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禮痛苦的看著許愿,他的嗓音沙?。骸拔抑朗俏易鲥e了很多事……但是……我們曾經(jīng)本該有個孩子不是嗎?!?/p>
許愿內心洶涌的火氣在這一刻驟然爆發(fā)。
她握緊拳走到傅京禮面前,然后一耳光狠狠的甩到他的臉上。
“傅京禮!你到底為什么還敢來我面前提起那個孩子!”
“他是怎么落胎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縱容許寧!是許寧聯(lián)合她的母親設計了我,我的孩子沒了,我的身體也因為許寧被下藥,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徹底恢復好!”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誰!”
“如果不是你!不是許寧!那個孩子不會落胎!你怎么敢再一次提到他!你配嗎!”
落胎那段時間許愿閉上眼就會不停地做噩夢,會夢到一個小嬰兒在自己腦中哭泣的喊她媽媽,問她為什么不要他,他在下面好冷。
她每每都會被驚醒,后來是盛景炎帶她去了道館捐錢請對方念了往生咒。
可即便如此許愿還是會因為那個孩子的離世而痛心。
她越是為那個孩子心痛就越是恨傅京禮和許寧。
她不敢提那個孩子,盛景炎更是會避開與孩子有關的話題,可偏偏就是最不該提起這一切的傅京禮當著她的面提起這件事。
他哪里來的臉!
“傅京禮,你不配提其他,更不配來找我?!?/p>
“有些話我們早就說的清清楚楚,我們早就恩斷義絕,路上碰面連陌生人都不如,我有新的人生有陪伴我的愛人,所以你如果還有良心那就不要再靠近我,離我越遠越好?!?/p>
許愿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然后后退兩步,再抬眸時雖然眼睛是紅的,可眼底的冷意卻完全不遮掩。
“傅京禮,你說我曾經(jīng)救過你對吧?!?/p>
“那你總不能恩將仇報,所以別再來找我了?!?/p>
她用當初救過他這件事再一次斬斷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她就是狠到這地步。
傅京禮愣怔的站在原地,胸口好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戳破了一個洞,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在不停的流血流淚。
他的心好像也在此刻被剜走了,隨著許愿走了。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許愿遠去的身影,她推著盛景炎的輪椅,步伐那樣堅定,甚至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她是真的徹底厭了他。
傅京禮捂著自己的心口,腳步有些踉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離開盛華。
停在盛華門外的車是一輛藍色的車,是許愿曾送他的那輛車,他一直沒有換,好像開著這輛車就還能感受到許愿在自己身邊一樣。
車內掛著個毛茸茸的小擺件,是藍色的小海豚,許愿曾經(jīng)跟他一起去國外出差在小攤販那里買來的,然后不顧他的阻攔掛在了這里。
沒離婚前,許愿經(jīng)常做這輛車,車內的儲物柜內都放滿了她愛吃的小零食。
傅京禮打開車內的儲物柜,看到里面水蜜桃味道的糖果。
這是她很喜歡的味道。
傅京禮斂眉,打開包裝紙將糖果丟進嘴巴里,水蜜桃的酸甜滋味讓他覺得心好像也沒有那么苦了。
許愿就是這個味道,親吻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水蜜桃的甜味兒。
傅京禮抓了一大把的糖果,然后看到了糖果盒子上的保質期。
她買了太久了,放在這里太久了,已經(jīng)快要過保質期了。
過了保質期的糖果……就像他們兩人過了保質期的婚姻。
到最后他竟是什么都沒能留住。
他想要報恩守護的女孩兒就是自己最愛最愛的人,臨到頭他成了笑話,盛景炎卻成了贏家。
傅京禮眼底略過幾許苦澀之意,又一次打開糖果包裝紙,嘗到嘴巴里那明顯的甜味兒。
許愿,為什么一定要這么狠。
……
許愿路上沒有說話,到了公寓要下車的時候被盛景炎攔腰摟進懷中。
他的唇落在她耳邊聲音溫柔且輕緩。
“你在因為傅京禮而不開心對嗎。”
他捧住許愿的臉,那雙桃花眼就這樣望著她:“阿愿,我有點吃醋,你總是因為傅京禮而情緒起伏,因為他不開心,因為他生氣,因為他痛苦……”
“我知道我這樣應該不太對,但我希望你完全屬于我,不要再看他好不好?!?/p>
他不喜歡傅京禮,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和恨的地步。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初許愿被傅京禮拋棄后遭遇的一切,被針對被指責被買黑熱搜被當做罪人,一切的一切全因傅京禮和許寧。
縱然那時還沒愛上許愿都會為她難過。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只會更加在意許愿,她只是皺皺眉他就會覺得心痛的程度。
“我知道你因為那個孩子一直無法釋懷,可我們已經(jīng)做好最好了不是嗎?”
盛景炎吻了吻她的唇,安慰她:“我們去了道館親自祈福,為了那個孩子捐了那么多錢,只為了他的身上能留下功德,如果真的有下一世,希望他能過得很好……”
“你已經(jīng)做到最好,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錯?!?/p>
“所以不要再想過去了,多看看我好不好?!?/p>
許愿好不容易忘記了過去的事,傅京禮卻一定要來他們面前揭開許愿心口的傷疤,盛景炎是真的恨。
許愿知道盛景炎在哄她,她的笑意都有點勉強。
盛景炎卻已經(jīng)摁住她的后腦帶著點強勢的堵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許愿被他這樣猛烈的親吻身體在這一刻軟下來,盛景炎這樣只是不希望她再想更多,好像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去轉移她的注意力。
直到被吻的身體發(fā)熱,許愿抱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
盛景炎這次卻真的將人打橫抱起來抱出了車子。
許愿驚呼一聲:“你快別鬧了,快放我下來,你的腿還沒有恢復好呢,不能這樣!”說著捶打著他的肩膀。
“我可以的?!?/p>
盛景炎湊過去又親吻著她的耳垂:“阿愿,我真的可以了。”
他說著甚至還向上顛了顛她,許愿立刻抱緊他的脖子。
“盛景炎,你如果敢把我摔下去……你今晚就去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