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從禮說了個地址后,雙方便掛斷了電話。
江淵如今處理和杜從禮關(guān)系的方式,和以前當然是發(fā)生了改變。
以前他在杜從禮眼中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卡拉米。
如今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傳播者了!
雖然……
善憫的傳播者,和誠德的傳播者,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在人家誠德傳播者眼中,善憫的傳播者也是一個小卡拉米。
但總歸是傳播者不是?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
誠德的傳播者,就相當于是一家世界五十強、市值幾千億集團的總經(jīng)理。
善憫的傳播者,則相當于是一家市值剛過億集團的總經(jīng)理。
不過總比連傳播者都不是要來得好。
這時,林樂也從食堂端來了幾份早餐,江淵也不忙著去找鄭晟了,既然杜從禮那邊已經(jīng)說好了,鄭晟那里應(yīng)當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何況,他之后還要杜從禮配合自已演一場戲,然后去欺騙杜從禮。
是的。
就是讓杜從禮配合自已去演他自已!
讓杜從禮和我江淵一塊兒,去騙他杜從禮!
簡稱:自已演自已然后騙自已。
“先吃飯,我尋思尋思應(yīng)該怎么操作?!?/p>
江淵率先坐下,開始吃起了早餐來。
其他人也不客氣,既然江淵心里有數(shù),那就只需聽從命令行事即可。
一頓早餐吃完,江淵也想明白了。
對王柔吩咐道:“等下從咱們第七脈叫兩支小隊跟著一起行動?!?/p>
“另外把狄青羽和姚哲也給叫上?!?/p>
“任務(wù)內(nèi)容不需要那兩支小隊的人還有狄青羽知道?!?/p>
王柔也吃完了,江淵一邊說,她一邊記錄著。
“其實就是演一場戲,不需要真的打生打死?!?/p>
江淵繼續(xù)說道:“另外……朔風。”
朔風點點頭,示意江淵吩咐。
江淵便說道:“你這邊的任務(wù)很簡單?!?/p>
“就是安排幾個機靈點的人去李叢武那個觀江小區(qū)蹲守?!?/p>
“先看看那個觀江小區(qū)是個什么情況、李叢武養(yǎng)的那個小三還在不在那里住?!?/p>
“對了,李叢武的老婆家里人那邊……”
朔風回答道:“那邊有親自派過去的高階強者滲透調(diào)查過,沒有打草驚蛇,但也沒有調(diào)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p>
江淵說道:“那就不管了,專心蹲守和調(diào)查觀江小區(qū)這邊就可以!”
安排完了這些。
江淵當即拿出手機,再次給杜從禮撥打了過去。
同樣很快接通。
相比于之前的陰沉,這次杜從禮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爽朗與親熱。
“江兄弟,想好要為怎么配合了嗎?”
江淵笑著說道:“當然,需要杜兄弟陪我演一場戲?!?/p>
“你說!”
“那個鄭晟呢,目前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p>
江淵說道:“所以我可以裝成是一名至暗者,專門過去救他的?!?/p>
“然后我們裝作打斗一下,你呢,就給我來幾刀,真實一點?!?/p>
杜從禮呼吸又是一滯,驚愕道:“你認真的?”
江淵咧了咧嘴,嘿嘿笑道:“這還能開玩笑?”
“沒事,盡管捅我!”
“我這邊獻祭治療的人隨時備著,死不了!”
杜從禮語氣都變了:“不是死不死得了我問題,會存在一定危險性,關(guān)鍵你也會痛??!”
“還有,咱真不至于,就一個初階的小偽裝者,咱真不至于用自已的身體和生命開玩笑啊!”
江淵語氣還是那么溫和且開朗:“真沒事,你盡管捅我?!?/p>
“他雖然只是一個初階的小偽裝者,但保不齊他背后會存在中階、高階異端!”
“我的目的,是將那些人釣出來!”
“那么自然得讓鄭晟堅信我和他是自已人,對不對?”
杜從禮不說話了。
他現(xiàn)在很想說一句……
不愧是被善憫自已人譽為‘瘋狗’的男人。
更不愧是被救贖組織取了個‘狂犬’名號的男人!
果然夠瘋狂!
為了一個鄭晟,這也太不要命了,真值得嗎?
“如果他和救贖組織的人聯(lián)系求證你的身份呢?”
杜從禮又問。
江淵笑著說:“放心,這些都安排好了,我的人隨時做好了截取他電話信號的準備。”
“另外我也不會給他更多的時間去確認我的身份的?!?/p>
杜從禮無話可說了:“好吧……只要你自已確定了就可以……”
說這番話的時候,杜從禮對江淵的態(tài)度似乎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些許的微妙變化。
如果說,之前杜從禮在和江淵說話時,還略帶那么一丟丟不易察覺的高高在上的話。
那么現(xiàn)在和江淵說話,明顯能感覺到慎重了很多。
“那就這樣決定了。”
江淵說完,又與杜從禮確認了一些細節(jié)后,這才掛斷了電話。
這邊,王柔也點了點頭,表示安排好了。
江淵也不再耽擱,當即站起身說道:“那好,直接開始行動吧!”
雖然一晚上沒睡,可到了他這個境界,十天半月不睡覺也不影響。
尤其是他的靈魂強度那么強大,一個月只需要休息那么一兩天,便能夠保證每天都精神抖擻的了。
之所以還要睡覺,純粹是因為習慣,而且睡了覺之后,精神狀態(tài)還是要比不睡好那么一些的。
很快。
江淵就帶著三人離開了這里。
另外一邊。
某小區(qū)內(nèi)。
杜從禮掛斷了和江淵的電話,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屋內(nèi)。
這是一套兩百多平的大房子,客廳里坐了不少人。
房間也有很多,而在其中一個房間里,可以隱隱約約聽到里面?zhèn)鱽淼膼灪吆团R。
杜從禮抬手做了個手勢。
立即就有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推門而入。
然后帶著一個人出來了。
里面的悶哼沒有了,只有怒罵。
不過都當做沒有聽見一樣。
此時。
客廳里另外一個正和人聊著什么的男子掛斷了電話,朝杜從禮走了過來,點頭說道:“確認了,善憫第七傳播者,的確就是江淵!”
杜從禮驚訝:“沒想到還真是他!”
說著又是好笑搖頭:“說來也真是……咱們小小宿舍一共四個人?!?/p>
“那個林木豐據(jù)說是救贖組織千年一遇的超級天才,代號嬴政?!?/p>
“鄭晟是救贖組織偽裝者?!?/p>
“我和江淵呢,更是兩個傳播者……”
“四個人,每一個簡單的……”
“真要說簡單,也就一個鄭晟了?!?/p>
“沒想到偽裝者居然都淪落成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有趣,當真有趣!”
杜從禮笑著說了幾句,接著吩咐道:“既然他的確是善憫的傳播者,那么就不用擔心他和鄭晟是一伙的了?!?/p>
“等下便陪他演一場戲吧,看他是否真能將這個鄭晟后面的人釣出來?!?/p>
“同時看看他的能力是否有資格成為我杜從禮的朋友吧!”
“可不是什么傳播者,都有資格能和我杜從禮成為朋友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杜從禮臉上布滿了驕傲。
旁邊幾人當即點頭,表示明白,同時也紛紛安排起來。
就等著江淵上門‘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