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你再敢把婚戒扔掉,我就……
我仔細(xì)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我無名指上的鉆戒反的光。
我將鉆戒伸到面前仔細(xì)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眼熟。
雖說鉆戒都大同小異的樣子,但這枚戒指看著,就是沒來由的熟悉。
賀知州從我胸前抬起頭來,他順著我的視線朝那枚戒指看了一眼,眸光微微深了幾分。
他沖我問:“怎么了?”
我將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沖他問:“這枚戒指,是不是四年前我扔掉的那枚???”
賀知州薄唇微抿,他沉默了兩秒,悶聲說:“不是!”
“……哦?!?/p>
我瞅了瞅他的神色,怎么感覺他好像有點(diǎn)生氣的樣子。
他似是不想在戒指上跟我多說什么,摟著我,繼續(xù)埋首在我的胸口細(xì)細(xì)地親吻。
密密麻麻的吻從我的胸口移到脖頸,麻麻的,癢癢的。
他甚至還壞壞地在我的頸側(cè)輕咬了一下,多少像是帶了一股子懲罰的意味。
這個(gè)男人,不是說好了哄我的嘛。
誒,不對啊。
回想他剛才看這戒指的眸光,好似確實(shí)帶了幾抹幽怨的意味。
所以,難道……
這枚戒指真是我四年前扔掉的那枚,他暗搓搓地去找回來了?
想到這里,我眸光一轉(zhuǎn),低聲喊他:“賀知州……”
“嗯?”
他親吻著我的鎖骨,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大手也沒閑著,輕而易舉地就解開了我內(nèi)衣的搭扣。
我舔了舔唇,摳著他的肩膀,故意沖他道:“那個(gè),這枚戒指就是我四年前扔掉的那枚,你把它撿回來了對不對?”
賀知州動(dòng)作頓了頓。
他沉沉地看著我,沒有任何語氣地說:“不是,你都憤憤地甩雪地里了,茫茫大雪,我還去哪里撿?”
“噗!”
一聽他這話,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好看的眉頭緩緩攏起,郁悶地看著我:“你笑什么?!”
“傻瓜!”
我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我都沒說過我是扔在雪地里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磕氵€知道我是憤憤地扔的,哎呀,賀知州,你當(dāng)時(shí)是不是正躲在暗處?。俊?/p>
我說完,賀知州明顯一怔。
半晌,他似是反應(yīng)過來,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別扭。
他別開臉,悶聲說:“你要是再敢把我送給你的婚戒扔了,我就……”
“就怎么?”
我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側(cè)親了一口。
他渾身一顫,摟在我腰間的手驟然收緊了幾分。
他回頭沉沉地看著我,嗓音沙啞得厲害:“我就……就……”
他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猛地噙住我的唇,深深地吻。
我心頭一軟,情不自禁地回應(yīng)著他的吻。
原來,這枚婚戒真的是我四年前扔掉的那枚。
他當(dāng)時(shí)明明那么恨我,說好永遠(yuǎn)都不要再見到我的,卻還是悄悄地把戒指撿了回去。
他為什么總是那么矛盾呢,矛盾得甚至讓人有些心疼。
賀知州呼吸沉灼,大手按在我的后背上,跟著了火一樣。
上衣被他褪去,內(nèi)衣曖昧地掛在手臂上。
我羞得臉火燒火燎地燙,手將他肩頭上的襯衣都差點(diǎn)揪破了。
他眸光暗沉似火,捏著我的手腕,牽著我的手來到他的皮帶扣上。
他深深地看著我,嗓音黯啞地說:“這次,你主動(dòng)好不好?”
我搖搖頭,趴在他的頸窩里,羞得說不出話來。
他攬著我的腰,在我的肩頭親了親,低啞的聲音里帶著一抹誘哄:“安然,這次換你主動(dòng)好不好……”
“好不好?。俊?/p>
他一直問我,聲音柔柔的,帶著蠱惑。
我只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我埋首在他的頸窩里悶悶地說了一聲‘不好’。
然而男人還不死心,聲音越發(fā)低軟醇厚。
他一聲一聲地喚著我的名字。
低啞的嗓音仿佛有一種魔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引.誘著我解開他的皮帶,然后……
再到后來,他抱著我去了樓上。
一整個(gè)前半夜都是旖.旎的愛意,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盡情地索取。
終于饜足的那一刻,他將我緊緊地?fù)г趹牙?,說愛我,說恨不得把我揉進(jìn)他的身體里。
我忽然想起了那面懷舊墻上的字。
心頭忽然軟軟的,澀澀的,帶了點(diǎn)心疼。
我緊緊地抱著他,說我也愛他,說我們永遠(yuǎn)也不要再分開。
可在我沉沉睡去后,我卻做了一個(gè)噩夢。
我夢見他雙眸赤紅地說恨我。
夢見他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再遇見我。
在夢里,他說后悔遇見我,后悔愛上我,不然就不會(huì)發(fā)生那么多悲痛的事情。
我崩潰地去追他,中間卻總像是隔了一層阻礙。
我只能無助地看著他越走越遠(yuǎn),最后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是直接被嚇醒的。
醒來的那一刻,我的心都還跳得好快,心里都是那種無助和痛苦。
房間里漆黑一片,寂靜無聲,一瞬間就放大了所有恐懼。
我急促地摸向身旁,卻摸了一個(gè)空,連被子里都是涼的。
心頭猛地一跳,我連忙開了床頭的壁燈。
一眼望去,房間里哪里還有那個(gè)男人的身影。
賀知州呢?
這么晚了,賀知州去了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那個(gè)夢嚇到了,這會(huì)沒看到那個(gè)男人,我的心里慌得厲害。
我急忙找了件睡袍套上,然后往外面走。
走廊上的燈是聲控的。
我一走出去,廊燈就亮了。
我去每個(gè)房間都找了一遍,直到最后才在書房里找到了那個(gè)男人。
當(dāng)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慌亂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心頭卻忍不住冒起一抹莫名的酸澀,連眼眶也跟著澀然模糊起來。
賀知州正坐在電腦前,像是在處理公事。
他看見我慌張地跑進(jìn)來時(shí),明顯愣了一下:“安然?”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就是莫名的難過,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他連忙過來,抱緊我,急聲問:“怎么了?”
我搖搖頭,埋首在他的懷里,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見我哭了,賀知州頓時(shí)慌了。
他手忙腳亂地擦著我的眼淚,焦急地問:“怎么了安然,別嚇我?!?/p>
我看著他,哽咽地說:“我做噩夢了,我夢見你說你恨我,夢見你說再也不要遇見我,你走了,任我如何喊你,你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