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
她自認為自己很理智,可理智的人一旦陷入愛河,才是真正的無法克制自己的內(nèi)心。
她將所有的愛全部都傾注到了傅京禮的身上。
縱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他,卻也在沒有精力去愛更多人。
盛景炎很好,如果只是交易,她可以答應(yīng)。
但如果是……戀愛,她想都沒有想過的。
“放心,栩栩,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p>
許愿彎了彎眼睛,唇角都帶著笑。
到了傅氏,明顯感受到公司員工看過來的眼神,但是并沒有多少嘲諷。
他們最清楚許愿是真的有實力,網(wǎng)上傳的那些才是子虛烏有的事。
說什么許愿是靠著盛景炎爬起來的。
許愿在國外大放異彩的時候,盛景炎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浪蕩子呢。
許愿也并不認為這件事會對自己造成困擾。
項目部的員工因為紛紛問好,許愿只是笑了笑,將早上帶來的甜品茶點分發(fā)下去,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文件。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股帶著點甜膩的古龍水味道傳過來。
有點熟悉,又有點嗆人。
許愿抬起頭,看到了盛景炎。
盛景炎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盒煙,一邊走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
他溫柔多情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許愿,嘴角微揚的弧度帶著一絲戲謔。
“看到網(wǎng)絡(luò)上那群人說什么了嗎?”
許愿看著他,似乎是等他的下文。
“他們說我們是一對,郎才女貌的那種?!笔⒕把仔Φ挠悬c痞氣,“我倒是想讓他們說句祝福的話,例如百年好合?!?/p>
“做什么夢?”
瞥見他長指夾著的煙,許愿靠向椅背,低聲詢問,“抽煙?”
“你來嗎?”盛景炎發(fā)出邀請。
許愿頓了下:“算了。”
婚前,她是會抽煙的,只是抽得少。
特別是嫁給傅京禮后,她就再也沒有抽過煙。
因為她要做傅京禮心里那個完美的傅太太,要做上流圈層優(yōu)雅的許秘書。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懷孕了,更加抽不了。
就連聞到煙味都會有點反胃。
盛景炎想起來她不喜歡煙味,片刻后也將煙盒收了起來。
片刻后,兩人去了天臺。
看見他們肩并肩地走進來,正在天臺偷閑的職員們忽然都噤了聲,然后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毫無疑問,那則桃色新聞必然已傳遍公司。
縱然有些人相信許愿,但蓋不住有人就喜歡聊這些桃色八卦。
“擔(dān)心嗎?”
盛景炎狹長的眼眸定定看向許愿。
許愿站在一人高的綠色盆栽旁,身體斜倚著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晴空萬里。
剪裁雅致的西裝面料勾勒出她纖細卻玲瓏的身體曲線,那種難以掩蓋的氣場,是不容忽略的。
“不過是些小亂子,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p>
許愿懶洋洋地瞥了盛景炎一眼,伸手比劃了一下二人的身高差,輕笑:“更何況,天塌下來,也有個兒高的人頂著?!?/p>
盛景炎嗓音沙啞地笑了,認真點頭:“行,我?guī)湍沩斨!?/p>
他瞇了瞇半是慵懶半是愉悅的眼。
“昨天晚上?!?/p>
許愿看著他,緩緩問道:“你是不是想吻我?”
盛景炎愣住了。
素來思維敏捷的他,腦子里竟泛起一陣紊亂的鳴響。
許愿站直了一些,慢慢走到盛景炎身邊,攤開白皙清透的掌心。
“借一下你的打火機給我。”
盛景炎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嗓音異常沙?。骸霸趺戳??”
許愿沒回應(yīng),從他的從西裝內(nèi)袋里摸出一枚純金鑄就的打火機。
她將打火機拿在手心把玩,笑著抬眸:“其實,嫁給傅京禮之前,我會抽煙。”
“不過嫁給他之后,我就戒了?!?/p>
“你知道的,他不喜歡這些。”
盛景炎喉結(jié)微微一滾,嗯了一聲。
末了,他接過她把玩過的打火機,瞇眼低笑:“他不喜歡的東西可真多?!?/p>
“真正的,自在的你,他卻不喜歡……剛巧。這樣的你,我全部都很喜歡?!?/p>
盛景炎又在說情話。
許愿姿態(tài)閑散慵懶,像是攝人心魄的女妖精,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著奪目的魅力。
她輕呼一口氣。
“你是不是又想吻我?!彼龁枴?/p>
想,他當(dāng)然想!
盛景炎目光灼熱,聽到她這樣問,只覺腦海里有風(fēng)暴在席卷,也有熱浪在翻滾,更有濃烈的情潮無處宣泄。
他睜著微泛血絲的黑眸。
他望著面前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嗓音沙啞。
“許愿,你疼疼我?嗯?”
許愿笑得眼睛都彎起來,像是被他逗笑了。
他真的是很能放得下身段。
堂堂盛世總裁,盛家最新的繼承人,卻在此刻彎腰低頭,訴說著自己的渴望自己的情意。
換做是別的男人,怕是只會直接強吻、逼迫。
唯有盛景炎會詢問會懇求。
盛景炎甚至覺得許愿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撩撥,故意引誘,故意展露出最嬌艷的花瓣,輕顫著花蕊沖近在咫尺的人噴吐濃香。
盛景炎沉沉地笑了,然后便伸出手,握住許愿的手曖昧的揉捏了下。
“許愿,答案呢?!?/p>
許愿揚唇,呼出曖昧的熱氣。
她抽回自己的手,長指撫摸著他的側(cè)臉,歪頭含笑的看他。
“我不允許。”
她含笑,溫柔的拒絕他的請求。
男人一手扶額,聲音都帶著幾分無奈。
“許愿,你就是來折磨我的嗎?”
許愿看著他,眼神卻染帶上幾分清冷,其中已經(jīng)不再摻雜任何感情。
“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之間不會有什么未來?!?/p>
許愿開口的話有些殘忍,直接打破盛景炎的臆想。
他微頓了下,唇角再度展露出笑意。
像是不在乎,又像是想讓她繼續(xù)說完后面的話語。
“所以,你只要記得我們之間是交易和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就夠了?!痹S愿開口。
交易和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
真是干干凈凈的不會讓人有多余想法的關(guān)系。
盛景炎頓了片刻,目光仍放在她的臉上從未移開。
片刻后,他握住她的手。
這次許愿沒有躲,似是想看他要做什么。
“既然只是交易,那為什么不可以交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