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不夸張的說。
就他家那些親戚朋友看到他,就跟躲瘟神一樣。
現(xiàn)在的方合,身無分文不說,甚至于馬上就要到這個月分期還錢的時候了。
眾多壓力襲來,讓他悄悄紅了眼眶。
‘難不成真要帶著母親流落街頭.......’
天察修為又能怎么樣?
在第二圈,天察修為只是一個大學生。
大漢人口眾多,大學生到處都是。
雖然在陷空鎮(zhèn)這個小地方,他這個天察修為能有點不多的含金量。
可誰叫他又跟陳言有仇呢?
陳言又跟鱗山礦業(yè)這個土皇帝集團關(guān)系密切。
就算方合出去打工,也沒人會要他,除非是想自找麻煩。
至于什么打獵這種........
別鬧了。
陷空鎮(zhèn)周圍全是礦山,早就被鱗山礦業(yè)霍霍的不見半點綠了,除非去很遠的地方,到時候母親怎么辦?
這一刻。
方合只感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直到陸鼎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給你在白嶺安排了醫(yī)院,費用問題,全部走白嶺749的調(diào)查員醫(yī)保,你最近就先帶著你母親去看身體吧。”
“到了地方,你就打這個電話?!?/p>
陸鼎說著,把手機亮過來,示意他記下電話。
方合低頭一看。
‘白嶺749錢進’
這個名字,他怎能不知道!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白嶺749局長!
這一刻。
方合看著手機屏幕的視線逐漸模糊,淚水噙滿了眼眶。
他悄悄用靈炁收斂眼淚后,帶著哭腔鼻音,重重的‘嗯’了一聲。
這點小動作,在場的哪一個看不出來?
但都心照不宣的沒說話。
記下號碼,又跟陸鼎加了聯(lián)系方式后,方合才調(diào)整好情緒。
“陸太歲,我能不能加入749?我沒有犯罪記錄的.....我什么活兒都能干,實習也行?!?/p>
展停舟:我還只是個編外呢,你就想實習?
“實在不行,編外也可以。”
展停舟:什么叫實在不行編外也可以?編外很差勁嗎?
陸鼎眉眼間凌厲收斂,攻擊性隱退,用著闡述的語氣:“749不適合你?!?/p>
方合天賦不是特別好,而且膽子也不大,還不夠聰明,如果有更好的選擇,這樣的人不適合749。
因為會死的很快。
更何況之后陸鼎還準備給他分礦區(qū)呢,以后沒了鱗山礦業(yè)這個陷空鎮(zhèn)毒瘤,方合當個礦老板,不比一個普通749調(diào)查員賺的多?
以后的新城調(diào)查員,可沒吃拿卡要這一說,賺不了外快。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干調(diào)查員。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方合還有老媽。
如果陸鼎想不到這些,他或許就同意了,但他想到了,那就不行。
方合有些失落。
陸鼎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收拾東西吧,盡快出發(fā)?!?/p>
看著他轉(zhuǎn)身。
陸鼎按動手機。
方合聽著叮咚一聲提示。
下意識拿起手機查看。
就看手機頁面上。
【陸鼎向您轉(zhuǎn)賬50000,并留言,一定要花,醫(yī)院只看病,不管飯,阿姨也需要營養(yǎng),這段時間不要亂跑,等陷空鎮(zhèn)事情結(jié)束后,我會通知你回來】
看到這條消息,方合猛的扭頭。
原本站在身后的陸鼎三人,已飛身逐漸遠去。
這一刻。
方合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一邊往住著母親的工棚蹣跚而去,一邊抹著眼淚,帶著哭腔:“爸.....我想你了......”
空中。
聽到身后哭聲。
地龍仙感嘆道:“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展停舟扭頭以眼神打量他:“你還能理解‘男兒’有淚不輕彈?”
饒是地龍仙活的夠久,也差點被他這一句話說破防:“雖然我雌雄同體,但我一直都是以男身示人的?。。?!”
這句話落下,旁邊陸鼎的聲音,幽幽又起:“所以你說你該不該死吧,礦癤子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礦工,讓這本就不富裕的鐵石洞雪上加霜?!?/p>
地龍仙帶上浮現(xiàn)歉意,微笑漸顯:“該死,該死,您說的是,等事情完了,我給他道了歉后,馬上就死。”
“正好,我那巢穴血池下面,還有不少礦石,應該能彌補他的損失,多出來的,只能麻煩他賣了后,轉(zhuǎn)交給其他遇難礦工的家屬,算是我的一點歉意?!?/p>
陸鼎滿意了。
但他沒有評價。
這事兒就不好評價,地龍仙是受害者,方合是受害者,礦工也是受害者,中間又存在著互相的因果關(guān)系。
只能一件一件捋。
但,有兩個人不是受害者,那就是陳言他爹和陳言。
他爹死了純屬活該。
方合他爹有敬畏之心,挖坑的最忌諱這些,都不讓動地龍仙巢穴了,陳言他爹還偷了人家孩子煲湯。
這不是活該是什么?
這句話,浮現(xiàn)在陸鼎腦海中,他不止要想,之后見到陳言,他還要說出來。
“你爹就該死,你爹是廢物,你爹還是小偷,三只手,你爹靠自已本事生不出孩子。”
想到這里,陸鼎笑意一起。
他最喜歡貼臉開大了。
真希望能快點和陳言對上!
.....
另外一邊。
鱗山礦業(yè)礦區(qū)旁的小山坡上。
趙豐豪氣自生的指著面前礦區(qū)說道:“僅僅是這一個礦區(qū),每天就能為我運出數(shù)百車礦,像這樣的礦區(qū),鱗山礦業(yè)有十三個。”
說到這,趙豐扭頭看向旁邊的礦區(qū)總管理員陳言,和其帶來的朋友。
來自枯骨道749的調(diào)查員,人送外號,寒江映月沈棲雪,聽說來歷不凡。
相較于白嶺749,趙豐更想和枯骨道749接觸,畢竟枯骨道更近,方便做生意。
而且他在白嶺749還沒什么關(guān)系,一般的調(diào)查員起不到太大作用,厲害的調(diào)查員他又接觸不上。
副局,正局,他更是看都看不到。
但今天,機會來了!!
身為鱗山礦業(yè)總管理員的陳言,居然和沈棲雪關(guān)系莫逆。
只要能通過陳言,搭上沈棲雪這條線的話,那他趙家,未嘗不能成為下一個于家?。?!
一想到,自已的大舅哥于嘯,趙豐瞬間拳頭就硬了?。。?/p>
他大老婆是于嘯的親妹妹,從娶其的第一天,于嘯就給他立了個各種規(guī)矩。
比如只能娶自已的妹妹一個,還不準亂搞,以后在家里,你要讓著她,她要是向我告狀我就打你。
“反正條件,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答不答應是你的問題,大門開著我沒攔你,也不強迫你?!?/p>
“不答應就走,答應就得照做,如果不照做,就算我妹為你說好話,于家也不可能向你趙家提供任何幫助?!?/p>
于嘯是真看不起趙豐。
沒辦法,為了榮華富貴,趙豐只能捏著鼻子忍了,還要裝出‘我們是真愛,我不是愛她的錢和背景’來掩蓋自已是鳳凰男的事實。
后來因為大老婆生不出孩子,他才有機會,忽悠趙少鱗他媽,主動去跟于嘯提,男人要留個后,求于嘯同意趙豐多娶幾個老婆。
這也是于嘯覺得自已妹妹無藥可救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