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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險些沖突

而剛剛卡著那條線跑過去的曾尋三人回頭望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險,剛剛過線?!?/p>

茍念恩呼出一口氣呢喃道。

要是被他爹知道他來參加天驕?zhǔn)谷辉诘谝魂P(guān)因為遲到被淘汰,恐怕要脫一層皮。

曾尋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有余悸。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個隱藏規(guī)矩。

常云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教我輕功,也不會浪費(fèi)那么多時間。”

茍念恩隨意擺了擺手。

“嗨,說的什么話?!?/p>

曾尋一把拉著兩人道:

“別啰嗦了,快走,誰知道還有沒有類似的隱藏規(guī)矩?”

說罷,他竟然一手一個,拉著兩人直接飛身而起,一步跨越數(shù)十米。

在身形即將落地的瞬間,腳下又忽然升起一朵青云。

再次將三人托舉升空,滑向數(shù)十米外。

連續(xù)幾個起縱,便已經(jīng)落在了那處海礁淺灘之外。

身形剛落穩(wěn),茍念恩便忍不住震驚道:

“曾師兄,你剛才用的可是儒道神通平步青云?這不是二品修為才能運(yùn)用的嗎?”

曾尋輕輕笑了笑。

“別誤會,我離二品還差的遠(yuǎn)呢,我那只是平布青云的雛形,真正的平步青云能御風(fēng)遨游,轉(zhuǎn)瞬間飛遍五湖四海?!?/p>

茍念恩沒再說話。

就算是雛形,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用出來的。

‘難道...曾師兄已經(jīng)三品了?不可能吧?太夸張了吧?’

但仔細(xì)想想,茍念恩又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他身為天驕榜第十位都已經(jīng)四品了。

作為第一位的曾尋就算是三品,也似乎說得過去。

常云不懂這么多門道,而是指著前面的海礁問道:

“二位兄弟,這個就是剛才那個道宗天驕說的問道大陣?看上去似乎就是幾塊石頭嘛,這個很難闖過去?”

茍念恩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是在說‘你讀書少,我不怪你。’

曾尋則耐心解釋道:

“這一處海礁之中蘊(yùn)含著極為驚人但卻又平穩(wěn)異常的天地元?dú)?,想必是徐師叔親自布置的。道宗問道大陣乃是直指本心的陣法,尋常人若不能行事由心,心不由已,已不由身,便會被陣法阻攔,難以寸進(jìn)。”

茍念恩插嘴道:

“沒錯,所以道宗弟子雖然不多,但門人一個個都是天生修道之人,心境之高,心性之純,冠絕天下?!?/p>

“不過區(qū)區(qū)問道大陣,論陣法一道,天下誰能與我天山仙門相比?”

忽然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三人轉(zhuǎn)頭望去,神色各異。

曾尋的眼里依舊平靜無波,就像看路邊路人甲沒什么區(qū)別。

茍念恩的目光則有些嫌棄,又有些羨慕。

常云則是滿眼好奇,盯著那人腳底下的東西看個不停。

“茍兄弟,他腳下踩著那個是什么?為什么他能飛?他是地仙嗎?”

常云笑聲向一旁的茍念恩問道。

茍念恩切了一聲,絲毫不掩蓋自已的聲音道:

“他要是地仙我都能是神游了,不過是一個暴發(fā)戶而已?!?/p>

常云依舊好奇不已。

那人一身月白色長袍,衣著華麗,器宇軒昂。

關(guān)鍵是,他竟然懸浮在半空中。

因為他腳下踩著一個似劍飛劍的長條形物體,更像是一塊小號的門板。

曾尋則耐心給他解釋道:

“此人是天山仙門的弟子,名為皇甫月,是天驕榜第七名的弟子。他腳下那個是天山仙門煉制的飛行法器,就算不是地仙,也能駕馭飛行。天山仙門自七年前創(chuàng)立,開創(chuàng)了九州術(shù)法煉器和煉丹一道的先河,是一個極為了不起的門派。”

常云恍然大悟,不禁大感神奇。

皇甫月聽到曾尋對自已師門的尊崇,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居高臨下朝曾尋拱了拱手道:

“還是曾兄有見識,皇甫月有禮了?!?/p>

曾尋微微躬身,算是回禮。

一旁的茍念恩卻是冷著臉,滿眼不屑。

他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受到他爹茍娃的影響。

因為多年前一樁禍?zhǔn)?,雙旗鎮(zhèn)當(dāng)初差點(diǎn)覆滅在天山仙門宗主瑤光的手上,所以每次提起這個門派,茍娃難免會有不悅。

所以漠北武宗上下,對于天山仙門也始終帶著些許敵意。

皇甫月性子高傲,看茍念恩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寒聲道:

“不像某些人,明明受著我天山仙門的好處,卻還不知道感恩,還好意思自稱天驕,呵...”

聽他這么說,曾尋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這些天相處他可是十分清楚茍念恩的性格。

這小子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誰惹他他都敢炸毛。

果不其然,茍念恩頓時大怒,指著皇甫月怒道:

“小白臉你放屁,小爺我什么時候受了你天山仙門的好處?給我滾下來,說清楚?!?/p>

皇甫月雙手負(fù)后,俯視著茍念恩冷笑道:

“沒受過我天山仙門的好處?那你腰上那柄一品法器刀是從哪里來的?恬不知恥。”

曾尋皺了皺眉,看向皇甫月嚴(yán)肅道:

“皇甫月,夠了。”

皇甫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茍念恩看了眼自已腰間的彎刀,怒道:

“放屁,這把刀紅玉師伯親自為我打造的,跟你們天山仙門有個屁的關(guān)系。我再跟你說一遍,給我滾下來...”

說著,茍念恩已經(jīng)握住了刀柄,眼看就要拔刀。

曾尋一個閃身擋在了茍念恩身前,按住了他的手勸道:

“念恩,你的刀想必已經(jīng)多年未曾出鞘,為的就是蘊(yùn)養(yǎng)刀意,若此時出鞘,必將前功盡棄,冷靜點(diǎn)。”

茍念恩一怔,果然稍稍平息了些許。

皇甫月冷眼看著茍念恩,嘴角勾了勾。

“哼,就算是許靈尊給你煉制的,也是用的我天山仙門的煉器法子,你們武宗可沒有這個本事,還不是...”

話還沒說完,皇甫月便停了下來。

他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住了腰間木劍的劍柄,眼神冷冰冰的看著他。

這個往日里憨厚天真的青年,此時身上劍意之純,簡直駭人聽聞。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一旦出劍,必定是毫無保留,一劍必殺。

曾尋身形一動,擋在了常云面前。

看到曾尋的背影,常云身上劍意頓時消散。

他側(cè)過頭,從曾尋側(cè)邊仰頭看向他。

“曾兄,我不用養(yǎng)劍意?!?/p>

曾尋頓時一陣頭大。

這兩個人,一個是師叔,一個是師弟,怎么像是兩個巨嬰?

不過曾尋自然不會怪他們。

他抬頭看向皇甫月,語氣平淡無波。

“你若再敢多說半句不敬之話,我把你三條腿都給打斷,不信你就試試...”

皇甫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還是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也只是哼了一聲,跑到另一邊去了。

蓬萊島上那座道宮深處,徐子嬰緩緩睜開眼,眼中帶著一抹笑意。

“這最后一個,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