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車速快點到讓人心率飆升。
喻沁很害怕,“景潤你快停下!”
她這幾年第一次見尤景潤發(fā)這么大的火,沒成想是這個樣子。
她有些后悔,后悔去激怒他。
“我知道錯了!你快點停車!”
尤景潤油門踩的嚇人,目不斜視,聽到這話輕輕扯了下唇角,“你是知道錯了嗎?你是怕死在這里吧?”
“你威脅人威脅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認為但凡是你看上的,就一定是你的??晌沂莻€人,喻沁!我是人,不是打上你標簽的物品!”
尤景潤猛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嗤——”
車子忽然轉(zhuǎn)彎,對向車道竟然也開過來一輛車。
尤景潤怕撞到無辜的車子,猛的轉(zhuǎn)動方向盤,結(jié)果車速太快,車子瞬間失控。
“砰——”
車子的右側(cè)車燈撞到樹干,直接翻滾進路邊的溝里。
對向車道的車子很快停下,司機罵罵咧咧的下車,一邊罵一邊幫忙打著報警電話與120。
打完電話,他便走了。
過了十幾分鐘,尤景潤從車里爬了出來,他額頭有些傷,不過并不重。
有些頭暈的站在原地,緩了兩秒鐘,他看向完全顛倒的車子。
尤景潤看著車子沉默了能有五分鐘,隨后彎下腰去拉后車座的車門。
車門打開,喻沁在里面非常低聲的呼救著,人看起來有些意識不清。
尤景潤拖著喻沁從車里出來,又爬上路邊。
他隨意放手,任由喻沁倒在路面上。
在附近沒看見剛剛那輛車,他松了口氣。
不影響其他人就好。
就在這時,警車與120陸續(xù)趕來。
尤景潤眉頭一皺。
警車與120在他們這邊停下。
“我沒事?!庇染皾檾[手,示意不需要去醫(yī)院。
“那這位女士……”
尤景潤看都沒看喻沁一眼,“帶她去吧。”
“車怎么就滾下去了?”警察問。
喻沁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一些了,她抬起頭,被醫(yī)護人員攙扶了一下。
她欲言又止,可到底是沒說什么。
“走神了。”尤景潤道。
這一片盤山公路沒有攝像頭,既然沒有出現(xiàn)雙方事故,警察也沒必要找人家麻煩。
“以后注意一點,開車安全第一?!?/p>
“多謝,麻煩你們了。”尤景潤道。
警察又問:“那是你們自己叫拖車,還是幫你叫?”
“我自己來吧,謝謝。”
“好?!?/p>
警察再三確定他們不需要被送,便也走了。
尤景潤打電話給司機,讓開車過來。
天漸漸陰沉下來,風兒吹過,刮的林子里的樹葉沙沙作響。
沒多久,雨滴掉落,成片成片的陰涼。
尤景潤站在一邊,絲毫不在意喻沁的情況。
喻沁胳膊和腦袋撞了一下,但都不嚴重,她看著尤景潤,眼底透著幾分淚光:“景潤,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清楚這段婚姻你也是在意的。你怎么出氣我都能理解,我……”
尤景潤忽然回過頭,“你從哪看出來我在意這段婚姻的?”
喻沁覺得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微微一笑:“沒事的?!?/p>
她不想跟他爭執(zhí)。
可通過這場車禍,她心里也清楚了一些。
尤景潤心中還有氣,所以沒辦法正面接受她,這才如此的。
等司機開車過來,看見這一幕,當即嚇壞了。
尤景潤上車,喻沁緊跟著,他道:“找人把車送去報廢廠。”
他連修都懶得修。
知道老板此時正心煩意亂,司機也不好再多嘴什么。
“那咱們現(xiàn)在……”
“餐廳。”
尤景潤想喝杯酒,可又不想回那個有喻沁生活物品的家。
喻沁捂著胳膊,“景潤,能先送我去醫(yī)院嗎?”
尤景潤頭都沒回,“先去醫(yī)院?!?/p>
司機立刻定位就近的醫(yī)院。
見他這么毫不猶豫,喻沁越發(fā)肯定心中所想了。
尤景潤暫時邁不過去那個坎兒,需要時間。
但心里的的確確是有她的。
想到這里,喻沁忍不住笑了一下,拿起手機給喻小姑發(fā)了條微信。
喻沁:「小姑,我現(xiàn)在能確定景潤心里有我。我們之前的確做錯了,所以激怒了他,不然不至于這樣。我跟他緩和緩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安排人送您回海市。」
喻小姑:「?」
她一頭霧水。
那會兒尤景潤對她們的態(tài)度都那么差了,哪里看出來他心里有她的?
喻小姑縱然不理解,卻也沒多問。
到了醫(yī)院門口,司機停車。
尤景潤一句話沒說。
喻沁下了車,正想說什么,車門卻已經(jīng)關(guān)上開走了。
喻沁無奈嘆口氣。
她一副容忍發(fā)脾氣的丈夫的樣子,笑著獨自進了醫(yī)院。
殊不知,此刻早已心煩透頂?shù)挠染皾欁屗緳C開到了一家高塔內(nèi)的私人餐廳。
他包了場,于是一個人坐在一樓大廳視野最好的地方。
外面下了雨,天色陰蒙蒙的,以至于外面的霓虹世界出現(xiàn)的也比平時早一些。
尤景潤開了瓶紅酒,點的餐并沒有吃多少,他只是默默地喝著酒,然后看著外面的景色。
紅酒喝到一半,餐桌旁忽然多了個人。
尤景潤不耐煩的抬起頭,下一秒便有些愣住。
對方先開口,有些意外:“景潤哥?”
“知問嗎?”尤景潤笑了下,站起身:“真的是你?”
許知問剛出差回來,本來預(yù)約了這家餐廳,哪成想被告知有人包場,他便過來取存在這里的酒。
一走一過時,許知問看見了尤景潤。
國內(nèi)的事情他還不知情,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安市發(fā)生的許多事還不清楚。
“坐?!庇染皾櫻?。
許知問朝著附近看了一眼,“老板說有人包場,你怎么自己在這里?”
“就是我自己?!?/p>
許知問猶豫著坐下來,面對尤景潤這個哥哥,他的印象不錯。
小時候尤景潤經(jīng)常給他買糖,買很多好吃的,對他跟姐姐一直都很好。
“你有朋友要請?那過來吧?!庇染皾櫟?。
他包的場,自然有權(quán)利。
許知問擺擺手,“我本來想帶我助理一起吃頓飯的,出差一個多月犒勞一下。但他臨時有事走了?!?/p>
尤景潤笑起來,“那正好,不嫌棄的話咱們一起吃吧?!?/p>
“這……”許知問打開紅酒:“那就謝謝景潤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