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撕破臉
唐逸道:“你別這么說安安,昨晚安安肯定因?yàn)槟愀绲氖聜氖吡?,所以今天才起晚了?!?/p>
說罷,他又看向我,“安安,婚禮場地還沒有布置好,待會下午,顧易約了我過去布置。
你和青青,你們倆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搖搖頭:“昨晚沒睡好,我頭還有點(diǎn)暈,吃完飯,我怕是還得上去睡一下。”
唐逸又看向顧青青:“你……”
顧青青眸光一轉(zhuǎn),按著太陽穴,略帶嬌羞地道:“昨晚你,你纏著人家折騰,人家也沒睡好,吃完飯,人家也要好好休息?!?/p>
咦~~~
惡心!
我心里嫌惡著,面上做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倒是唐逸,耳朵都羞紅了。
沖顧青青不好意思地道:“快別說了,安安在這呢?!?/p>
“那有什么,她又不是什么沒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她跟賀知州或者跟我哥,玩得指不定比我們還花呢?!?/p>
我:……
想不到她不僅跟男人玩得花,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將這個話題說出來。
饒是對賀知州很好.色的我,都得甘拜下風(fēng)了。
唐逸羞得不敢抬頭,支吾道:“行行行……你們都在家休息吧,婚禮場地我跟顧易布置就好。”
說完他就埋頭扒飯,明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待唐逸出門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顧青青則在院子里曬太陽。
我知道,她之所以不想跟唐逸一起出門,是擔(dān)心許墨突然找她。
唐逸現(xiàn)在最介意的就是許墨。
為了安撫唐逸,她現(xiàn)在自然不敢跟許墨有半點(diǎn)糾纏。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許墨今天肯定會忍不住給顧青青打電話。
果不其然,下午兩點(diǎn)多的時候,顧青青的手機(jī)就響了。
唐逸不在家,顧青青接許墨的電話也就沒什么顧忌了,甚至直接就在院子里接了起來。
我隔著玻璃窗,朝她拍了一張。
然后去到浴室,將浴室的窗子打開。
這里是二樓,顧青青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所以我還是能聽得見。
至于許墨那邊,我雇的那些保鏢正貼身保護(hù)著他。
而保鏢的身上都有我提前準(zhǔn)備好的監(jiān)聽器。
所以許墨的聲音,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的電話剛接通,許墨就直接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透過窗子,我看到顧青青狠狠地蹙了蹙眉,一臉的莫名其妙。
顧青青:“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死沒死的?”
許墨的聲音驟然悲憤起來:“還在裝蒜?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是一個這般心狠手辣、謊話連篇的女人?!?/p>
我扯了扯唇。
這許墨還真是藏不住事,這么快就想跟顧青青撕破臉了。
不過也沒事。
就算他跟顧青青撕破臉,他也只會認(rèn)為顧青青的否認(rèn)是在狡辯。
而眼下,他已經(jīng)對顧青青有所懷疑了,所以他絕對不敢將我供出來,不然,他的安全便沒有保障了。
這一點(diǎn),他還是很清楚。
顧青青頓時氣壞了:“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裝蒜?我怎么就心狠手辣了,我又對你撒了什么謊?
是不是哪個賤人在你面前說了什么?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突然打個電話過來這么說人家,人家也會傷心的啊……”
我真是佩服這個女人。
被氣成這樣,還不忘用撒嬌和裝可憐來拿捏這許墨。
許墨那邊沉默了兩秒,忽然又怪異地笑了起來:“沒事,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p>
顧青青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什么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p>
許墨:“我就試探一下你,看你……會不會為了那唐逸……而殺我。”
顧青青臉色一變,矢口否認(rèn):“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聽哪個賤人挑撥離間了?
我那么愛你,愛你甚至可以愛到付出我自己的性命,我又怎么可能會想殺你?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許墨笑笑:“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在夢里,你派了很多人來殺我。”
顧青青連忙道:“你是糊涂了吧,做這樣莫名其妙的夢?”
頓了頓,顧青青的聲音就嗲了起來,“人家身心都是你的,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怎么可以做這樣的夢,甚至還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夢境打電話指責(zé)人家。
嗚嗚……你太傷人家的心了。
明明我們都說好了,等我的目的達(dá)到了,我們就遠(yuǎn)走高飛,結(jié)果你竟然為了一個夢這么對人家。
人家算是看出來了,你根本就不愛人家嘛~~~”
許墨又是好一陣沉默。
不用看,我都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既痛苦又糾結(jié)。
而顧青青還在沖他撒嬌,那聲音,時而氣憤,時而可憐,時而又柔媚入骨。
嘖嘖。
這女人不去當(dāng)聲優(yōu)真是可惜了哦。
不過唐逸不在,這女人也是完全無所顧忌了,聲音沒有半點(diǎn)收斂。
顧青青:“好啦,別胡思亂想了,距離婚禮也沒幾天了,等過兩天,這邊穩(wěn)住了,我就去找你,等我哦。”
許墨:“……好。”
顧青青掛了電話后,整個人呆愣地站在院子里,眉頭緊蹙。
像是懷疑到了我,她忽然朝我這邊看來。
我剛好拿起一本書看,感覺到她的視線,我扭頭朝她笑了一下:“剛剛是在跟我哥打電話吧?不得不說,顧小姐撒嬌很有一手,我可真得跟顧小姐好好學(xué)學(xué)呢。”
顧青青沉沉地看了我半晌,眉間的懷疑微微散了些。
傍晚,唐逸回來了。
而我以要去看丹丹為借口,出了門。
來到許墨的住處,許墨正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呆呆地坐在房間里。
他身上的傷甚至還沒有處理,衣服上的血跡都已經(jīng)干涸了。
一看見我,他就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說得沒錯,質(zhì)問她,她不承認(rèn)。”
我故作著急地問:“你跟她撕破臉了?”
許墨自嘲地笑著,一臉悲傷:“我知道,不該跟她撕破臉,可是我受不了,我忍不住。
一想到她竟然能狠心買通殺手來殺我,我的心……我的心就難受得要命。
我一刻都等不了,只想跟她要一個說法?!?/p>
“那你要到說法了?”
許墨搖搖頭,笑得比哭還難看:“她不承認(rèn),怎么都不承認(rèn)。”
我故作沉重,嚴(yán)肅道:“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她肯定還會派更厲害的殺手來除去你。
這幾天,你就不要到處亂跑。”
“那她約我出去見面呢?我能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