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看見他們,心就浪了
我踉蹌了幾步,直接跌進(jìn)一個(gè)堅(jiān)硬又熟悉的懷抱。
不用抬頭看,我就知道他是賀知州。
男人胸腔微微起伏,像是在隱忍怒氣。
想到他肯定是誤會(huì)我和顧易了,我趕緊解釋道:“我剛剛不小心崴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是顧總扶了我一把?!?/p>
賀知州沒吭聲。
我緩緩抬眸,便見他正幽冷地盯著顧易。
顧易垂眸,似笑非笑地道:“賀總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且不說我只是扶了小唐一把,就算我真的跟小唐有什么,賀總怕是也管不著吧。
畢竟,小唐跟賀總您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不是么?”
“呵!”
賀知州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顧總,身為公眾人物,最好還是注意一下形象。
可別惹上什么不必要的緋聞,到時(shí)候形象塌了,影響了這部戲的上映,那可就得不償失了?!?/p>
顧易淡笑地扯唇:“這部戲的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已經(jīng)做好了,如期上映是鐵板釘釘?shù)氖?,除非……?/p>
他說著,忽然饒有深意地朝賀知州瞥了一眼,說,“有人故意使壞,讓這部戲上不了映?!?/p>
我疑惑地看著顧易。
他怎么會(huì)突然說這樣的話,而且還用這種眼神看賀知州。
就好像他在懷疑賀知州會(huì)在這部戲上做手腳一樣。
可是賀知州沒必要那樣做啊。
畢竟這部戲的最大投資商就是他,從利益的角度上看,他和賀亦辰應(yīng)該是最希望這部戲能順利上映的人。
心里正想著,賀亦辰忽然過來了。
“安安?”
賀亦辰一過來就朝我喊了一聲。
我感覺我好久都沒有看見賀亦辰了,今日一見,他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之前聽丹丹提過,說賀亦辰這段時(shí)間一直在忙這部戲的后續(xù)工作。
可以想象得到,賀亦辰是真的很在乎這部戲,儼然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這部戲上。
我沖他淡淡地笑了笑:“恭喜你們,順利殺青,也祝你們這部戲大賣?!?/p>
“……謝謝?!?/p>
賀亦辰盯著我,眼眸深邃。
面對賀亦辰的視線時(shí),我完全沒有面對賀知州時(shí)的緊張和壓迫。
我迎著他的目光,心緒平靜。
這時(shí),顧易忽然沖我問:“小唐,這段時(shí)間你去哪了?怎么沒有再來片場了,丹丹說連你的電話都打不通?!?/p>
我下意識(shí)地朝賀知州看了一眼。
男人臉色清冷,唇角微微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抿唇,心知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前說我被他囚禁的事,便沖賀亦辰道:“沒事,我這段時(shí)間一直在家里休息,而且我手機(jī)摔壞了,所以電話打不通?!?/p>
“是么?”
顧易垂眸笑了笑,也沒有再多問。
而賀亦辰,則從過來開始,就一直盯著我,那深情的眼神,沒有半分遮掩。
其實(shí)我有時(shí)候不太懂賀亦辰。
他明知道賀知州不喜歡我跟他有任何糾葛,可是他卻還總是有意無意地當(dāng)著賀知州的面與我糾纏。
前幾次還不覺得,后來自從他設(shè)計(jì)讓我去找賀知州拉投資的時(shí)候,我就感覺他像是在故意拿我刺激賀知州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正想著,腰間的手臂忽然一緊。
賀知州強(qiáng)勢地?fù)е?,沖賀亦辰和顧易輕笑道:“有些東西,它不屬于你們,你們最好就不要覬覦,否則……后果自負(fù)?!?/p>
他說完,就摟著我往別處走,好似極其厭煩那兩人盯在我身上的視線。
我忍不住瞅了瞅他,怎么感覺他對我好像有很強(qiáng)的占有欲一樣。
察覺到我的眸光,男人涼涼地瞥向我,嗤嘲道:“怎么,一看見他們,心就浪了,舍不得走?”
我狠狠地?cái)Q眉,真心覺得這男人白生了一副好皮囊,說話總是這樣難聽。
正氣憤著,賀亦辰信誓旦旦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后傳來:“安安,等我靠這部戲一戰(zhàn)成名后,你回到我身邊吧,到那時(shí)候,我就有能力保護(hù)你了?!?/p>
賀知州腳步頓了頓,我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來。
我看向他。
只見他唇角滿是嗤笑。
他沒有回頭,含笑的語氣里卻透著輕蔑:“承諾不要許得太早,等你一戰(zhàn)成名再說吧。”
我蹙了蹙眉,想起顧易剛剛說的話,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這男人該不會(huì)真的要在這部戲的上映上做手腳吧?
那丹丹怎么辦?
丹丹還指望著靠這部戲提高知名度,從18線開外晉升到18線以內(nèi)呢。
賀知州像是心里有氣,他沉著臉,一路往僻靜的休息室那邊走。
這草地上本來就坑坑洼洼,不太好走,他還走得極快。
我跟在后面連走帶跑。
有了剛剛崴腳的經(jīng)歷,這會(huì)我格外注意了些,一直看著腳下的路。
忽然,前面的男人猛地停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止住步子,差點(diǎn)就撞到了他身上。
他微瞇著眸,臉色陰沉地盯著我。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他沖我冷呵了一聲,諷刺道:“我看你走得挺穩(wěn)挺快的,也不像是會(huì)崴腳摔跤的人,怎么在顧易面前,就格外的柔弱些。
唐安然,看來,你也不是不會(huì)撩男人,只是在我面前故作清高罷了?!?/p>
我:……
有時(shí)候我真的想扒開他的腦袋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不過只是不小心崴了下腳,他就能聯(lián)想到這些。
呵,他可真能想象!
壓下心里的諷刺,我面無表情地道:“那如果扶住我的是一個(gè)女人,你是不是也要懷疑我在撩那個(gè)女人?”
“關(guān)鍵是……”他微微俯身,沖我冷笑,“偏偏那么巧,就是顧易摟住了你,你說這怎么解釋?”
男人一湊近,那股冰冷壓迫的氣息瞬間籠罩而來。
我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我往后退了兩步,悶聲道:“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會(huì)那么巧?”
“呵!”
賀知州冷哼了一聲,那副模樣,當(dāng)真是嘲諷至極。
就好似我剛剛真的是故意摔倒,去勾引男人一樣。
我別開視線,懶得理他。
“安安!”
就在這時(shí),丹丹忽然興沖沖地朝我跑了過來。
丹丹也還穿著戲服,她氣喘吁吁地拉著我,激動(dòng)得恨不得掉眼淚:“我終于見到你了,剛剛顧總說你來了,我還不敢相信。
嗚,安安,你這段時(shí)間到底去哪了?
片場不來,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還有我的干寶寶,他們還好吧?”
丹丹說著,著急地摸向我的腹部。
我渾身一僵,趕緊隔開她的手,渾身緊繃地朝賀知州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