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
宮滄提劍,靜靜等候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終于。
那王座上不知道何時坐上了一道身影。
抓起旁邊的茶杯,重重擲在了宮滄的腦袋上。
猩紅的液體,緩緩流落。
“宮滄?。。∧銦o能?。∧銦o能?。。。?!”
“怎么可以在這種時候,讓我天星集團的掌權(quán)者暴斃,還連帶被人破了國煞鎮(zhèn)壓呢?。?!”
“你這個管家是怎么做的!??!”
“你知道,因為你的工作疏忽,給我們天星集團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一半!??!我們一半的身家,要在這次國煞被破中蒸發(fā)?。?!”
“你現(xiàn)在還提個劍,就算你是個干巴巴的老爺們兒,你也是個老爺們兒,那劍細的跟娘們兒用的一樣,你要干嘛??!你要幾把干嘛?。?!”
宮滄提著劍,緩緩往上走。
王座之上的人影也不擔心,就這么看著他。
直到宮滄來到了他面前。
“我想支持金妍珠?!?/p>
“我聽都沒聽過,你支持個屁啊你支持?!?/p>
宮滄活學活用的把劍往上一遞:“那你殺了我?!?/p>
王座上的人影,一把搶過劍:“你以為我不敢嗎!”
舉劍劈下,最后差之毫厘的停在了宮滄頭頂。
那道聲音無奈的說著:“你是個管家,你管好家就行了,這種事情你少摻和。”
宮滄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爺爺為天星集團流過血?!?/p>
王座上的老人:.......
“是,你爺爺是流過血,你爺爺還帶過我,但那是你爺爺不是你,天星集團繼承人輪得到你支持嗎?我問你!”
宮滄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道:“我父親為天星集團流過血。”
王座上的老人:......
“又說上你父親了,是,你父親是流過血,你父親還輔佐過我,但那是你父親不是你,你還支持上了,你支持的明白嗎???”
宮滄沒有回,而是繼續(xù)說自己的:“我為天星集團流過血?!?/p>
王座上的老人暴怒:“西八,西八??!你這狗崽子,啊?。。。?!”
無能狂怒,響徹宮殿。
“行,行行行行行,我欠你的,我真是欠了你的,我欠了你宮家上上下下祖宗十八代!??!”
“如果不是你忠心,如果你不是我親手帶大的,如果你不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如果你不喊我一聲干爹,如果不是你爸臨終托孤,如果你不是比我親兒子還親,如果.......”
連續(xù)好多個如果之后。
最后那句‘我早就殺了你了’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在天星集團這個親情只是工具的地方,管家和主家的情誼,好像更為珍貴。
老人把手中長劍一甩:“娘們兒用的東西,誰他媽遞給我的!”
“滾?。L去支持你的金妍珠還是金珍珠,你要是把她支持不起來,她要是不令我滿意,我!??!我?。。∥揖涂勰愕墓べY,找一個跟你媽一樣潑辣的女人,給你當媳婦?。。。 ?/p>
“讓你跟你爸一樣天天被家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能和他一樣,痛并快樂的活著??!”
連罵帶吼的給宮滄攆了出去。
但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把先前等候時就做好的資料,留給了老人。
隨后。
宮滄找到金妍珠。
“妍珠小姐,我被你說服了,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們能合作愉快?!?/p>
背手行禮。
國煞被破,是天星集團的劫難,可不破不立,這又何嘗不是天星集團的機會。
這里是宮滄的家。
無力的事情他接受,因為改變不了。
但大火之后,他會以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這個地方得到新生。
既然大漢想插手,那他宮滄,就引導著天星集團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世界上,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謝謝。”
金妍珠輕聲道謝著。
今夜過后,天星集團將會迎來巨大的改變,但這一切,陸鼎暫時是看不到了。
任務完成,給姐妹倆留下聯(lián)系方式后。
陸鼎要回家啦?。?!
沒有煽情的告別,因為無情可煽,攏共也沒認識多久。
有的只是金清照和金妍珠,無言的注目相送。
坐上回國的飛機。
陸鼎閉目養(yǎng)神,安無恙在一旁撫摸著自己的‘皮衣’
臉上的笑容,是怎么都壓不下去。
帥?。?!太帥了!帥到爆炸?。。?!
拿出紙筆。
【見字如晤.....】
【額娘,衛(wèi)高的事情解決了,我們..........】
說了一大堆后。
安無恙最后提及重點。
【額娘,陸鼎把他特別帥的皮衣送我了,用語言無法形容這件皮衣的帥,我給您畫一幅吧】
說著。
安無恙拿出手機自拍一張,對照著自己的照片,他開始了涂涂畫畫。
專心致志的他。
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扭頭去看向旁邊的陸鼎。
就見陸鼎帶著墨鏡,靠在椅背上一動也不動。
安無恙微微皺眉。
他悄悄運轉(zhuǎn)靈炁,將墨鏡輕輕抬起。
結(jié)果,那下面有一雙瞪大的雙眼,正目不轉(zhuǎn)睛沒有絲毫動作的看著他。
安無恙猛的蓋住信件,略顯尷尬的嘿嘿一笑:“嘿嘿,你沒睡啊......”
陸鼎扶著眼鏡戴好。
嘴角咧開:“AUV~您還是個皇子啦?您吉祥~閑情逸致挺好啊,這是在我身邊搞上微服私訪了?”
安無恙瞬間頭大。
這是他最不想經(jīng)歷的情況。
“不是不是,陸鼎,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跟你說,是這樣的.......”
“喲?您別急啊,我就在這兒呢,洗耳恭聽,您說著,我聽著,這也沒人能瞧著。”
安無恙頭皮有些發(fā)麻:“這其實.......”
他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飛機就在天上飛著,那叫一個平穩(wěn),絲滑。
但天空之下的公海,就不是這樣了。
那打的,狗腦子都要被打出來了。
雖然論單一國家的實力,什么衛(wèi)高,太島,真臘,河圖,全都不是個。
可人家集合在一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這刷子沒毛。
再加上衛(wèi)高國煞被破,那更是雪上加霜。
拉幾把倒吧。
不打了。
戰(zhàn)鼓停了,退堂鼓響了。
還沒等衛(wèi)高跟太島商量,要不咱降了吧?!
反正咱又不是第一次被大漢虐了,祖祖輩輩都是這么過來的,不丟人。
如果你非要打的話,那你自己來得了,我的這些高端戰(zhàn)力,要回去穩(wěn)固國內(nèi)的國煞。
結(jié)果,衛(wèi)高還沒向太島傳達自己的思想呢。
第二圈的蘇家人和董銘龍,先一步找到太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