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一句“是嗎”,充滿了趣味性。
溫珩聞言,立刻撇開了沈允兒的手。
即便如此,沈允兒依舊裝出一副與溫珩十分相愛的樣子,“阿珩,我一得知自己入選,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了。你不替我高興嗎?”
“有什么不能在電話里說的,非得……”溫珩面子有些掛不住,立刻拉著沈允兒到了一旁。
沈允兒不禁委屈起來,“我也是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
他開了五個小時的會,哪里有時間回復(fù)她消息。
“所以你問都不問我就來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
他想說,他今天在蘇墨菀還有霍氏面前丟盡了顏面。
可是這種話他當(dāng)著沈允兒的面說不出口。
“我不是故意的,我現(xiàn)在就走!我真的沒想過會給你帶來這么深的影響?!鄙蛟蕛涸掃€沒說完,眼淚就吧砸吧砸掉了下來。
一看到沈允兒哭,溫珩就沒轍。
站在一旁的霍清衍表情頗為玩味,“不請未來的‘溫太太’一起?”
“我隨便啊?!碧K墨菀微微聳肩。
霍清衍輕笑,“蘇總真是女中豪杰?!?/p>
“愧不敢當(dāng)?!?/p>
適時霍氏的車子開了過來,司機打開車門后,蘇墨菀跟手底下的人率先上車。
霍清衍盯著他們看了幾秒,“溫太太,一起過來吧?!?/p>
這聲稱呼,耳朵沒聾的都聽出了另外的意思。
偏偏沈允兒很受用。
素凈的小臉微微一紅,轉(zhuǎn)身看向霍清衍,“我……不方便吧?”
“您是未來的溫太太,怎么會不合適。太子爺,您說呢?”霍清衍熱情地沖著他們做個了“請”的動作。
溫珩這一整天都被人忽視,此刻又被當(dāng)成了笑話。
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正無處可發(fā),可偏偏沈允兒這個蠢女人居然應(yīng)承了下來。
“霍總,真的不麻煩嗎?”
“能與這么漂亮的溫太太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太子爺,請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溫珩再無動于衷就是對對方的不尊敬了。
不得已,溫珩只好跟著沈允兒上了車。
加長林肯的空間很大,沈允兒第一次坐這樣的車不免有些局促,但為了給溫珩撐臉面,全程都繃緊了身體。
但順利入職“墨痕”的喜悅還是無處掩藏。
“阿珩,這次復(fù)試我的設(shè)計得到了一眾老師的肯定,當(dāng)中一位還說我有進軍歐美時尚圈的潛質(zhì)?!?/p>
說到這里,沈允兒有些不好意思,“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肯定?!?/p>
“是嗎?”坐在對面的霍清衍不免有些好奇,“我與我妻子結(jié)婚時的首飾便是出自‘墨痕’。沒想到‘溫太太’也有這方面的天賦。介意讓我看看您的設(shè)計嗎?”
沈允兒在一聲聲“溫太太”當(dāng)中早已迷失了自己。
于是立刻掏出了手機點開相冊遞給了霍清衍。
“這就是是我順利入職‘墨痕’的敲門磚,拙作而已。是結(jié)合了巴洛克風(fēng)格跟唐敦煌壁畫上天女的造型。但是我采用的是清朝的點翠工藝。所以成品才會栩栩如生。而且不管過多少年,都不會褪色的?!?/p>
“點翠啊。我到時候知道一些,我奶奶就有一頂前朝皇后用的點翠簪子,活生生薅了四五只翠鳥的毛。”霍清衍說著,眉梢忽然一挑,“‘溫太太’,您這該不會就是薅的翠鳥的毛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