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瑤知道秦東逗她,卻還是嬌媚的翻了翻白眼。
“離開帝都這段時間,我學(xué)會了很多。以前只會忙于事業(yè),可一旦閑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缺失了很多生活技能,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p>
“來到這邊,我生活節(jié)奏慢了下來,不用每天處理那么多事務(wù),有足夠的陪伴家人孩子,還有時間培養(yǎng)愛好。”
秦東點(diǎn)頭道:“確實,以前你太忙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賺了那么多錢,也該慢下來享受生活了?!?/p>
“畢竟這個世界又不是離開你就不轉(zhuǎn)了?!?/p>
她嫣然一笑,美得驚心動魄。秦東不禁看呆了,一個平日里說一不二的高冷女人,偶爾一個笑容,確實殺傷力極強(qiáng)。
“你說得對,這段時間難得的平靜確實讓我發(fā)現(xiàn)了很多樂趣,唯一不足的是,只要想起你的死,就會痛到窒息?!彼馕渡铋L的看著秦東道:“幸好,你還活著。”
秦東面對這樣的眼神,不免有幾分動容,忽然覺得他冒險做的一切,哪怕幾乎喪命,卻都值得。
“我不止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替沈家報了仇?!?/p>
她眼眶瞬間再次炙熱起來:“沈家?guī)资鲮`,終于可以安息了,阿東,謝謝你為沈家做的一切,我欠你的實在太多太多,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為你把命豁出去?!?/p>
秦東心里一暖,只要她領(lǐng)情就夠了。
“說什么呢,我要你命做什么,只需要好好活著,把嘉寶照顧好,讓她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夠了?!?/p>
說完,他笑著拿起筷子吃面,一路上他都沒吃東西,只是因為想見到沈君瑤他們而忘記了饑餓。
還別說,她做的牛肉面還挺好吃。
這次相見,他真的覺得沈君瑤有了很大的變化,人變得消瘦憔悴許多,氣質(zhì)也沒那么高冷了。
以前她就是個完全不近人情的女強(qiáng)人,說一不二,總是擺出一副冰冷刺骨的架子,讓人產(chǎn)生巨大的距離感。
可現(xiàn)在,她溫和了許多,接地氣了。
讓人覺得她更加真實,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帝都女王。
見秦東把自己的面吃得一干二凈,沈君瑤不由再次露出一抹笑意。
“對了,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我以為沒人會查到我們來到這么遠(yuǎn)的三南呢。”
“確實很難找?!鼻貣|解釋道:“我托了不少人到處找你們,可一無所獲。沒想到卻是亦巧的閨蜜來三南旅游偶然看見你的?!?/p>
“最終她告訴亦巧,我才找了過來?!?/p>
她驚訝道:“是....段亦巧告訴你的?”
“沒錯。”
沈君瑤不自然的笑了笑,想起段亦巧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在意秦東。
可是,自從之前認(rèn)為秦東慘死后,她時常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為何沒有選擇跟他在一起。
為何要把一個肯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拱手讓給她人?
她無數(shù)次問自己,如果有機(jī)會再做選擇,還會將他推開嗎?
答案是,不可能了,哪怕背負(fù)罵名,她也絕不會再放手。
“你呢,怎么想到來三南?”
沈君瑤收起心神,回道:“之前天嵐月找到我,勸我找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我想三南距離帝都金陵那么遠(yuǎn),應(yīng)該沒人會發(fā)現(xiàn)?!?/p>
“而且我喜歡大海,每天都可以看海,日出日落。”
“這里四季如春,沒有紛紛擾擾,所以我把所有親人都接了過來?!?/p>
秦東點(diǎn)點(diǎn)頭:“對了,君瑤資本我已經(jīng)替你拿回來了。不過你要是喜歡這里,就不要回去了,讓人替你打理就好了?!?/p>
沈君瑤心中一暖:“那你會一起留下嗎?”
“我?”秦東笑著搖搖頭:“如今我身不由己,并不是當(dāng)初的無業(yè)游民,自然不能留?!?/p>
“是因為段亦巧?”她語氣突然有些酸酸的。
“其中之一吧,我現(xiàn)在是衛(wèi)龍隊的人,雖然他們不限制我的自由,但我也得服從指揮?!鼻貣|無奈道。
“也對?!彼従徠鹕恚叩讲萜号缘孽r花前道:“你還年輕,又怎能靜下心過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p>
“以你的能力,隱藏在這小小的三南,會埋沒你的才華?!?/p>
“所以我們也不能留下,要回一起回吧。”
秦東欲言又止,雖然他希望沈君瑤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心底還是希望他們回去的。
像當(dāng)初一樣,一家人整整齊齊多好。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p>
她微微點(diǎn)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之前你讓我和爺爺打聽紅門的事,他想起來了?!?/p>
“沒錯,沈家確實跟紅門有過一些淵源,或者這就是導(dǎo)致沈家慘劇的原因。”
“是嗎?”秦東站起來道:“究竟怎么回事?”
“還是等晚上,你親自問爺爺吧?!彼戳丝词直恚骸斑€有兩個小時,小麗她們就該接嘉寶放學(xué)了,咱們回家吧?!?/p>
“好?!?/p>
于是兩人走出客棧,他們買的一套房子,就在海邊,距離不遠(yuǎn),兩人是并肩走路回去。
“阿東,有件事我其實一直想跟你解釋?!?/p>
“什么事?”
秦東疑惑,同時對她忽然稱呼的改變,有些不適應(yīng)。
“當(dāng)初發(fā)布會我說的話,是導(dǎo)致你離開莊園的原因,對嗎?”她直勾勾望著秦東道:“你表面不說,可心里不高興對嗎?”
秦東額首,此事過去那么久了,他早就沒放在心上,可當(dāng)初確實是因為這個才決定搬回公寓。
“其實也不是不高興,只是有些失落。當(dāng)然,也能理解你的話。”
“你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都不需要男人。是我想得太簡單,以為....算了,都過去了?!?/p>
“沒有過去。”她紅著眼睛道:“當(dāng)初說那些話并非我心中所想,只是考慮到集團(tuán)發(fā)展利益,而且事情發(fā)酵得很厲害,我只能那樣說才能平息輿論?!?/p>
“否則集團(tuán)會發(fā)生很大的動蕩,身為老板,我得替下面的人考慮,才不得已說那些話。”
“至于所謂不需要男人,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在孟家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