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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季副局站起發(fā)言。
一瞬間。
這周遭眾多大和尚的目光,當即投來。
一句句反駁之言,緊隨其后。
紫云寺主持圓真先行佛禮后開口。
“季副局,您是這靈順749副局,您說這話,難道是要拉偏架嗎?!”
“什么叫偏架?你們開打了嗎?還是說,我沒有跟你們講道理?”
“如果你們非要這樣說的話,那我特招無天成為靈順749編外成員,接受我靈順749監(jiān)督管理,絕對不會讓他干出佛敵之事,行不行???”
季副局嘴巴笨。
跟人爭辯,他完全沒有勝算。
沒辦法。
只能違規(guī)操作,試圖招納無天,先不說這事兒成不成。
但事后,他肯定是要遭到處分的。
因為不合管理。
公權(quán)這東西就不能這么用。
但為了跟陸鼎之間的情誼,值了!
人家陸鼎講究,幫了靈順這么多忙,今天就是天塌下來,給骨頭壓斷了,季副局也要撐到他來。
不過這話露出了尾巴,被那金龍寺住持凈龍一把抓住。
“季副局,您是靈順749的副局,但這是我們佛門之事,早先我們有過約定,佛門接受監(jiān)管,但靈順749不參與佛門內(nèi)部之事。”
“難道您要違背約定?”
“而且,您現(xiàn)在臨時起意,說要招納無天,早不招,晚不招,偏偏這個時候招,您這難道不是公權(quán)私用嗎???”
在季副局和空獅大師身后的無天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有罪嗎?
他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禁律嗎?
他沒有!
那他為什么會遭受當下這種待遇?
枷鎖纏身,人人喊打。
同為佛門中人,卻要對他步步緊逼。
哦~原來是他所悟的東西,在定性上,質(zhì)疑了佛祖經(jīng)文學問。
所以,他是佛敵。
他會動搖佛之根本。
對,自己是佛門的敵人,消滅疑似敵人的存在,這是正常的。
沒問題。
這要換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沒問題。
除了佛門。
因為佛門高舉感化大旗,舍己為人,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這種情況下置人死地,就是又當又立!
何嘗又不是再一次質(zhì)疑了佛祖學說?
無天掙扎著想說話,可奈何身上的枷鎖,不止限制了他的靈炁運行,還封了他的言行自由。
季副局知道自己嘴巴不會說,如果任由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的話。
自己肯定會越說越錯。
所以他需要嘴替,而且唇槍舌劍間,也能拖延更多的時間,支撐陸鼎到來。
想到這里。
季副局轉(zhuǎn)身,一把撕扯下了無天嘴上的封禁。
“既然我有監(jiān)管的權(quán)利,那我就有聽當事人說話的權(quán)利!??!”
無天的言論到了自由。
沒有絲毫的停頓,他直接開口說著:
“你們都說我佛慈悲,經(jīng)文中,我佛割肉喂鷹,我佛造福世人,我佛感化大奸大惡之人,我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p>
“可我一不犯禁,二不濫殺無辜,三不大奸大惡,我手中無刀,心中無刀!?。?!”
“面對有刀有罪之人,我佛尚能感化,我無刀無罪,你們這學誦我佛經(jīng)義之人,研修我佛妙法之輩,為何無端就要置我于死地??!”
“難道這才是我佛精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我無刀,想我有刀,我無罪,假我有罪,憑什么!?。??”
無天的怒吼震響著大雄寶殿。
獅子音當頭一棒,振聾發(fā)聵。
內(nèi)心的不公,激著無天的靈炁,不斷沖刷著身體的束縛。
回想被抓之前的上一秒,他都還在想跟自己師傅商量,去往前線支援和陸鼎會和,打出獅心雄威,揚我佛威名,護大漢威嚴。
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這眾多寺廟住持帶人堵門,以佛敵之患逼宮。
他被抓,是獅心寺自己人下的手,但這也是最好結(jié)果,如果自己人不下手,換別人來,到時候拳腳無眼,結(jié)果怎么樣真不好說。
至少,現(xiàn)在的無天是無傷在身的。
這一點,無天想的明白,也沒有怨恨自家寺廟。
佛敵這個帽子太大,壓不死無天師尊空獅大師,但是能壓死空獅主持領(lǐng)導的獅心寺上下。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佛門之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紫云寺主持圓真怒指無天:“你敢對我佛大不敬!?。?!”
該說不說,佛子就是不一樣,本來還步步緊逼的這些大和尚。
在無天開口后紛紛破防,上升高度問題!
“他已初具佛敵之相,難道你們獅心寺還要護著他嗎??!”
“難道749還要護著他嗎!??!”
“他現(xiàn)在敢以我佛門傳承之人的身份,對我佛大不敬,以后他敢做出什么,可窺一斑?。?!”
無論是紫云寺也好,金龍寺也罷。
他們針對的不單單只是無天這個人。
還有當下的局勢。
當初陸鼎覆滅玉蟾寺一事,打響了佛門局勢變幻的第一槍。
大悲寺主持苦渡大師被推到臺前吸引火力,按道理來說,今天這種局面,應(yīng)該是大悲寺遇到。
然后向749求援才對。
奈何,強者從不抱怨環(huán)境,苦渡大師這變臉不扣豆的老光頭,硬生生把死局盤活了,左右逢源。
憑借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外加自身實力,以及之前同流合污的美好回憶。
硬生生的擋住了其他寺廟的聯(lián)合討伐。
然后,獅心寺,這個特立獨行的寺廟就進入了其他人的視野。
無天的事情只是起因。
而且他跟陸鼎關(guān)系好,以后獅心寺起家是肯定的。
問題就出在這里。
大悲寺會被扶持起來,其他人可以接受,因為大悲寺,也不干凈。
外加苦渡老和尚承諾,他會先起帶動后起,并且主動遞交了大悲寺以前干的那些敗壞名譽的事情,給其他佛門當把柄。
當然,這些東西,陸鼎也知道,苦渡老和尚早就在他身上下了死注。
這些把柄,他早就給陸鼎了,現(xiàn)在再給其他人,完全不影響。
而且那些事情,只是影響名聲,不嚴重,不算違法,最多亂紀。
就這樣,一群人被苦渡老和尚忽悠的團團轉(zhuǎn),自認為,在大悲寺成事之后能高枕無憂。
那既然大悲寺問題解決了,獅心寺怎么辦呢?
獅心寺可太干凈了,干凈到其他佛門不放心,而且獅心寺的人,都沒啥心眼子,都是干實事兒的。
自然學不來苦渡老頭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