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把欠的都還給我?
頭皮猛地一麻,我失聲嘶叫:“不要碰我!”
身子下意識地掙動,恐懼攥得我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可我的手腳早被麻繩捆死,越是拼命掙扎,繩結(jié)就勒得越發(fā)緊,手腕處火辣辣的疼直往骨頭里鉆。
而更讓我窒息的是,肩膀瞬間就被那幾個仆人按住。
一只手甚至直接探過來,粗暴地扯我的衣領(lǐng)。
我徹底慌了神,梗著脖子朝身后嘶吼:“放開我!不要碰我!你們快放開我!”
然而我的嘶吼卻像是撞進了棉花里,半點用都沒有。
只聽
“撕拉”
一聲響,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就被硬生生地扯掉,涼意瞬間灌進衣領(lǐng),冷得我渾身發(fā)顫。
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我驚恐無助地望向那南宮洵,聲音帶著哭腔抖個不停:“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害我?
南宮洵,你這個瘋子!你快讓他們住手??!”
可無論我怎樣哭喊,那男人都只是慵懶地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轉(zhuǎn)著手中那顆夜明珠。
瑩白的光落在他的臉上,把他嘴角的那抹笑襯托得愈發(fā)陰惻。
“南宮洵!”
我尖聲叫他。
男人這才慢悠悠地抬眼看向我,唇角勾起的卻都是玩味的笑。
“怎么呢?唐小姐?!彼朴频貑?,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我眼眸通紅地瞪著他,悲憤道:“讓他們放開我!”
“哎呀,慌什么嘛,他們不是還沒有讓你舒服嘛。
別害怕,我的人,都是有風度的,不會弄疼唐小姐的,唐小姐只管好好享受就行?!?/p>
那幾個仆人就攏在我身旁,呼吸粗重得像是風箱,在這空曠的沙漠里,尤為明顯。
我甚至還能聞到他們身上混著汗水和黃沙的氣息。
再看那南宮洵,男人的臉上,帶著報復得逞的快意,眼眸中都是興奮。
那副神色,根本就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而是真的要在這里,讓這些男人糟蹋我,毀了我!
想到這里,恐懼頓時像毒蛇,一點一點地纏上來,順著我的背脊往上爬,纏住我的喉嚨,讓我的聲音都打著顫。
“求你,南宮洵,不要這樣。
你說,你就跟我說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恨。
你跟我說清楚,如若我真的欠了你什么,我還給你好不好,求你別這樣害我。”
說到這里時,我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恐懼,無助地哭了起來。
南宮洵幽幽地瞥著我。
“把欠的都還給我?”
他扯唇嗤笑,笑聲卻森寒到骨子里,“只可惜,你沒法還?!?/p>
“為什么這樣說?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跟我說清楚,南宮洵,你說清楚??!”
我急切地沖他問,也努力地回想著,自己過往跟他到底有什么恩怨。
可在我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
難不成,這個男人也是出現(xiàn)在我缺失的那段記憶里?
可不應該啊。
如果他是在我缺失的那段記憶里出現(xiàn)的,那賀知州跟顧易應該認識他才對。
可很明顯,賀知州跟顧易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
還不待我多想,兩只手忽然伸過來扒我的衣服。
我嚇得尖聲大叫,哭著求那南宮洵。
然而那男人卻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眼前的場景。
他甚至還拿出手機打算把此刻的場景錄下來。
“哎,這么精彩的畫面,我得錄下來。
回頭好給那賀總和顧總看,也好叫他們看看,我這一路上是如何伺候好唐小姐的。
哈哈哈……”
他說著,還瘋狂地大笑起來,那陰沉的眸子里都是暢快。
很顯然,求這個男人根本就沒用。
很快就有兩個仆人繞到我面前來,想將我壓倒在躺椅上。
我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看著那兩個仆人粗壯的手臂朝我伸來,指甲縫里還嵌著黃沙,粗糙的掌心擦過我裸露的胳膊時,我的心里頓時涌起一抹惡心。
絕望瞬間如潮水般要將我吞沒,而當眼角瞥見南宮洵舉著手機的鏡頭時,我的心里更是涌起濃濃的屈辱與悲憤。
“滾開!”
我拼盡全身力氣扭動身子,被麻繩勒得發(fā)腫的手腕傳來撕裂般的疼,可這疼痛反而讓我更清醒。
眼看一個仆人朝我湊近,我咬咬牙,我猛地偏頭,狠狠撞向那仆人的下巴。
頓時。
只聽
“咚”
的一聲悶響,那仆人瞬間悶哼著后退了兩步,手捂著下巴,血絲很快就從他的指縫間滲了出來。
而這一下也讓那南宮洵變態(tài)似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皺著眉放下手機,眼神陰鷙地盯著我:“唐小姐還真是剛烈啊,這可就不能怪我的仆人粗魯了哦?!?/p>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就有一個仆人揪住我的頭發(fā),硬生生地將我的頭往后扯。
我的脖頸瞬間被迫繃成一條直線,劇烈的疼痛從頭皮傳來,疼得我渾身發(fā)麻。
我看向那南宮洵,喉嚨里溢出痛苦的嗚咽:“放開……放開我……”
而那南宮洵卻迫切地拿著手機拍下這一切。
他就像是個變態(tài)的瘋子般,瘋狂大笑,猶如那顧青青的翻版。
而就在這時,一陣鈍痛猛地從腹部傳來。
我心尖一抖,猛地反應過來了。
對,這南宮洵很在意這個孩子。
我可以用這個孩子威脅他。
想到這里,我忍著頭皮和手腕上的劇痛,連忙沖那變態(tài)男人嘶喊:“不要,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果然,南宮洵瞬間蹙起了眉頭。
他放下手機,沉沉地盯著我。
而我的肚子的確一陣陣痛,手腕和頭皮也痛得厲害。
我捂著腹部,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許是我痛苦的模樣太真實了,那南宮洵連忙道:“住手!”
這下,幾個仆人終于放開了我。
我渾身顫抖地蜷縮在躺椅里。
恐懼的余溫依舊將我包裹。
那南宮洵倒是一派風輕云淡的模樣。
他彈了彈身上的黃沙,沖我幽幽地笑問:“真的肚子疼?”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緊緊地蜷縮著身子做保護狀。
那男人扯了扯唇,然后很快就將醫(yī)生給叫了過來。
醫(yī)生快速地給我檢查了一遍,說我是受到了驚嚇,動了胎氣,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好。
聽到那胎兒沒什么大礙,我看見那南宮洵明顯是松了口氣。
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這男人在乎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倒是真的。
眸光閃了閃,我沖那南宮洵冷冷道:“你若想要我肚子里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那么,以后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再發(fā)生。
你想羞辱我,那我也不介意與這個孩子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