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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曹子昂才意識到不對,可陸鼎的出手太過于果斷,一上來就是殺招,至少他是這么以為的。
一切都太晚了。
從各個方向涌來的斬擊將他包裹,撕碎著他那半吊子的將軍貼甲術(shù),連帶著血肉一起,切割,砍斷。
兩秒過去。
陸鼎放下手臂,原本站立場中的曹子昂此時散在地上,留下猩紅的痕跡,顯眼刺目。
“二八......”
確實是二八之分,兩秒鐘砍你八百八十八次。
不過這曹子昂也不算白死。
至少他的死,幫陸鼎測試了將軍貼甲的加持提升到底有多少。
總的來說還算不錯。
但也只是不錯,可它有個重點。
帥!
下方人群,氣氛從剛剛他施展將軍貼甲開始便是一直是死寂狀態(tài)。
這些人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已想多了?
有沒有可能,曹子昂是覺得一家上下全被抓了,自已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所以才去找陸鼎打死斗臺的呢?
不是你怎么敢的?。?!
圓滿級別的將軍貼甲術(shù),就是站在那兒讓你砍,估計都有很多人砍不動。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將軍貼甲,好用,但是不好練,圓滿級別的,能練出來的那都是個頂個的狠人。
更別說,陸鼎之前還是以肉身揚名的,再加上這圓滿的將軍貼甲,簡直是如虎添翼。
白鶴眠看完了全程,眼神中滿是認可,沒錯!
就是要這樣的人,才配成為我的朋友。
只有跟這種,有內(nèi)涵,有實力,有天賦,還有文化的人成為朋友,才是互相提升,共同學習,一起進步。
唯一的缺點就是白鶴眠覺得陸鼎太低調(diào)了。
有這樣的實力和天賦,居然會被這種跳梁小丑挑釁。
“他....還是太包容了?!?/p>
“奶奶說的果然沒錯,內(nèi)在強大的人,從不屑于無謂的展示,這才是真正的強者?!?/p>
“陸執(zhí)巡,看這邊?!?/p>
隨著有女聲響起,咔嚓。
計妍霜按下相機快門,陸鼎的形象被定格在了這一刻,從下往上,三角構(gòu)圖,中間的陸鼎身著烏光四獸爭兇鎧,左側(cè)天空云海翻騰,遮蔽天日,右側(cè)天空則是清明無云,藍天一色。
陽光撒落側(cè)臉,亮一面,暗一面,碎發(fā)被微風帶起,又被相機定格在了這最好的一刻。
計妍霜看著照片,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
連她自已都沒想到,因為擔心過來觀看,又因陸鼎的勝利而感到喜悅,只想保留他這一刻的榮光,卻沒想到拍出了這樣有氛圍感的照片。
雖然對計妍霜會出現(xiàn)在這里陸鼎有些疑惑。
但他并未走過去,兩人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也說不出個花來,更何況,陸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他下的決定,除了上一次曹玉堂沒有留下全尸以外。
剩下的他都一一踐行了。
這次,他心中說過,要撕爛溫如初的嘴。
身形朝著人群中的溫如初飛去。
見陸鼎身著鎧甲朝自已飛來,溫如初愣了一下,怎么就朝著自已飛來了?
他可沒惹過陸鼎啊,在他心中和他的認知里,幾句話的事情,根本不算惹。
可如果不是陸鼎實力在身,態(tài)度強勢的話,說不定真被他和曹子昂白臉紅臉繞進去了。
溫如初轉(zhuǎn)身想跑。
雖然不知道自已是哪兒惹了陸鼎,但跑總是沒錯的吧。
他可不認為自已能打得過這人。
就連曹子昂他都打不過,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直跟在別人身邊。
一轉(zhuǎn)頭。
白鶴眠抱手而立:“你要去哪兒?。俊?/p>
身后陸鼎來聲:“你好像很喜歡和稀泥???”
溫如初前后轉(zhuǎn)身,最后看向陸鼎,表情無辜,且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單單從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慌張神色。
“陸鼎,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剛剛也是這么說的,你說我和曹子昂有誤會,現(xiàn)在我和他的誤會解決了,該我和你的誤會了?!?/p>
曹子昂散了一地,難道我也要散一地?
溫如初倒退一步:“陸....陸鼎,我們可沒有簽生死狀,你殺我是要被處罰的,可不是關(guān)禁閉那么簡單?!?/p>
啪。
背后一雙手伸來將他按住,蒼涼詭異的靈炁涌入體內(nèi),控制著他的行動,白鶴眠的聲音穿過耳側(cè):“你別動就好了?!?/p>
陸鼎一手上前掐住這人的嘴。
燕非凡擠過看熱鬧的人群,抽出了他上次剁馬奇的短刀遞給陸鼎。
“陸哥,這人嘴不干凈,用刀吧?!?/p>
也是。
陸鼎反握短刀盤花在手,眨眼短刀入鞘。
鮮血滴答。
白鶴眠松手,溫如初捂著嘴巴,血液從指縫中流出,看向陸鼎的眼神中滿是畏懼和不解。
但沒有一絲怨恨。
他自已天賦就很好,所以他能明白,在陸鼎加入749到現(xiàn)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擁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跟這樣的人斗,他還不配,只會自取滅亡。
“很好,我很滿意你這個眼神,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看到你在旁邊慷他人之慨和稀泥,特別是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不然爛的,就不是你的嘴了,聽明白了嗎?”
這下溫如初終于是知道了原因,所謂禍從口出便是如此。
他點點頭不敢說話,隨后像逃一般的離開了此地。
陸鼎散去將軍貼甲朝外走去,他要回去睡覺?。?/p>
二十多個小時,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三天后就是鬼節(jié),他得好好養(yǎng)一下狀態(tài)才行。
等他走后議論聲才徹底爆發(fā)開來。
有人感嘆。
“今年四個怪物新人,幾經(jīng)浮屠白鶴眠,玉觀音澹臺弦玥,和煦仙官溫如初,還有解尸太歲陸鼎,本以為陸鼎是最弱的,結(jié)果,一招秒了曹子昂?”
“和煦仙官溫如初剛剛被他氣勢震懾,想不戰(zhàn)而逃,幾經(jīng)浮屠白鶴眠是他好友,老牌調(diào)查員勾魂使者曹子昂,是他手上亡魂,今天咱們這元年論武要不就不搶前三了吧?”
“嗯.....遇到陸鼎不敢打,因為你不知道他會不會秒你,遇到白鶴眠打不過,只有遇上澹臺弦玥會有點機會,第三名還是可以搶的。”
“跟澹臺弦玥打?好像也有點不切實際吧、”
“總比你去跟那倆人搶第一第二好吧?”
“你這話說的也是,那就專門研究澹臺弦玥,搶她第三?。 ?/p>
“陸鼎和白鶴眠是打不了了,澹臺弦玥我還是有膽子試試的?!?/p>
此時的澹臺弦玥還不知道,一大波專門研究她戰(zhàn)斗風格和術(shù)法缺陷的人,即將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