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第一傳播者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江淵目前還無法把控。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得先穩(wěn)住目前的局勢。
不管第一傳播者什么意思,既然他出招了,那咱就都接著!
“有事?你們誰啊?不先自報家門先來問人家的名字?你們臉大?”
江淵沒有說話,郭迅便率先蹦了出來回懟道。
江淵看了郭迅一眼。
有一說一,其實(shí)自從郭迅跟著自已混了之后,這小子表現(xiàn)一直都相當(dāng)不錯。
原本是準(zhǔn)備把他當(dāng)做一枚隨時可以丟棄保全自身的棋子的。
但現(xiàn)在第四傳播者一脈都徹底沒了,那郭迅暫時可以先留一留了。
以后再殺。
為首那三角眼漢子冷冷掃了郭迅一眼,淡淡說道:“我是第一序列麾下第二組第一小隊(duì)隊(duì)長?!?/p>
“我知道你是誰,現(xiàn)在沒你什么事,給我上一邊去?!?/p>
“我這次來,是專門為了帶走江淵的,有證據(jù)表明他與救贖組織最近異軍突起的超級天才嬴政有關(guān),甚至還有他來在一起的照片。”
“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很可能也是破惘者!”
“現(xiàn)在我們要把他帶走調(diào)查,無關(guān)人等讓開!”
說完,他相當(dāng)囂張的一揮手,命令道:“把他帶走!”
該說不說的。
這第一傳播者,不愧是第一傳播者。
哪怕只是其中一個小組下面的一個隊(duì)長,竟然就是中階一等實(shí)力!
聽說,第一傳播者麾下一共五個組長,其中四個都是高階,有兩個更是高階一等!
單單第一傳播者的實(shí)力,便幾乎相當(dāng)于省總部的實(shí)力了。
當(dāng)然了,只是常駐在省總部的實(shí)力,并不是整個并江省。
如果整個并江省的高階全部加起來,足足能有二三十個!
畢竟一個俗山市這樣的小城市分部部長都是高階三等了。
“放你娘的屁?。?!”
五小隊(duì)所有成員頓時大怒,馮永更是囂張無比地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
對方是中階又怎樣?
他爹還是副總督呢!
他炫耀了嗎?
他囂張了嗎?
再看江淵,本就‘壓抑不住’的暴虐、狂躁、憤怒,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
猛地抽出才剛剛插入刀鞘不久的直刀,暴喝道:“你們?nèi)叶际钱惗耍。。 ?/p>
“還有你們第一傳播者也是異端?。?!”
“我和那個嬴政是同學(xué),我上哪知道他竟然是破惘者?!”
“既然是同學(xué),那么有我們一起出鏡的照片很奇怪嗎????!”
“就憑借這個,竟然污蔑我是破惘者?!???!”
“你們的腦子是讓那幫破惘者煮了吃了嗎?!”
“現(xiàn)在生死不知的人當(dāng)中,有一個是我姐!我親姐!??!”
“而且我如果是破惘者,都知道你們懷疑我了,我還特么的跑來這里自投羅網(wǎng)?!”
“所以你們要么是蠢到了極致,要么就是故意的,故意來整我!”
“不是說我是破惘者嗎?好啊,來?。∧贸鲎C據(jù)來?。。。 ?/p>
江淵的聲音很大很大。
哪怕天空盤旋著足足五架直升機(jī),都依舊壓不住江淵的嗓門。
對面那人臉都黑了,他才不管江淵說的這些,他只聽從于上面的命令。
上面的命令是把江淵直接抓去他們第一傳播者的地方進(jìn)行拷問。
想到這里,他眼神一閃,決定不再耽擱。
剛剛江淵這一嗓子,整個江石水庫差不多都聽到了。
要是有強(qiáng)者過來,他任務(wù)也完不成了!
至于抓走江淵之后怎么處理,也和他無關(guān)!
于是也不再和江淵啰嗦,喝了一聲‘上’,帶著手下徑直朝江淵殺來。
別看兩邊都是小隊(duì)。
但是對方是絕對的高配小隊(duì)。
隊(duì)里實(shí)力最差的,都是初階二等,連一個初階三等都看不到。
江淵當(dāng)然更不會慫了,就等著對方動呢。
對方這一動,江淵也動了,與此同時嘴里再次語氣憤怒且悲涼的高呼道:“難道我善憫圣神麾下真的完了嗎?!”
“現(xiàn)在隨便一個不是證據(jù)的證據(jù)都能隨意抓捕我們自已人了嗎?!”
“天吶!??!善良且憐憫的圣神大人??!”
“請睜開你的雙眼看看您最忠實(shí)最虔誠的信徒吧!”
“我的親姐姐生死不知,我所跟隨的神女大人生死不明,而我,卻在想要努力尋覓她們的途中遭遇了如此惡劣對待!”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么阻攔我去尋找她們?!?/p>
“但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懷好意!”
“救救您麾下最忠實(shí)最虔誠的信徒吧?。?!”
聲音那叫一個凄涼悲慘。
最后那句話,江淵甚至不顧那朝著自已殺來的敵人,就這樣右手點(diǎn)著自已的眉心,仰望著天空不甘地咆哮著。
“夠了?。。 ?/p>
就在這時,一聲暴怒至極的怒吼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下一秒——
‘噗——’
那原本朝著江淵殺來的三角眼漢子,如同狠狠撞在了空氣墻上一樣,并且還被空氣墻狠狠的反彈了,整個人便如脫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
人在空中,便是一大口鮮血噴吐而出!
“誰讓你們隨便抓人的?!”
“誰允許你們隨便抓人的?!”
“事實(shí)都沒搞清楚,情況都沒調(diào)查清楚就敢隨便抓我們自已人?!”
“我知道因?yàn)榈谒男蛄兄履銈円采鷼饨辜?,但這并不代表你們可以隨便抓人!”
“還不給我滾回去!”
這道聲音的主人全程沒有出現(xiàn)。
但他的聲音卻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瞬間鎮(zhèn)壓住了兩方人員。
而說完這句話后,此人淡淡的‘哼’了聲,便徹底隱匿了下去,再無聲息。
但江淵卻在這一刻感覺自已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知道,最后這神秘人的目光是放在他身上的。
更加知道……
最后一聲冷哼是沖著自已來的。
更是對自已的一個警告。
“我們走!”
那三角眼漢子雖然口吐鮮血,卻也并未受太重的傷。
被隊(duì)員接下來后,他什么話也沒說,一雙三角眼森森地盯著江淵幾秒,帶著人快速離去了。
江淵卻沒心思搭理他。
心思全放在了剛剛這個神秘人身上。
他能從對方身上感知到隱隱的敵意。
并且最后那兩句話,也明顯是在替第一傳播者開脫,不讓其留下話柄!
所以,這人大概率是第一傳播者背后的某位超階長老?
超階啊……
還沒開始,就讓一個超階對自已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這對自已成為新的傳播者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不過現(xiàn)在江淵沒有太多心思放在這上面。
他姿態(tài)已經(jīng)做出來了,話也說出來了。
和第一傳播者第一回合的交鋒取得了初步成效。
接下來,就是馬上去尋找姐姐和沐流鶯。
展現(xiàn)自已的暴怒和對善憫的忠誠。
替她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