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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懷疑他

第二百三十五章

懷疑他

可是怎么會這樣?

那部戲的殺青儀式都舉行完了,丹丹也說過就在這幾天上映,又怎么會突然上映不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心中正疑惑著,賀知州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正轉身朝這邊看來。

我跟他不期然地對視了一眼。

心頭微微一跳,我先別開視線,擁著被子坐起身。

他走過來,語氣淡淡:“醒了?”

“嗯。”

身上還是酸軟的,嗓子也干啞難受。

我垂下眸,胸口的曖昧痕跡瞬間印入眼簾。

我蹙了蹙眉,默默拉高被子,正想問問他關于那部戲的事情。

卻不想他忽然輕呵了一聲,轉身就去了浴室。

我張了張嘴,想喊他,最后沒喊出來。

浴室的門關上,很快有水聲傳出來。

我抿了抿唇,撈過一旁的睡袍套在身上。

起身下床,腳踩在地毯上,腿都是酸軟的,打著輕顫。

我扶著床沿緩了一會,這才慢慢朝窗邊的矮幾走去。

上面放了早餐,差不多已經(jīng)涼了。

我把那杯牛奶喝了,然后又走到浴室門口等著。

不一會,浴室的門就開了。

我連忙迎上去。

賀知州微微一怔,半晌,唇角扯出一抹邪笑。

那英挺帥氣的五官,配著那抹邪笑,瞬間讓我想起了‘衣冠楚楚’、‘斯文敗類’這類詞。

他沖我飽含深意地笑:“怎么,昨晚沒要夠,還想再來?”

我蹙眉瞪著他,不說話。

他輕笑了一聲,越過我,走到衣柜前拿衣服穿。

我的視線下意識地跟著飄過去。

在看到他解開浴巾的瞬間,我臉一紅,又趕忙將視線移開。

然而也緊緊只是那一瞥,我便看見他背后乃至腰那里都是曖昧的抓痕。

我絞著手指,臉更加燒了燒。

看來回頭得剪指甲了。

“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早餐已經(jīng)送進來了,你自己慢慢吃。

有任何需要可以敲門,門外一直有人?!?/p>

我連忙回頭,便見他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正在扣袖口。

賀知州是天生的衣架子,裁剪得體的襯衣穿在他身上,挺拔帥氣,矜貴無雙,黑色更是讓他整個人增添了一抹沉穩(wěn)。

極力忽略掉男人的帥氣,我連忙問他那部戲的事。

我沖他道:“我剛才聽到你打電話了。”

賀知州挑了挑眉,看著我。

“你剛才在電話里說那部戲上映不了,那部戲指的是賀亦辰籌備的那部么?”

賀知州扯了扯唇,走到我面前。

“怎么?關心他?”

“沒有?!?/p>

我面無表情地說,“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他那部戲?!?/p>

“是。”

男人冷冷淡淡地吐了一個字,語氣嗤嘲,“指望著他靠那部戲名聲大噪,然后有能力來救你,是吧?”

我蹙眉道:“我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所以請你也別胡亂猜測好么?”

“我胡亂猜測?呵……”

男人輕笑了一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說,“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色有多著急?

一關系到他的事情,你就急,你還好意思說我胡思亂想?!?/p>

“不是,我著急是因為……”

“夠了!”

男人不耐地打斷我的話,眉間又泛起沉冷的戾氣,身側的手也暗暗握緊了拳頭。

我吞了吞口水,不自覺地后退一步,盯著他。

他森冷地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嗤笑道:“不過也無所謂,就算你心里盼著他來救你,他也來不了。

這部戲,他傾注了他所有的精力、財力和人力,只可惜,這部戲它現(xiàn)在被毀了。

別說現(xiàn)在上映不了,以后都沒機會上映。

他輸?shù)舻?,不僅僅只是這部戲,還有他所有的希望,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了,呵!”

“怎么會這樣?”

想起賀亦辰對這部戲滿懷希望的樣子,我的心里不禁有些難受。

還有丹丹,她也一直期待著這部戲能上映,一直期盼著能靠這部戲出名。

拍戲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那樣努力。

可現(xiàn)在,那些努力卻全白費了,她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

賀知州沉沉地瞪著我,冷笑道:“心疼他了是么?”

“沒有!”

心里頓時很煩躁,我語氣不好地沖他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部戲都已經(jīng)拍完了,上映的準備工作也都做好了,為什么又突然上映不了了?”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忽然想起那天在殺青儀式上,賀知州沖賀亦辰說了一句‘承諾不要許得太早,等你一戰(zhàn)成名再說’。

還有他跟顧易說的那番話,也似飽含深意。

我擰緊眉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該不會……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還有他剛剛跟人通電話,也在嘲諷賀亦辰敗了,要瘋了,說這件事算是給賀亦辰一個教訓。

所以,真的會是他為了對付賀亦辰,暗暗在背后搞的鬼么?

男人森冷地盯著我,唇角始終勾著一抹嗤嘲。

他似是自嘲地笑:“呵,瞧啊,在你的眼里,我竟然那么卑鄙?!?/p>

我看著他,沒說話。

其實我也覺得,以他那囂張跋扈的個性,他應該不會在背后搞這種小動作。

但他那天跟賀亦辰和顧易的對話,還有他剛剛的通話,都讓我不自覺地去懷疑。

許是我懷疑的神色太過明顯,男人笑得越發(fā)自嘲。

他忽然開口,輕幽幽地說:“沒錯,就是我在背后搞的鬼。”

“什么?”

我驚愕地看著他。

他逼近我,冷笑:“我就是要他敗得一塌涂地,我就是要他永遠都翻不了身!

他以為混商場有多容易,他以為有家里支持,有你們幫助,他就能成功了?

呵,他想得也太簡單了。

你不就是期盼著他強大起來,然后好回到他身邊么?

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夠了賀知州!”

我推著他的胸膛,氣憤道,“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那部戲也是你投資的,你竟然為了打壓他,連自己的投資都不顧了。

還有那些演員的辛苦,那部戲也是他們付出努力演出來的。

就因為你一己私仇,你就讓他們的努力全都泡湯,賀知州,你的內(nèi)心真的狹隘到令人發(fā)指。

更何況,他賀亦辰還是你的弟弟!”

“唐安然!”

男人驟然握住我的肩,一把將我抵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他的胸腔劇烈起伏,臉色沉冷駭人,眉間滿是可怕的戾氣。

我沉沉地盯著他,一顆心逐漸收緊。

我錯了,我又惹怒他了,又讓他失控了。

只是我現(xiàn)在軟下態(tài)度去討好他,也不太可能,而且對他也不受用了。

我剛剛只是一想到丹丹會因為這部戲的失望而傷心難過,我的心里就很氣憤。

他跟賀亦辰到底是有多大的仇,竟然這樣。

他打壓的不僅僅是賀亦辰,還有那些演員的辛苦付出!

只是此刻面對著男人狠戾的眼神,我心里縱然再氣憤,我也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