!”
薄夜寒深呼吸一口氣,他大手揉了揉南梔的腦袋,“抱歉。”
“那我回去了。”
“嗯,去吧!”南梔擺擺手,“我送你上車?!?/p>
薄夜寒目光掃了眼周圍,隨后低頭在南梔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我下班后接你去吃飯?!?/p>
“不要。”南梔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不確定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到幾點,你下班后直接回家?!?/p>
“你該多陪陪薄爺爺。”
“那……好?!?/p>
薄夜寒無奈答應(yīng),“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或者發(fā)消息?!?/p>
“行?!?/p>
南梔答應(yīng)下來,“你快去上班吧!”
“我等你走了,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p>
看著南梔迫不及待趕自己走的樣子,薄夜寒有些委屈,網(wǎng)上不是說,男女剛在一起的時候,是感情最為濃烈的時候,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
為什么到了他和南梔這兒,就是他想粘著她,而她想趕走他。
工作難道就那么重要,還比不過兩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嗎?
南梔可不知道薄夜寒內(nèi)心的想法,她推著他,很快就把人送上了車,而薄夜寒上車后,薄行就站在了南梔身后。
“讓薄行跟著你,不然我不放心?!?/p>
薄夜寒落下車窗,目光繾綣地盯著南梔,“忙完了給我打電話?!?/p>
“好,知道了,讓司機開慢些,路上注意安全?!?/p>
“嗯?!?/p>
“那……我走了?!?/p>
“嗯,走吧!”
南梔擺擺手,薄夜寒只好吩咐司機開車。
等到車子離開后,薄行站在南梔身后,內(nèi)心感嘆自己先生好像變成了個戀愛腦。
從前最不屑一顧的愛情,突然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他家先生。
不得不說,還是南小姐的魅力大。
南梔轉(zhuǎn)身朝著屋內(nèi)走去,“薄行,你自己安排自己吧!”
薄行恭敬答應(yīng):“是,南小姐。”
南梔很快就上了五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從包里拿出iPad,撥打了李可妮的視頻電話。
李可妮很快就接了,“師父,你早上怎么直接就跟著薄先生離開了。”
“有事說事?!蹦蠗d態(tài)度冷淡,“你之前和我說,有個特殊的病人找我,是怎么回事?!?/p>
“哦,對?!崩羁赡菘茨蠗d態(tài)度冷淡,神情嚴肅,馬上也不敢八卦了,“師父我現(xiàn)在把對方的資料發(fā)到你的郵箱里面?!?/p>
“你看完之后,就知道了?!?/p>
“好。”
“師父,這個病人我還沒回復(fù),你看完后如果要拒絕的話,我這邊就給回絕掉?!?/p>
“好?!?/p>
“沒其他事情了吧!”
“那個……”李可妮到底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師父你和薄先生在一起了嗎?”
“昨晚我看到薄先生抱著你的時候,你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著他,很親密很親密的舉動哎!”
南梔直接就掛斷了視頻通話。
視頻那頭的李可妮:“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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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掛斷視頻通話后,點開了自己另外一個號的郵箱,里面躺著李可妮發(fā)來的最新郵件。
她點開后,仔細地查看起來。
這次的病人,皮膚白得幾乎接近透明,就連頭發(fā),也是一頭的雪白。
病人戴了口罩,但是那雙眼睛,南梔第一眼看去就覺得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病人的照片是全身照,有坐著的站著的躺著的,幾乎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地拍攝了一遍。
每一張穿的都是無袖的連衣裙,裙擺到大腿處,身型纖細瘦弱得可怕。
其中有一張照片是特寫,照在了病人的手腕上,因為病人肌膚白得幾乎透明,南梔清晰地看到,病人的肌膚下,血管里面,時不時就會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除了病人照片,所附帶的資料上寫清了她這些年的求醫(yī)經(jīng)歷,她在生完孩子后,沒過多久就得了這種怪病,表面看起來是好的,但是經(jīng)常會疼得她滿地打滾。
更甚至,在每個月十五號或是三十號的時候,病人會長出獠牙,臉上也會出現(xiàn)容貌,像極了變異的吸血鬼。
過了這兩天后,病人又會逐漸恢復(fù)正常,但她每天還是會疼,并且越來越疼,皮膚也變得越來越白,最后幾乎到接近透明。
病人看過不少醫(yī)藥,做過全身檢查,血液也是查過無數(shù)次,可每次數(shù)據(jù)都是正常的。
在正規(guī)醫(yī)藥檢查不出來,病人還去看了各種疑難雜癥,但是都沒有一個醫(yī)生給檢查出來到底是什么原因。
輾轉(zhuǎn)之后,病人嘗試著給李可妮的郵箱發(fā)了求醫(yī)的郵件,幾乎算是抱著最后的希望了。
南梔看完整封郵件,李可妮的電話就掐著時間打了過來。
“喂,師父,你看完了吧!”李可妮問得小心翼翼的,“師父,你看,你要接嗎?”
南梔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她把病人照片放大,盯著病人的眼睛看了許久,電話那頭的李可妮問完后,也不敢催她。
氣氛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