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外饜足,瞥了一眼窗外,天色竟然已經(jīng)暗了下去。
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偏偏他還沒有察覺。
蕭承熙反思了一下,有些心虛地舔舔嘴唇,討好地問:“阿尋,現(xiàn)在要不要沐浴?”
虞江尋不理他。
蕭承熙無奈,知道她這樣不清洗肯定是難受的,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
虞江尋僅僅只是被他隔著被子碰了一下,整個人過激一般,忽然崩潰地說:“別碰我......”
她的聲音實(shí)在太可憐,還帶著哭腔。
蕭承熙一愣,旋即有些苦惱,又覺得自己過于禽獸了。
“乖,我不動你了,這次是真的,我抱著你去沐浴?!?/p>
虞江尋眼眶通紅,死死瞪著他,試圖在分辨他這句話的真假。
蕭承熙啞聲低笑,問:“就這樣躺在濕了的床褥上不難受嗎?”
虞江尋渾身一僵,看著他嘴角噙起的笑,氣的眼尾都燒紅了,要不是現(xiàn)在渾身酸軟著,她早就撲上去咬他了。
蕭承熙剛剛吃飽,現(xiàn)在脾氣格外的好,走過去柔聲安慰:“好了好了,都過去了,真的不碰你了。”
虞江尋這才不情愿地許他抱著自己去沐浴。
蕭承熙知道她臉皮薄,方才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外面的人只怕都聽到了。
不過就算聽見了,也無人敢亂嚼他們二人的舌根,一個個的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囑咐宮女將熱水放好,隨后就讓她們都出去了。
蕭承熙把虞江尋抱過去,將被子拿開,沒了被子的遮擋,渾身的紅痕展露無疑。
他再次默默反思了自己,啞聲說:“你先洗。”
虞江尋整個身子軟在里面,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承熙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累得眼睛都要合上了,忽然就解開了衣袍。
聽見了衣物的摩挲聲,虞江尋格外警惕地睜開眼,問:“你要做什么?”
他無奈道:“幫你洗?!?/p>
蕭承熙估計是真怕虞江尋生他的氣,沐浴的過程中老老實(shí)實(shí)的,洗的格外細(xì)致。
沐浴過后,換上干凈的衣裙,渾身都清清爽爽的,黏膩不適感總算消失了。
她的小臉被熱氣蒸的紅撲撲的,走到床榻邊,看見布滿水漬的床褥,咬牙切齒道:“蕭承熙!你快把床褥換了!”
蕭承熙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輕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說:“好,我一會讓宮女進(jìn)來換。”
“不行!”
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連忙說:“不能讓旁人看見了,不然就...”
蕭承熙詭異地沉默了。
其實(shí)就算不看,她們在外面只聽聲音,也大概知道里面的情況有多激烈。
他攙扶著虞江尋坐下,說:“你休息,我來收拾?!?/p>
虞江尋慢吞吞地喝著溫水,蕭承熙彎著腰認(rèn)真收拾著床褥,將原先的床褥都扯了下來。
又重新鋪好了嶄新的,他轉(zhuǎn)過身,自然地接過虞江尋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隨后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榻上。
“你再休息會,餓不餓?”
蕭承熙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虞江尋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怨懟:“你覺得呢!”
一早就沒用膳,因為擔(dān)心他直接來了金鑾殿,結(jié)果現(xiàn)在天都要黑了。
蕭承熙好脾氣地溫柔地吻著她的嘴唇,“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幫你拿來?!?/p>
虞江尋氣還沒消,說:“隨便!”
蕭承熙無奈地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好聲好氣地商量:
“以后我都改,不會這樣不加節(jié)制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虞江尋忽然激動道:“以后你想都不要想,這次是個意外!”
蕭承熙挑眉。
已經(jīng)開過葷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再過以前那樣清心寡欲的日子。
虞江尋忽然想到了什么,問:“你是被誰下藥了嗎?不然怎么會......”
怎么會她都哭著求他了,他還不肯停下。
蕭承熙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懶懶道:“香爐的問題,一問便知。”
虞江尋想推開他,奈何沒力氣,只能這樣任由他掛在自己身上。
“這件事十有八九是魏婉儀做的,你打算怎樣?”
蕭承熙眼神驟然冰冷,沉聲道:“原先都是看在魏尚書的面子上,我才不動她,可是現(xiàn)在,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倒也有不小的收獲。
就是某人的毛徹底炸開了,還需得好好順一順。
蕭承熙推開門,魏婉儀正惶恐地跪在地上。
上午和她一起在殿內(nèi)打掃的宮女也跪下了,說:“陛下,方才姚公公都將這件事告知奴婢了,奴婢今晨親眼看見婉儀姑娘動了香爐,也是她親手點(diǎn)燃的?!?/p>
蕭承熙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冷冰冰地看向魏婉儀。
他的眼神著實(shí)可怕,被他盯上的那一瞬間,喉嚨都像是被扼住了一樣,她驚恐到了極點(diǎn),說不出話來。
原先這催情香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奈何......
“陛下,不是奴婢做的,你要相信奴婢??!”
蕭承熙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忽然抬腳將她踹下了階梯。
“從前你是太子妃,朕本以為你使不出這樣骯臟下作的手段?!?/p>
魏婉儀痛的直不起腰來,狼狽地跌在地上,說:“原來...陛下還記得,我曾經(jīng)是你的太子妃。”
蕭承熙面無表情,道:“朕早就同你說過,與你之間的關(guān)系,全都是為了利益?!?/p>
魏婉儀咳了兩聲,只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像個笑話。
明知道是為了利益,無關(guān)感情,她還是放縱自己沉溺下去。
蕭承熙冷聲道:“責(zé)打三十大板,將她逐出宮去。”
說罷,他轉(zhuǎn)身去了御膳房的方向。
蕭承熙帶了些點(diǎn)心和粥。
虞江尋腰酸背痛,坐起來時腰間墊了個軟枕,垂下眼皮,懨懨地喝著粥。
蕭承熙就這樣一勺一勺地喂她,格外耐心。
喝完之后,虞江尋飽了,恢復(fù)了些力氣,忽然拿過一旁的軟枕,用力打在了蕭承熙身上。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蕭承熙沉沉地望著她。
“你這個禽獸,你無恥下流,你......唔唔!”
蕭承熙輕易奪過她的軟枕,掐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