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崖！你怎么來了。”
付澤銘眉頭緊皺，滿臉不虞。
他原本打算重提付文的事，通過道歉，化解誤會，拉近關系。
但眼下這個死胖子來攪局，
他再怎么拉關系，也比不過曹崖和李青山親近。
“付總，養(yǎng)氣的功夫還不到家啊！”
曹崖大笑邁步，走到付澤銘身邊，輕拍他的肩膀。
“來，跟我學學，多笑才能多交好運?！?/p>
付澤銘肩膀一抖，沉聲道：
“是我失策了，小看了你的情報網(wǎng)。”
“哪兒用什么情報？”曹崖笑著擺手，走到小胖子身邊，一巴掌拍在其后腦勺上。
“我兒子請教練吃飯，我這個做家長的怎么能不到場？”
曹邵宇捂著后腦勺，滿臉委屈。
付澤銘看著那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胖臉，心里更氣了。
不是曹崖情報網(wǎng)厲害，而是他的手下太廢了。
只查到李青山在盛豪吃飯，卻沒查清楚李青山到底和誰一起吃飯！
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只要一退，李青山必定會被曹崖簽走。
付澤銘深吸口氣，拿起合約遞向李青山，直奔主題。
“李同學，這是我們英海的S級合約，你先可以看看！”
李青山看著合同，不太想接，但不接似乎又不太禮貌。
就在糾結之時，一只胖手把合同抓了過去。
“喲，還真是S級合約！”
曹崖翻了兩頁，瞥向付澤銘。
“付總，我記得你們英海的S級合約是有審查制度的吧？”
付澤銘看了李青山一眼，趕緊道：
“李同學放心，我保證合約是真的，而且總部審查絕對不會出問題?！?/p>
“這話倒是不假！”
曹崖點點頭，把合同放回桌面，沒有再拆臺。
付澤銘松了口氣，目光緊緊盯在李青山身上。
“李同學，要不先看看？”
“付總，不用了?！?/p>
李青山搖搖頭，直接拒絕。
“我沒有簽合約的打算！”
“李同學，你還是先看看吧！”付澤銘嘆了口氣，認真道：
“S級合約附帶的不止是資源，最重要是其中還有一門極境秘法！”
“極境秘法？！”
除了心知肚明的曹崖，在場所有小輩，包括付武在內(nèi)，都是一頭問號。
但于蕾除外！
于蕾盯著桌面上的合同，提醒道：
“李青山，可以先看看再說?！?/p>
李青山皺了皺眉，“極境秘法很珍貴？”
于蕾點點頭，肯定道：
“我了解不多，不過我姐也修行過極境秘法。它對我們無所謂，但對你來說，很重要！”
“那就更不能看了?！?/p>
李青山眉頭松開，莞爾一笑。
“付總，還是把合同收回去吧！我怕我忍不住?！?/p>
投資合約給的再多，最終都是要賺回來的。
而且，還是以賣身契的形式。
這一點，他絕不能接受。
“這......”
付澤銘眉頭緊皺，從未想過李青山會拒絕的如此干脆。
“行了，一份S級合約顯擺什么！”
曹崖擺擺手，從懷中掏出一卷皺巴巴的文件夾。
“我這份SS級合約還等著出場呢！”
“什么！”
付澤銘神色一變，不敢置信。
“你怎么可能有權限給SS級合約？”
曹崖背景神秘，來歷很大，這是整個武義都知道的事。
但SS級合約......
“嘿嘿，你猜我有沒有這個權限？”
曹崖沒有解釋，只是捏著卷成一圈的合同，在桌面上輕輕敲打。
付澤銘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深吸口氣，拿回桌面上的合同。
“李同學，打擾了，以后武義省所有英海門店都歡迎你光臨?！?/p>
不管曹崖有沒權限給SS級合約，至少絕對能拿出S級合約。
在李青山明確拒絕的情況下，他已經(jīng)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付總，客氣了?！?/p>
李青山目送付澤銘父子離去，隨即控制目光，盡量不朝曹崖手上瞟。
S級合約就那么珍貴了，SS級還得了？
他害怕一個忍不住，真把自已賣了。
“李教練的自制力還真強啊！”
曹崖笑瞇瞇開口，隨手一拋。
文件夾滾到桌面中央，自動攤開。
除了李青山外，所有人都好奇望去。
于蕾三人眉頭頓時皺起，相比于付澤銘嶄新的合同，這份合同太臟了。
整個封面都被污跡沾染，而且開頭也只是一個“S級”，根本不是曹崖口中的SS級合約。
“老爸，這不是上次被我弄臟的文件嗎？”小胖子驚訝出聲，
“都三個月了，你怎么還留著？”
李青山終于控制不住好奇心，看向桌面。
看著明顯失效的合同，還有小胖子口中的三個月。
李青山目光一動，看向曹崖。
“曹先生，三個月前這份合同是給我準備的？”
“沒錯?！辈苎潞c頭。
“那你當時怎么......”李青山話音一頓，大概猜到原因了。
“投資合約這種事，最好是心甘情愿?！?/p>
曹崖喝了口飲料，笑瞇瞇道：
“當初雖然準備好了這份合約，但你說出‘賣身契’三個字后，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簽了?！?/p>
“那柄雷紋刀只是臭小子的謝師禮，如果我再把合同拿出來，性質(zhì)就變了?！?/p>
“多謝曹先生理解！”李青山真誠道謝。
于蕾三人更是對曹崖心悅誠服，滿眼佩服。
曹崖掃過眾人表情，心里更美了。
有些話不一定要當時就說的，經(jīng)過時間沉淀后，反而更有分量！
當然，3個月前的他怎么也沒想到，李青山能天才到這種地步。
嗡嗡嗡！
李青山手腕突振，彈出一條通話請求。
【萬老師】
投影屏幕點開，接通。
趙洪洲、于蕾、洪謙也都湊了過來。
屏幕上，萬克山看了一眼環(huán)境，疑惑道：
“你們沒在學校里？”
“舅舅，我們跟著李青山出來蹭飯了。”
于蕾回了一句，李青山略微斟酌后，隱晦道：
“我之前一個學生家長請吃飯，所以就帶他們出來了?！?/p>
“家長？曹胖子！”
萬克山聲音陡然提高，焦急道：
“沒簽合同吧？那死胖子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小心掉他坑里！”
桌子對面，曹崖笑容一僵，悶聲道：
“萬瘋子，當面說別人壞話，太不地道了吧！”
萬克山的角度看不到曹崖，但絲毫不影響他“發(fā)揮”。
“死胖子，我把話放這兒，你要是敢坑我學生，老子錘死你！”
隔空噴完一句后，萬克山目光看向李青山。
“極境秘法的事，應該知道了吧？”
“別擔心，我有準備，你們回來了再說?！?/p>
通話掛斷，投影收回。
李青山四人滿臉尷尬，
萬克山噴的是爽快，就沒想過他們剛吃完別人請的飯！
曹崖倒是毫不在意，臉上再次掛起笑容。
“兩年沒見，你們老師還是老樣子，氣性太大了。”
“行了，既然他著急，我們就散了吧！”
李青山四人都松了口氣，一行人走出包廂，離開酒店。
飛車緩緩降落，曹崖卻不準備上車，只是讓小胖子送李青山他們回去。
等其他人都上了車，曹崖叫住李青山。
“李教練，SS級合約我不是沒權限，只是我知道你不喜歡被約束，所以才沒準備?！?/p>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10億星幣無息貸款，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只要你需要，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10億星幣！”
李青山瞳孔一震，連忙搖頭。
“別急著拒絕?！辈苎聰[擺手，笑瞇瞇道：
“等回去了，看看你老師怎么說，說不定真有需要的時候。”
“不要有壓力，對未來的你來說，10億不算什么，就當我們結個善緣吧！”
10億星幣的善緣！
李青山深吸一口氣，強行恢復理智。
顯然，“極境秘法”肯定沒有那么簡單，曹崖并不認為萬克山能解決。
雖然不到萬不得已，李青山不想開這個口。
但曹崖既然給出承諾，這份情卻還是要承的。
“多謝曹先生，我記住了?！?/p>
李青山再次道謝，登上飛車。
飛車緩緩上升，消失在夜空中。
璀璨星空倒映在瞳孔，曹崖眉眼彎下，笑得宛如一尊彌勒佛。
不管李青山借與不借，善緣都在今晚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