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柴家,怎么抵得上林凡這樣的大才?
柴家沒了,可以有王家,可以有張家,但是林凡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林凡用兵,怎么會像自已這般冒進。
情報在先,排兵布陣在后,臨陣指揮更是出神入化,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以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就為此感到震驚,卻從未有過如此深刻的感悟!
可這次成為他的敵人,他才知道這有多么的恐怖。
可事已至此,他也早已沒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秦瓊,不怕死的,就上來一戰(zhàn)!”
李道宗確實勇猛,尤其是現(xiàn)在抱著必死之心的狀態(tài)下,一時間居然沒有任何人能靠近他的身前三尺之內。
雙目通紅,猶如困獸猶斗的猛虎,死戰(zhàn)不退。
“想找死,那本將今日就成全你!”
面對李道宗的咆哮,秦瓊神色如常,論戰(zhàn)場廝殺,他就沒有怕過。
當即拿起自已的雙锏,朝著李道宗殺了過去。
沿途的李唐將士,更是沒有一個能是他一合之敵。
“李道宗,今日本將送你一程!”
說罷,秦瓊手中的雙锏就狠狠的朝著李道宗身上砸去。
李道宗舉起長刀橫擋,卻是扛不住這巨大的力道,不由得長刀橫飛出去,后退幾步,口中鮮血噴濺而出。
“哈哈哈!”
“林凡,秦瓊,你們該死啊!”
“主公,你糊涂??!”
李道宗或是大笑,或是埋怨,但始終卻是死戰(zhàn)不退。
長刀橫飛,那他就撿起地上的刀劍,繼續(xù)血戰(zhàn),為裴矩的逃離拖延時間。
他看到在李安的護送下,裴矩已經脫離了戰(zhàn)場,嘴角的鮮血噴濺而出,但他卻是始終笑著。
能以自已這條命,換取裴矩的安然離去,他覺得自已哪怕是死,也是值得了!
“秦瓊小兒,終有一日,主公會用你和林凡的人頭,來祭奠今日戰(zhàn)死的李唐兒郎,本將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們!”
終于,再次挨了秦瓊一锏的李道宗感到自已的身體已經不再受自已控制,臨死之前,他發(fā)出了自已最狠辣的詛咒。
“殺!”
可盡管已經山窮水盡,李道宗還是鼓起自已最后的力氣,揮舞出了最后的一槍。
“是個漢子,但到此為止了!”
秦瓊眼神之中閃過嗜血的殺意,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歇。
左锏橫擋,右锏朝著李道宗的頭頂狠狠砸了下去。
“砰!”
隨著頭頂上傳來一陣痛楚,李道宗終究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氣,手中長槍墜落在地,整個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他感覺自已面前的世界在飛速朝自已眼前閃爍,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已真的要死了。
“為什么?”
“為什么短短的時間內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主公,你糊涂?。 ?/p>
如此勇猛的戰(zhàn)將,算無遺策的軍師林凡,居然都是被他們逼到瓦崗去的,今后,還會有多少李唐的兒郎死在秦瓊的雙锏之下?
又會有多少的將士死在林凡那恐怖的運籌帷幄之中?
只可惜,這一切都沒有了答案。
隨著身體徹底摔倒在地,他也終究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李道宗,死!
“爾等主將已死,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隨著秦瓊親手斬殺李道宗,這場大戰(zhàn)也終于徹底落幕。
盡管還有李唐的死忠分子,可卻再也抵擋不住瓦崗軍的圍攻,不多時便徹底死在了亂刀之下。
徐世績見大局已定,也是帶兵來到了秦瓊身邊。
“叔寶,你陣斬李道宗,回去之后,我會親自向密公給你請功!”
將十萬石糧草以及若干器械收入囊中,現(xiàn)在又在江城大敗李唐大軍,陣斬李唐大將李道宗,這哪一個拿出來都是實打實的戰(zhàn)功。
所以此時的徐世績內心也很是興奮,這可是難得的大捷啊!
“可惜,還是有不少的李唐將士逃了出去,眼下需盡快打掃戰(zhàn)場,免得李唐大軍趕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徐世績聞言自是無有不允,此戰(zhàn)到此為止,已經算是大獲全勝。
落日的余暉下,還能看到不遠處江城之內的火光,城墻之下尸橫遍野的場景,更是歷歷在目。
瓦崗軍迅速打掃戰(zhàn)場,然后是率兵和王伯當的大軍匯合。
此戰(zhàn)已定,等確切的消息傳遍天下的時候,不知又將引起怎樣的風波。
......
瓦崗寨之內,一座寬敞的府邸之內,幾位身影在此相互交談。
“先生,你說這么大的功勞,你怎么不叫我去呢,那徐世績乃是翟讓麾下大將,王伯當更不用說了,乃是密公的心腹,可我們這些降將才是叔寶的娘家人啊!”
此時在林凡面前抱怨的乃是秦瓊軍中好友,以天神神力著稱的猛將羅士信,自從秦瓊和林凡來到瓦崗寨之后,秦瓊跟隨徐世績前往江城,而林凡則是安靜的待在此處等候前線戰(zhàn)報。
也是自那以后,羅士信和程咬金就成為了林凡此處的???,礙于這兩人的身份,哪怕是李密知道此事也未多加限制,只要林凡安靜的待在瓦崗,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什么狗屁降將,你是叔寶的兄弟,那就是我老程的兄弟,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老程看不起你還是虧待你了?”
而聽聞此話,一旁的程咬金身形魁梧,壯實的肌肉像是用鐵石雕琢而成,瞬間就將自已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對著羅士信怒目而視!
與之相比的羅士信,確實長的眉清目秀,身材雖然矯健卻也并不魁梧,可此時面對程咬金的發(fā)難,只是苦笑了幾聲:
“程大哥對我自然是沒得說,但是眼下的瓦崗寨,密公和翟公的矛盾越發(fā)激烈,不要說是我們這些降將,就算是你們這些翟公麾下的大將,又有那個是輕松的?”
“別的不說,就說此次奔襲江城,為何是王伯當坐鎮(zhèn)大軍,徐將軍入城,還將先生困于此地,不就是心想萬一江城有變,死的也是翟公麾下大將,與他密公何干?”
“甚至正好能趁機削弱翟公麾下勢力,不然他為什么要將先生以休息的名義困于此處,說到底不就是信不過先生,將他放在這里當做人質嗎?”
“但密公可以信不過先生,信不過秦二哥,可我們能不相信嗎?”
一番話,說的程咬金頓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