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他親手送上黎遠航床榻的新人,成了他贖罪的祭品,亦是恐懼的延續(xù)。
黎遠航的私人庭院網(wǎng)紅們搔首弄姿,小明星們低眉獻媚。
成唯踏入這片腌臜之地時,眾人目光如探照燈般灼燒,她們艷羨他入圈數(shù)年便躋身這權(quán)貴圈層,以為他是被二代們捧在手心的“新貴”。
然而下一秒,黎遠航的指尖如鐵鉗勾住他的下頜,力度之大令成唯喉間噎住一聲痛哼。
那動作分明是逗弄寵物,掌心拍打他臉頰的聲響清脆如鞭,在夜色中泛著羞辱的回聲。
“幾年不見,長得還是這么好啊小狗。”黎遠航的笑語如毒箭穿透成唯的偽笑面具。
周圍二代們的哄笑如沸水傾瀉,有人拍桌高喊:“航哥這狗訓得真絕!”成唯的脊梁在笑聲中寸寸繃緊,肌肉記憶如毒蛇啃噬,這庭院曾是他的囚牢,皮鞭、鎖鏈、灌酒的指令……每一寸空氣都浸染著他吞咽的血淚。
網(wǎng)紅們僵住了涂抹精致的笑容,小明星們瞪圓的眼眸中閃過驚詫。
有人瞬間想起那樁舊事,二代曾直播嘲諷成唯如狗,而今黎遠航當眾以“小狗”來稱呼成唯,這“關(guān)系”的腌臜本質(zhì)如腐肉曝于日光。
她們的視線在成唯身上游走,仿佛剝開他西裝革履的外殼,窺見皮下匍匐的犬骨。
嘲意如蛛網(wǎng)蔓延,竊竊私語在暗處滋生。
“原來真是條狗……”
“難怪資源砸得狠,當年粉絲撕得兇,原來是在護主子的寵物??!”
當年成唯的粉絲鬧得那么兇,那群人不知道他們的哥哥私底下真的給人當狗吧。
成唯能敏銳的感受到周圍那群人看著自己時候打量嘲諷的視線,他臉上的笑意都僵了一瞬,他以為黎遠航叫自己來是會私下見面,沒想到是跟這么多人在院內(nèi)碰面。
他臉上的笑意僵如石膏,指尖在西裝口袋中蜷縮成拳。
他原以為黎遠航召他私會,卻陷于眾目睽睽的羞辱場。
若發(fā)火,便是自斷星途;若順從,尊嚴便再被碾碎一寸。
他吞咽喉間的哽塞,嗓音如繃弦:“航哥……這么晚了找我過來有什么重要的事嗎?”語調(diào)刻意摻入諂媚,卻難掩顫意。
黎遠航哪管他內(nèi)心翻涌的屈辱,徑自將人拽至沙發(fā),雙腿纏上成唯的腰,手臂箍住他脖頸如鎖鏈。
二代們起哄吹哨,網(wǎng)紅們掩唇譏笑,鏡頭對準這腌臜戲碼,成唯被迫坐在黎遠航腿上,西裝褲被對方膝蓋頂出褶皺,仿佛犬被主人馴服擺弄的姿態(tài)。
他脊背繃如斷弓,笑容徹底碎裂,卻不得不以殘存的鎮(zhèn)定回應(yīng):“航哥的事,自然重要?!?/p>
黎遠航可不管他是什么表情,開口道:“你了解溫栩栩嗎?這女人勾搭了我們黎家那位真太子,家里的老祖宗想找她麻煩呢,怎么個情況,你知道她嗎?!?/p>
黎遠航忽而將話題拋向溫栩栩,提及黎家“真太子”與那女人的糾葛。
成唯的瞳孔在提及這個名字時驟縮。
他喉間翻滾的屈辱忽而被新生的危機壓覆,強裝鎮(zhèn)定分析:“航哥,溫栩栩沒什么背景身份,就是被黎云笙捧著的小明星,其實……說來也慚愧,溫栩栩現(xiàn)在所在的劇組要拍的這部《靈媒》本來男主角是我。”
黎遠航輕微的皺了下眉,著實沒有想到這件事跟成唯還有關(guān)系。
黎遠航的眉峰在成唯提及溫栩栩的瞬間如刀鋒驟凝。
他指尖在沙發(fā)扶手上無聲叩擊,額角舊疤在燈下蠕動如蟄伏的毒蟲
庭院中的哄笑陡然沉寂,空氣凝滯如凍膠,成唯的話撕開了腌臜的帷幕,將權(quán)貴的顏面與螻蟻的屈辱赤裸攤于眾目之下。
“你怎么跟溫栩栩摻和到一起了?”黎遠航的質(zhì)問裹著冰碴,語調(diào)卻刻意維持淡然。
成唯垂眸掩住眸中暗涌的狡光,喉間擠出顫音:“航哥,我本想為您的面子周全,特意向?qū)а菔海髣〗M在我與溫栩栩間二選一。我原以為……憑航哥在圈中的威望,導演怎會不……”他忽而哽咽,似羞似憤,將“拒絕”二字咽入喉間如吞刃。這演技如淬毒的刀,精準剜向黎遠航的尊嚴。
黎遠航的面色漸染鐵青。
他最忌旁人提及“比不得黎云笙”,那如刺梗喉,同是黎家血脈,他卻是被放生的私生子沒有任何繼承權(quán),而黎云笙卻得家族真太子之位。
成唯的“委屈”恰似一盆腐液,潑在他心頭那未愈的舊創(chuàng)上。
黎遠航聽到這里,面上的表情愈發(fā)僵了。
他確實是不知道是這么回事兒。
這可真要命。
怎么這部劇還跟他放生的狗有關(guān)系了?那可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溫栩栩了,不然那不是把他臉甩到地上踩嗎?
眾人屏息觀這場暗流交鋒,網(wǎng)紅們攥緊裙擺,小明星們低頭如鵪鶉,皆知風暴將起。
“我都已做好入組的準備了,結(jié)果就這么被人換掉了?!背晌ǖ纳ひ羧旧峡耷?,卻故意將“人”字咬得含糊,暗指溫栩栩背后勢力?!皩а葸@么護著溫栩栩,只因為她是黎云笙的人……說的好像我們航哥就比不得黎云笙似的!”這最后一句如利箭直刺黎遠航痛點,他掌心猛然拍桌,瓷杯震裂的脆響在夜中炸開。
“是可忍,孰不可忍!”黎遠航冷笑撕破偽笑,額疤在怒意中泛紅如血痂。
“溫栩栩算什么東西?竟敢動我的人!”他此言“我的人”,既指成唯,亦指自己顏面,二者皆被那女人踐踏。
成唯在他膝上佯裝瑟縮,實則在袖中暗攥拳頭,他的毒計已見成效,溫栩栩的星途將如他當年般被碾碎,而黎遠航的怒火,便是那碾碎的鐵輪。
二代們嗅到腥風,即刻附和:“航哥,這口氣不能忍!那女人不識抬舉,需得教教她規(guī)矩!”
“對!讓劇組知道,航哥才是這圈子的帝王!”
他們的諂笑如腐蠅簇擁,而成唯呢?則低頭咬唇,做出一副“受辱者”的懦弱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