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頓了頓:“四爺,萬一要是惹出人命來,怎么辦?”
龍躍之看他一眼,用眼神把于二霸凌了一遍。
就好像在說,用點腦子行不行,怎么就這么不禁夸。
于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些尷尬:“明白了,她只是莽,不是傻?!?/p>
龍躍之重新閉上眼睛:“有最新的消息了嗎?”
于二點頭,隨后又搖頭。
然后才想起龍躍之閉著眼睛呢,并看不到他的動作,趕緊開口:“查了,但還是跟上次一樣,干凈得查不出東西來。她或許不是您想的那樣?!?/p>
龍躍之沒做聲,十分俊俏的臉龐即使半躺著也不影響這美觀。
“她父母是下鄉(xiāng)知青,那為何后面沒有返鄉(xiāng),而是留在了冀???”
于二撓頭:“原因就是因為,她父母的親人都死沒了,也沒什么親戚,所以父母回去也沒什么念想了,就留在了冀省?!?/p>
“父母祖籍哪里?”
“山西?!?/p>
“表姑呢?”
“冀省?!?/p>
龍躍之沒再說話,于二在一邊還是想不明白。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陳剛倒是想明白了什么:“不對啊,祖籍山西的父母怎么能有一個祖籍冀省的表姑?”
于二一開始還沒明白,大約二十秒后,醍醐灌頂!
對啊對??!
他以前一直在想遠(yuǎn)房表親,可是這個玉竹就是冀省的本地人啊,往上查三代都是本地人。
而景喜往上查三代也都是山西人。
這就說不通了。
龍躍之嘆了口氣:“幸虧還有個有腦子的!哎!”
于二:“......”
陳剛偷笑。
“行了,去查吧,另外查查她那個表姑和前夫的事兒,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于二點頭,帶著一腦袋霧水離開了。
龍躍之躺了會兒,感覺有些熱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許家大小姐最近鬧什么幺蛾子了嗎?”
陳剛:“又收了我們兩個鋪子。不過也是我們放出去的誘餌,鋪子早就搬空了!”
龍躍之低低的嗯了一聲:“知道了,西大街那邊不是還有兩個爛攤子么,也想辦法甩給她。她不是愛收么,就讓她收個夠吧!”
陳剛點頭:“那全家那邊?!?/p>
“不用管,全家不也是聽許家的話么,一律當(dāng)許家走狗處理?!?/p>
“知道了四爺?!?/p>
“另外讓陳志也去打聽一下?!?/p>
陳剛看向龍躍之,他并沒有說打聽什么。
但是跟了龍家這么多年,龍躍之抬抬手指頭他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隨后離開。
龍躍之在院子里溜達(dá)了一會兒,看著種下去還沒開花的君子蘭和菊花。
想著景喜的那張臉,陷入了深思。
=====
冀省。
接連兩天,景喜都在等待周家的一舉一動。
但是她還沒等來任何消息。
晚上她去周家附近看了看,家里也完全沒人,她想進(jìn)屋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或者看看他們放錢的地方,但是發(fā)現(xiàn)竟然每個屋子都上了鎖。
最后什么收獲都沒有只能返回家里。
這周家人比張家人謹(jǐn)慎多了,遇到這么大的事兒出門都沒忘了鎖門。
回到家的景喜沒事干,只好把空間里的地和房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
又有一段時間沒進(jìn)來了,房子已經(jīng)裝修完畢,現(xiàn)在就差家具了。
正思考著廚房都要放些什么,就聽見身后當(dāng)啷一聲響,回頭一看竟然是客廳憑空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淡灰色沙發(fā)!
景喜走過去,發(fā)現(xiàn)這沙發(fā)甚至可以躺著睡覺!
她坐到沙發(fā)上,感受了一下柔軟度,天哪,感覺只需要十秒鐘就可以在這里入睡!
她脫了鞋躺上去,又聽見當(dāng)啷幾聲,就發(fā)現(xiàn)原本還空蕩蕩的廚房,現(xiàn)在竟然充滿了各樣家電廚具!
飲水機(jī),烤箱,電磁爐,冰箱等等一應(yīng)俱全!
乳白色的大理石臺面上甚至還有所有的常用調(diào)料!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來形容自己的驚訝和開心了!
來不及思考,整個空間內(nèi)瞬間充滿了當(dāng)啷當(dāng)啷的聲音!
她回頭去看,客廳廚房,家電家具一應(yīng)俱全。
臥室,床,電視機(jī),一應(yīng)俱全!
她打開電視,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能看!
不過全部都是這個年代的資訊,繼續(xù)翻臺,她竟然看到了未來的電視臺!
電視沒翻完,她又去看了衛(wèi)生間!
當(dāng)看到淋浴花灑的時候,她真的已經(jīng)高興到極致!
誰知道這個年代洗澡有多難啊!
尤其是冬天!
冷不說,燒水還特別費(fèi)時間!
雖然有的地方有澡堂,但是條件也十分簡陋,她根本就不想去!
洗漱用品也全部都有!
景喜只覺得自己空虛許久的心,竟被這空間完全填滿了!
她花了很多時間在空間內(nèi),甚至她決定以后自己每晚都進(jìn)空間來入睡了!
這么好的條件,不比外面的土炕土房子要強(qiáng)!
那土炕有時候燒不好還冒黑煙,她都怕自己一氧化碳中毒。
直到墻上掛鐘的指針指向晚上九點,景喜想起自己還沒有鎖門,她才離開空間去鎖門。
沒想到人剛出來,就看到門口有一個身影。
順著窗戶仔細(xì)瞧了瞧,沒想到竟然是周樹的媳婦陳小文。
陳小文敲響了她的門。
景喜想了想去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到一張憔悴好似幾天沒睡好的臉。
陳小文開門見山:“我特意來找你的!”
景喜沒說話。
陳小文:“周樹已經(jīng)醒了可以說話,醒了后就跟父母說了是你干的,他們讓我去報警,我沒有報警跑回來了?!?/p>
景喜皺眉:“你什么意思?!?/p>
陳小文盯著景喜:“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景喜:“你有話直說,沒事兒我就關(guān)門了。”
景喜作勢要關(guān)門,卻被陳小文一把擋?。骸拔沂?9歲那年被周樹強(qiáng)奸懷孕的,我爸媽嫌丟人又不讓我報警,就收了五十塊錢后讓我跟他結(jié)婚。結(jié)婚后他爸媽強(qiáng)制我去干農(nóng)活,我大著肚子不舒服,那天就干得慢了點,周樹打了我,才流產(chǎn)的!從那以后我就懷不上孩子了!”
“我不喜歡周樹,我討厭他們家所有人,我恨不得他們家所有人都去死!他們經(jīng)常打我!尤其是那個李鳳花,有時候在外面撒了氣不夠回去還要打我!那天在你這吃了虧,回去他們就打了我一頓!”
景喜有些明白陳小文為什么一直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了!
但是,她不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能力去幫她。
“你幫幫我,我觀察你好久了,我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你都能讓張強(qiáng)那個老流氓吃癟,你也肯定能幫我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