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nèi),卓森嶼一副矜貴模樣坐在大廳內(nèi),而一旁的安父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若不是為了安謐以后的日子,他又怎么想與卓森嶼為敵。
“卓森嶼,關(guān)于你家暴你的太太,你有什么想說的?!?/p>
“我沒什么可說的。甚至覺得你說的‘家暴’這兩個字,我覺得有問題。夫妻之間有點(diǎn)小摩擦不是很正常嗎?”
“小摩擦?小摩擦你要把謐謐打到進(jìn)搶救室?謐謐現(xiàn)在還在昏迷當(dāng)中,卓森嶼,你還是不是人了!”安父情緒有些失控,被一旁的律師直接拉了坐下來。
“卓先生,這是安小姐的診斷記錄,腦震蕩,身體多出骨折,而且毀容。她可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沒有這張臉的話,她的事業(yè)岌岌可危?!?/p>
“是嗎?”卓森嶼根本就不在意,他翹著腿,有些囂張,甚至還笑出了聲兒來,“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就報警,這才是最愚蠢的決定。有什么話不如讓安謐自己過來跟我談?!?/p>
卓森嶼撂下話,起身就要離開。
安父直接沖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卓森嶼,你別走!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想離婚……讓安謐親自跟我談。你們也可以問問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做了什么。”
如今面對卓森嶼,真是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
尤其卓森嶼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條得罪不起的瘋狗。
眼看著卓森嶼往警局外面走,律師一把拉住了安父的手臂,“安總,你冷靜。怕是小姐這一次真的是掉進(jìn)深淵里了。咱們從長計議?!?/p>
*
另一邊,商家別墅。
因?yàn)樘K墨菀這一次徹底沒了消息,一個大活人仿佛一天內(nèi)就這么從帝都消聲滅跡了。
時鳶無比自責(zé),哭得都快斷了氣,“都怪我不好,我當(dāng)時就該跟太太一起出去的。我沒想到卓森嶼居然這么狠毒?!?/p>
商鶴野站在窗邊抽煙,臉上幾乎看不到一絲絲的情緒。
時欽也在勸,“姐,你先別哭了。我們都在想辦法,沒人希望太太出事?!?/p>
“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想起之前種種,時鳶始終覺得是她懈怠了。
她明知道卓森嶼不是好人,明知道他們現(xiàn)在處境艱難,她居然還這么掉以輕心。
直到這時,商鶴野抽完了煙,這才看向他們,“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diǎn)休息。天一亮,繼續(xù)找!”
“可是……”
“先出去!”
時鳶不得已,只好閉上嘴巴離開了房間。
等他們一走,商鶴野的臉上劃過一行晶瑩,同時捏緊了拳頭。
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電話響了起來。
商鶴野緩緩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聲音,“計劃之中,保持聯(lián)系。”
對方剛要掛電話,就被商鶴野給叫住了,“不管如何,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
“我知道。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我才是那個最不希望她出事的人?!睂Ψ筋D了頓,又說,“商鶴野,其實(shí)我真的很后悔把她交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