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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差點把景皇高血壓干出來,氣昏頭的老皇帝,差點兩眼一黑。
他沒想到啊。
趙王居然敢頂撞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這是封建王朝的基本認知之一。
卻不想,對大漢極為推崇,只是立場不一,而不能合作的趙王,早就在心里默默接受了大漢的那一套現(xiàn)代主義思想。
誰要他死,那他就要誰死,少拿這些東西來道德綁架他。
景皇深吸氣,他依舊沒想到,安無恙居然會記著那些曾經(jīng)欺負過他的人。
一直忍辱負重,等待今天陸鼎到來,一次性爆發(fā)告狀。
莫名其妙之下將了景皇一軍。
“不對.....”
景皇突然開口,目光深邃:“這一切會不會都是無恙這孩子的算計.......”
突然,他感覺自已好像發(fā)現(xiàn)了盲點。
要是以原來的安無恙,景皇還不會這樣猜想。
可現(xiàn)在安無恙的表現(xiàn),實在是不得不讓他多想。
“無恙或許,并沒有那么不想成為儲君......畢竟皇帝.....誰不想當?”
“但他現(xiàn)在又無人可用,就算有陸鼎支持,他能當上皇帝,那也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個是用人,一個則是清除異已?!?/p>
“用人可以慢慢來,但異已的清除卻是要提上日程?!?/p>
“而他要讓儲君,就必須要保持自已的名聲,所以,這個事情由陸鼎這個兇名在外的大漢特使來讓,是最好的?!?/p>
景皇微微瞪大了眼睛。
越想他越覺得有道理,趕忙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
剛跟陸鼎等人一通到達白頭雕駐大景大使館的安無恙還不知道,自已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口黑鍋。
他不道啊。
他只是想找回場子而已,他只是一個人整不過而已。
儲君?
什么儲君?
白頭雕大使館內(nèi)。
白頭雕特命全權(quán)大使菲利普,與白頭雕總部來人,擁有著一頭淡藍色齊耳短發(fā)的少女,齊齊上前迎接。
“歡迎陸太歲大駕光臨,我是這邊的負責人,菲利普,陸太歲的到來真是令我們這兒蓬蓽生輝啊?!?/p>
這老小子心眼兒還挺多,先說自已,而且又讓人挑不出毛病,說完之后,他才介紹著:“陸太歲,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白頭雕0號基地的,佐藍小姐,是混血?!?/p>
“她的母親,是大漢人,父親是白頭雕人,因為科研走到了一起?!?/p>
這也是白頭雕高層的小心機之一,整個混血,不管咋說,多少能拉近點兒關(guān)系。
但陸鼎對這種,卻是不太感冒。
不過禮貌還是得要有的,伸出手去:“你好。”
佐藍微笑著伸出手:“你好,陸先生,久仰大名,宴席已然備好,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入座吧?”
陸鼎點頭:“走吧?!?/p>
身后眾人跟上。
白頭雕這邊是知道陸鼎脾氣的,傲,但卻是沒有什么架子。
通一陣營的隊友,你要是不惹事兒,他也愿意給你好臉,不管修為高低。
有種極其詭異,但又不通于一般親和力的親和力。
所以這次白頭雕備宴,是連帶著隨行調(diào)查員們的份,一起準備了的。
看著陸鼎往前去,今天又是白頭雕招待他。
趙王父女開口說道:“陸太歲,那您就先去,我們有點事,待會兒我們回來找您?!?/p>
這話說的雖然不太對,但很像陸鼎小時侯,小伙伴回家吃飯了,但他的飯還沒著落,便會說,我不餓,我不吃,你們吃吧,我去干什么干什么,待會兒來找你們。
煉炁士境界再高他也是人,人就離不開生活,前世原生家庭艱難,這輩子孤兒院長大的陸鼎,是最貼近生活的人。
陸鼎說道:“走什么走,都來了,一起吃熱鬧,多雙筷子的事情?!?/p>
佐藍跟著說道:“趙王殿下,您都來了,就省的我們再跑一趟了吧,要不,您先去,等你到了地方,我再來請您一回?”
趙王看了一眼自已的女兒。
安寧回禮:“那就卻之不恭了,打擾。”
“走吧父親。”
趙王拱手對著陸鼎和佐藍:“多謝陸太歲,多謝佐小姐。”
佐藍小聲笑著,但是沒反駁,只有安寧小聲用著偏現(xiàn)代的語言說道:“爸.....人家姓佐藍....不是姓佐?!?/p>
趙王:??????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復姓嘛,復姓?!?/p>
這一不令人討厭的死出,真的很像是許多氛圍好的家庭中,父親的角色。
等待眾人都進了場。
佐藍坐在陸鼎左邊,而安無恙坐在右。
陸鼎看了一眼,安無恙身后那消了鼻青臉腫,但被煉神修士打傷的內(nèi)部傷勢還沒徹底好的劉公公說道:“劉公公,您也要我請嗎?”
“我還以為咱是自已人,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呢。”
“那我也請您一回吧,來來來,您請坐?!?/p>
劉公公不敢置信,陸鼎居然會這樣和他說話,嗯?。?!親切?。?!
這是他很少感受到的待遇,甚至于說,是他從未感受到的待遇。
宦官這玩意兒,本來就不受待見,身上缺了零件,不好聽,也上不得臺面。
最多就是有些境界比他低很多,身份也沒多高貴的晚輩,亦或者有求于他之人,才會尊敬他一下。
但凡是沾點兒身份和有點兒實力的,倒是有平眼看他的,但更多的都是瞧不起。
更別提尊敬有禮了。
這些人在他面前,這尊敬這倆字兒仿佛就沒生在人家的字典里面。
就比如當初從大漢到孝王府上來的那倆老頭兒。
劉公公惶恐,腰身都低的快折疊到一起了:“太歲爺,您這話,您這禮,老奴當不起啊?!?/p>
“您.......”
“誒,劉公公,大家都看著呢?!?/p>
劉公公掃視周圍,感受目光,因為陸鼎對他的尊敬在先,所以這一刻,劉公公感受到了很少有過的直接關(guān)注。
這種關(guān)注,只在于他自已本身,并不是因為什么。
好歹也是那么大個登神境九重修士,劉公公竟然會感覺到不自在,要知道,他可是陪著大景皇帝,上過早朝的人。
只不過那個時侯,文武大臣的目光沒有一個在他身上而已。
“誒誒誒,坐坐坐,老奴這就坐?!?/p>
安無恙扶了傷勢才穩(wěn)定下來的劉公公一把:“老劉啊,你就別客氣了,以前陸鼎沒來,這邊兒規(guī)矩太多,現(xiàn)在陸鼎來了,我也就讓回我自已了?!?/p>
“咱們以后就別那么客氣了?!?/p>
“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我先敬你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