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染血的手掌,掰了一下執(zhí)法記錄儀,對準看不出人樣的凈龍。
“來,發(fā)表你的呈堂證供??!”
事情發(fā)生的很快,人,也是死的很快。
明明上一秒還在叫囂和不可一世的紫云寺主持和金龍寺主持。
現(xiàn)在一死一傷。
如此強力的沖擊。
導致了許多人,都沒有聽出陸鼎的意思。
呈堂證供。
這是法庭上的證詞。
剛剛是抓捕,現(xiàn)在是審判,馬上就是處決!?。?/p>
事情不發(fā)生,那就大家都好。
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了,那陸鼎就會一次把他按到死??!
老話說,打蛇不死后患無窮。
陸鼎可是最喜歡聽老話了。
碎了半臉的凈龍,被死死的踩在地上,雖然現(xiàn)在嘴沒了,但他好歹是天察,沒嘴能說話。
裸露出來的氣管和食道,不停在往外噴著黑色的鮮血。
他嗬嗬說著:“陸.....陸鼎,我.....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你就算殺.....了我,你也救不了無天......”
“鎮(zhèn)魔洞,只能進不能出.......這.....這是我們佛門內(nèi)部的事情,你.....就此停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陸鼎抬頭看了一眼鎮(zhèn)魔洞的位置。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少他媽吹牛逼,他就不信這個邪。
注意到他的眼神。
凈龍還在爭取活下來的希望。
“我.....我知道,你在護鯨島進入過足以抵擋天察的禁制陣....陣法、”
“但我佛門先賢留下來東西.....可不是太島人使用的劣質(zhì)品.....你.....放了我....我們可以一起商議。”
陸鼎收回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噴血似噴泉的凈龍。
“威脅,恐嚇,意圖賄賂749調(diào)查員,你,罪加一等?!?/p>
聽到這,凈龍明白,陸鼎這是不打算就此停手。
他情緒有些激動。
別人,或許還會考慮影響,不敢殺他,但是陸鼎是出了名的無法無天。
現(xiàn)在還在瘋狂給他安罪名。
數(shù)罪并罰的大帽子蓋下來,他是真的有些頂不住。
“我要告你!!我要去749總局告你!?。∧愎珯嗨接?,濫殺無辜,擅自插手我佛門之事?。?!”
在他說話的時候,陸鼎正在掰著手指。
等他話說完。
陸鼎手指也掰完了。
“妨礙執(zhí)法,意欲攻擊調(diào)查員,在被控制之后,繼續(xù)威脅,恐嚇,意圖賄賂調(diào)查員,最后你污蔑造謠誹謗749調(diào)查員公權私用,數(shù)罪并罰,罪加一等,”
不好?。。?!
凈龍知道要出事了。
他還想辯解說什么的時候。
陸鼎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死死壓制。
“我以云海749調(diào)查員的名義,判處你金龍寺主持凈龍,死刑,立,即,執(zhí),行?。。。?!”
黑氣從竅穴中噴薄而去,狼煙沖天之相。
陸鼎抬手拉拳,黑氣又重新被竅穴吸納,最后返璞歸真。
“我等著你去告我?!?/p>
凈龍眼神中的驚恐,隨著陸鼎一拳砸下而熄滅當場。
大地翻滾,山體崩塌,傳下的恐怖力量,帶動地龍翻身,重塑周遭地形。
陸鼎直起身子,看著凈龍碎開的尸塊兒,眼底滿是不屑。
靈順749因為沒辦法所以才慣著你們。
我可不會慣著你們。
我有的是辦法和手段.......
飛出深坑。
陸鼎對著安無恙和季副局點了點頭。
他是故意沒讓這倆人出手的。
陸鼎自己動手,就算情況再壞,他都有掌握局勢的辦法,但季副局和安無恙要是跟著出手的話.......
多人聚眾,和獨自行動,那定性和情況是不一樣的。
看著陸鼎來到面前。
那跟著凈龍還有圓真而來的,紫云寺和金龍寺和尚,個個怕他如怕虎一般后退。
大氣都不敢出。
或許陸鼎再在這里站一會兒,他們應該會忍受不了這種氛圍和憑空而來的壓迫感。
從而開始胡言亂語。
畢竟和尚嘛,倔和犟,是他們的特點之二。
但現(xiàn)在陸鼎沒這閑工夫,跟他們扯這扯那。
“季副局,麻煩你把這些從犯看好,別讓他們跑了,事過之后,帶回749‘好好’調(diào)查一下?!?/p>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跑不了?!?/p>
這話一出,這些和尚還想說什么。
但是現(xiàn)在圓真和凈龍死了。
季副局是打不過這倆老和尚,又不是打不過這些小和尚。
運轉靈炁,抬手鎮(zhèn)壓。
來到空獅大師面前。
“阿彌陀佛,陸施主,您.....唉......這是空獅欠您的,日后您若有事,老僧當不請自來。”
說罷看了一眼已經(jīng)關閉的鎮(zhèn)魔洞。
眼神中漸生無力感。
“這鎮(zhèn)魔洞乃是我佛門先輩,所留下的鎮(zhèn)魔之地,為了預防其中妖魔逃出,所以只能進,不能出,哪怕是老僧自己進去了,也出不來。”
雖然沒有明說。
但他這話卻是在暗示陸鼎,一切都得靠無天自己了。
聽的陸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空獅大師,什么都好。
人品好,修為高,佛法深。
但就是有一點,性子不是特別的強硬。
最近強硬的一次,是替那位身為普通人的大師,搶回了百衲衣。
至于他為什么會以這樣的性子,當上的獅心寺主持。
那是因為,小的時候被保護的太好,年紀最小,天賦也高,后來獅心寺大能接連出山,抗擊外敵,鎮(zhèn)壓鑿齒妖魔,導致高層斷代。
那時候的空獅大師,還是小小的老和尚。
又沒真正的強者教他,帶他,能做到現(xiàn)在這步,已經(jīng)不錯了。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陸鼎都能懟他兩句。
可面對空獅大師,陸鼎懟不出來。
他被人口所傳的佛門大義,壓的太厲害,這是思維的局限和古板。
換句話說,一碗冰粉的事情,落在空獅大師身上,同樣能讓他一個天察開膛破肚。
請辭主持之位,擋在無天身前,是他這輩子做出的最為破格之事。
陸鼎否決了心中很多的話語,最后說出:“一切交給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