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即溫第二日起程去了市醫(yī)院。
周樹住在二層的男科病房,他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病房門口圍了不少小年輕;
咋咋呼呼地要去給周樹報仇,看來周樹父母不在?
周即溫坐下,先沒過去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說話內(nèi)容。
黃毛一號:“周哥,哥幾個去給你報仇,媽的竟然敢踢你的命根子!我們?nèi)グ阉拿右步o撅了!”
紅毛:“對!沒錯!你告訴我們是誰干的!”
黃毛二號:“告訴我們是誰干的!”
“兄弟們絕對不讓周哥吃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行啊,還知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
周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去什么去,娘們哪來的命根子!還有,這事兒你們不許給我去,也不許說出去,不然我要丟死人!”
黃毛一號:“娘們?到底咋回事啊哥,你惹了什么娘們?”
周樹嘆口氣,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說話的時候就把景喜嚼碎吞到肚子里一樣:“媽的,我就是趕著她落單想去玩她一回,手都給綁上了壓在地上,她都能反抗,踢了我,我真的是小瞧了她,怪不得連我媽都能在她手上吃虧!”
黃毛二號:“哥,你告訴哥們地址,我們?nèi)フ伊怂夁^來給你玩!”
紅毛:“對!我們就不信了,我們?nèi)齻€人還收拾不了她!”
周樹看著大開的病房門,“你們說話小聲點!玩什么玩,我都這樣了還玩誰!不管了這事兒交給警察去處理吧,我爸媽讓我媳婦報警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給警察在調(diào)查了?!?/p>
黃毛一號眉毛一挑,眼神來回滑動,說話時都帶了點心虛:“哥,找條子了?那咱們?”
周樹示意他們?nèi)齻€湊過去,超小聲道:“你們最近都老實點,哥罩不住你們了,等我出院了再說,還有那個小娘們,我想了想,你們要是方便,可以找個時間去打她一頓,但是千萬小心,別讓警察發(fā)現(xiàn)?!?/p>
黃毛一號和二號還有紅毛三個人齊齊點頭。
周即溫沒聽到后面的話,直接站了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就看到周樹拉著三個貓腰撅腚的,黃毛紅毛小青年在低聲說著什么。
他敲了敲門,里面三個人瞬間抬起頭,一回身看見一個身正條順一臉正義的條子站在門口,三個人立刻立定站好了!
動作迅速的周即溫差點沒憋住笑。
他清了一下嗓子:“周樹,你父母愛人不在么?”
周樹一看是周即溫來了,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有些心虛怕周即溫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像小學(xué)生回答問題似得。
“我,我父母回家取錢去了,我媳婦出去買飯了。”
周即溫點點頭:“那我先走,等你父母回來讓他們?nèi)ヅ沙鏊椅野?,另外你什么時候轉(zhuǎn)院回北鎮(zhèn)?”
周樹搖頭:“我也不知道?!?/p>
“行,那我先走了?!?/p>
周即溫離開病房,三個紅黃毛頓時吸了一口氣。
怎么辦,商量做虧心事的時候警察來了,還是會不自覺害怕。
周即溫走了,周樹又硬氣了起來:“瞅瞅你們?nèi)齻€,就這樣以后還怎么跟我混,看見警察害怕成這樣?”
黃毛一號嘿嘿一笑,“哥,你剛才不也說話有點磕巴么?”
黃毛二號:“你怎么說話呢,咱哥那是害怕么?那明明只是配合警察好好回答問題而已!”
紅毛:“沒錯!”
周樹指揮紅毛關(guān)上門:“無論如何,事情就這么辦,你們?nèi)齻€小心點知道么?實在不行就去大院找老孟,讓他去辦!”
三人齊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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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喜在村里碰到周文武和李鳳花夫妻了。
那兩人看到她路過,李鳳花又沒忍住辱罵:“景喜!俺告訴你,你對俺兒子做的事俺們已經(jīng)知道了,俺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就等著蹲拘留賠錢吧!俺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饒不了!”
景喜看向他們,放下手里的農(nóng)具,“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我們說我們已經(jīng)知道是你傷害了我兒,你等著遭報應(yīng)吧啊!”
周文武勁兒勁兒的,就好像就把景喜怎么樣似的。
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景喜。
他就知道這丫頭是個禍害!
景喜也才不會跟他們浪費口舌說自己為什么毆打周樹呢。
在這里,她永遠(yuǎn)不會承認(rèn),而且他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做了什么!
她直接走了:“我說我沒干我就是沒干,你們誣陷我也沒用?!?/p>
景喜做了個鬼臉,“你們知道這是什么么,這就是現(xiàn)世報??!像你們這種缺德事做多了的,注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另外我已經(jīng)去派出所問過話了,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去找周即溫,而不是我!”
景喜撿起自己的農(nóng)具要離開,李鳳花卻跑她面前來,呱唧就給她個大嘴巴。
景喜被打的生疼,氣正好沒處撒,直接還給李鳳花一個大嘴巴子。
用了十足的力氣,給李鳳花打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景喜:“我告訴你,別拿豆包不當(dāng)干糧!給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她看了一眼周文武,周文武被那眼神微微嚇到,太陰狠了。
給他一個男人看得都打了個冷戰(zhàn)。
趕緊過去抓住李鳳花:“你這是干啥!咱們都找警察了你干啥還打人呢?”
“周文武,她也打俺了,你咋不說她!”
周文武:“那不是你先打她的嗎?”
李鳳花:“那不也是她先說咱兒的么!”
周文武:“......趕緊走吧,兒子還等著呢,就小文一個人能照顧好么?”
李鳳花看了看周文武:“俺說你怎么回事,你怎么還幫上這丫頭了!”
周文武看了看景喜,把李鳳花拽走,理智回歸一些:“你是不是傻,她說不是她干的,萬一是真的呢,你打了她,她再去派出所告狀咋辦!就算不去派出所告狀,去村里告狀呢?本來咱們今年就沒種上地環(huán)?!?/p>
李鳳花:“你到底在胡說什么?咱兒子都說了是那丫頭干的,難不成你還不相信咱兒!”
周文武一瞪眼:“他還說他想禍禍景喜呢,那你不也是不相信么?你干啥還說我?”
李鳳花趕緊捂住周文武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咱二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你這話別讓別人聽了去!”
“無論如何,現(xiàn)在先把兒子治好才是要緊的,你忘了大夫怎么說的了嗎?在晚一會兒,就徹底廢了!咱這輩子也抱不上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