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風敬再次回到了院子里。
面對眾人投來的眼神,他搖著頭:“管龍和我說,寶蓮進山以后就不見了,他們也沒有找到。”
“而且寶蓮根本就沒有和749的人一起進去,是她自已帶著查元正先進去找寶策的?!?/p>
白風堂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那怎么辦?難不成我們真要就這樣等著?”
白風敬也沒辦法。
但他態(tài)度強硬:“現(xiàn)在只能等!”
“你們知道管龍問我要了多少嗎?這個數(shù)??!”
白風敬伸出手指比了個五。
“我沒有追問,我怕打草驚蛇,但從他的態(tài)度來看,上面來人肯定對我白家有看法。”
“而管龍也絕對知道點什么,不然他不可能獅子大開口。”
“因為往日里,他的做派都是細水長流,但現(xiàn)在,這幾乎就跟最后一筆一樣?!?/p>
說到這時,白風敬看去白風堂:“老二,我不管你如何擔心寶蓮跟寶策。”
“我只希望你記住一點,你是白家人,你如果要冒險做些不好的決定,以此將白家往未知的結(jié)果上帶的話?!?/p>
“你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了!”
“如果聽我的,等著,你還是我弟弟,如果你不等,我也不攔著你。”
“當你從家出去的那一刻,我絕對會把你在族譜上的名字勾了,然后馬上發(fā)布聲明?!?/p>
“說你白風堂,因觸犯我白家家規(guī),罪不可赦,現(xiàn)已被我逐出白家?!?/p>
“日后你所做一切事,皆與我白家無關(guān)?!?/p>
白風堂有些不敢相信自已大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扭頭去看向白家老太君喊了一聲:“媽?!?/p>
白風敬當即轉(zhuǎn)身跟著喊道:“媽!!”
老太君還想說什么,就看白風敬臉色嚴肅。
“媽,您想清楚,爸現(xiàn)在閉關(guān)出不來,咱們白家發(fā)展到今天這樣不容易?!?/p>
“您確定要心軟,拖著咱們白家上上下下這么些人去冒險?”
“如果您現(xiàn)在點頭的話,那么可以,我馬上親自帶人上巴二山,如果您不想去冒這個風險。”
“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您該休息了?!?/p>
很現(xiàn)實的問題,去找兩個,還是保一家。
老太君思緒的重心不斷搖晃。
她最后問著:“不能都......”
“媽?。√斓紫聸]有這樣的好事,再說了,為什么非要去賭呢,而且寶蓮和寶策,也不是一定會出事??!”
“唉.....
老人嘆氣:“人老了,瞌睡就多,你們聊著吧,我先去休息了?!?/p>
看著老太君轉(zhuǎn)身進屋。
白風堂有些不敢置信。
往日里那么疼愛寶策和寶蓮的人,今天怎么就......
突然,有力的手掌拍到了白風堂肩膀。
一看,原來是大哥白風敬。
“老二,你別太擔心了,也不是一定會出事,咱們先等幾天行不行?!?/p>
白風堂只能點頭答應。
就這樣,時間眨眼而過,來到第四天。
此時的白家煉炁士,已經(jīng)在山里不眠不休的挖了四天的土了。
一個個累的雙頰深陷,眼窩青黑。
當坑底出水的那一刻,歡呼聲響徹云霄。
可隨著一聲鞭響之后。
所有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喊什么?。。俊?/p>
“都給我上來!”
這個聲音一出現(xiàn),幾乎所有的白家煉炁士,在這瞬間都打了個寒顫。
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害怕啊。
就這短短的四天里,幾乎每一個人都吃過白鶴眠的鞭子。
而且很多人挨的還不是一下。
特別是最后一天。
連續(x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到了第四天里,大部分人都是屬于精疲力盡的狀態(tài)。
也就是因為他們是煉炁士,比較抗造。
要換做普通人,早死這兒了。
可精疲力盡的狀態(tài)下,干活兒效率勢必會受到影響。
白鶴眠才不管那么多。
只要你動作慢了一點,啪的一下,鞭子就能甩到你身上。
疼痛癢麻齊上心頭。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在鞭子里面加上了自已的尸氣。
挨這一下,屬實讓人當場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大小伙子都能給你打成樹先生。
也是因為這樣,在出水的這一刻,所有人才會歡呼雀躍。
現(xiàn)在白鶴眠一來。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只能乖乖聽著他的指揮走上大坑。
坑邊。
法壇已經(jīng)擺好。
忘清歌穿戴整齊,手持木劍。
陸鼎看著這一幕,其實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開壇這個東西。
說白了,就是給祖師爺打報告,借法,走流程。
可問題是,忘清歌身上有不可名狀的東西,這樣的人,祖師爺也收?
問出心中的疑惑:“如果不開壇,可以引水蓄井嗎?”
忘清歌舉牌。
【也可以】
“那你這是??”
【我不道啊,按照我的經(jīng)驗和記憶,就得開壇】
陸鼎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往后退了幾步。
他倒要看看,忘清歌是怎么借法的。
只見坑中的白家煉炁士都上來以后。
忘清歌手拿木劍插入米碗之中,一抖。
劍尖之上,只剩米粒一顆。
挽劍成花,米?!亍囊宦曊ㄈ蓟鹧妗?/p>
遞劍而去,火焰入碗。
彈指間,桌上整齊疊放的符箓瞬間飛起,漫天灑落。
陸鼎看的皺眉。
這種手法.....沒聽過....沒見過.....
你如果硬要說的話,有點像電視上面表演魔術(shù)的。
只不過需要把黃符換成撲克牌。
繼續(xù)看。
忘清歌猛然間插劍入土。
雙手把拿劍柄,開始抖動身體。
一股詭異感覺逐漸彌漫在了每一個人心頭。
之前經(jīng)過陸鼎的叮囑,其他人都知道,這玩意兒不能看。
所有人當即動作整齊的轉(zhuǎn)過身去。
就見忘清歌身后影子逐漸變的漆黑如墨,一條條觸手從中伸展而出,互相纏繞。
最后,觸手的縫隙間,空出兩處幽幽的黑暗。
好似眼睛一般。
隨后。
地面震動,井底開始冒出汩汩清水。
陸鼎直接看呆了。
自已也沒錯過什么啊,到底是哪一步?jīng)]有跟上呢?
這怎么平白無故的就出水了?
難道這就是不可名狀的力量?
望著坑底的水越來越多,陸鼎的眼神不禁就往忘清歌身后的黑影移動而去。
“距離獲得直視之眼還差九條觸手,你觸手這么多,我砍幾條,應該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