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點點頭,隨她走了興趣。
說來慚愧,從小在炎夏長大,他卻是第一次來武館。
而詠春拳連小孩都知道,在炎夏著名的拳術,甚至好幾部電影以它命名。
葉問和其徒弟李小龍,更是將其發(fā)揚光大,秦東豈能不知詠春拳的來意。
所以走進場館,他沒來由的有種敬意感。
“佳茜,你怎么才回來?!?/p>
武館剛下課,學員們都走了,所以沒什么人,只有兩個男子在收拾衛(wèi)生。
“佳茜,你的臉怎么了?”
兩人發(fā)現夏佳茜浮腫的臉頰,以及旁邊跟著的秦東,連忙上前關心道。
“他是?”
夏佳茜解釋道:“我...我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被卡琳娜帶人堵住了,是秦大哥替我解圍?!?/p>
“卡琳娜?就是羅克的女兒,她跟你還在同一所學校?”劉鐵氣道:“她敢對你這樣,在學校也沒少找你麻煩吧。”
“不行就轉學吧?!?/p>
“轉什么學?!边@時另一名中年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沉聲道:“習武之人遇到困難就逃避,是懦夫。”
“師父。”
兩人恭敬的叫了一聲,此人正是拳館的老板兼師父,夏永壽。
夏佳茜有些生氣委屈道:“爸,我不是懦夫。明明是卡琳娜的父親要挑戰(zhàn)你,你不肯應戰(zhàn),他又想讓咱們的拳館關門?!?/p>
“那我能怎么樣,他們那么多人打我一個,我打得過嗎?”
夏永壽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低聲道:“我是不肯應戰(zhàn)嗎?你應該清楚羅克的背景。他想的根本就不是比武,唉,罷了,我們把拳館搬到其他地方吧?!?/p>
“師父,可咱們能搬到哪?”劉鐵無奈道:“若是真搬走了,咱們只會被人當作笑柄,讓人嘲笑詠春拳。”
“那也沒有辦法,你難道不清楚跟羅克硬碰硬的后果嗎?”夏永壽沉聲道。
“哼??!”
夏佳茜很不開心的冷哼一聲,拿著書包走進屋內。
“兄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p>
“謝謝你救了佳茜,但我們拳館現在不方便招待客人,所以還請見諒?!眲㈣F轉頭對秦東笑道。
“沒事,看來你們拳館是遇到麻煩了啊?!鼻貣|好奇道:“那個羅克是什么人?讓你們如此忌憚?!?/p>
劉鐵咬牙道:“一個仗著幫會背景的混蛋,此人無惡不做,見我們拳館生意好,位置也不錯,所以前來收取好處費,開口就是二十萬美金,這不是敲詐嘛?!?/p>
“我們沒答應,所以他就不停的找麻煩,想要挑戰(zhàn)師父,若是輸了就讓我們滾蛋。”
秦東皺了皺眉,早聽說這邊幫會盛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沒想到這個程度。
“打贏他們的話,是不是他們就不找拳館麻煩了?”
“呵呵,話是這樣說,但誰知道羅克會不會耍賴,畢竟他這種人不講道理?!绷硪蝗嘶氐?。
“那也得打贏再說,這樣即可保住拳館的名譽。”秦東回道:“至于麻煩,那就打到他怕為止,讓他以后都不敢再來招惹?!?/p>
“小伙子,你第一次來這邊吧?”
這時,夏永壽笑著問道。
“沒錯,前輩,我也是習武之人?!鼻貣|抱拳行禮道:“對詠春拳的盛名也是敬仰許久,在他鄉(xiāng)相遇,實在不忍見你們碰到如此棘手的麻煩?!?/p>
夏永壽微微點頭:“你師承何派?可能對這邊的形勢不清楚,一旦跟這種幫會交惡,將會是無盡的麻煩?!?/p>
“你的好意心領了,但除了搬走,實在沒辦法。”
秦東猶豫了下,回道:“前輩,我是炎夏衛(wèi)龍隊的人,可曾聽過?”
他怔了下,驚訝道:“沒想到居然這個部門的人,雖然我們一家在國外定居發(fā)展,但身為武者,自然知道衛(wèi)龍隊。”
“一個專門懲戒武者的部門,傳言里邊個個都是人中之杰,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幸會?!?/p>
“前輩客氣了?!鼻貣|笑了笑。
“你們兩個快去備茶,小兄弟救了佳茜,又是罕見的貴客,豈能有不待客的道理?!毕挠缐蹜B(tài)度明顯熱情許多:“小兄弟,屋里請?!?/p>
“謝謝,打擾了?!?/p>
秦東點點頭,隨他走進去。
拳館不小,像一個小型武場,訓練設備很齊全。
在招待所里擺著一張茶桌,劉鐵端著熱茶和點心上來。
“哎,鐵哥,衛(wèi)龍隊是什么門派,聽師父剛才說得好像挺厲害啊?!?/p>
“我也不清楚,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我看那小子好像也不是什么高手啊,估計也厲害不到哪去?!?/p>
兩人送完茶水,到外面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竊竊私語。
而秦東此時和夏永壽相談甚歡,他了解到李小龍是夏永壽的師爺,正宗的詠春拳一脈。
“夏叔,其實現在國內發(fā)展很不錯,以詠春拳的名氣和影響力,為何不選擇回去發(fā)展?”
秦東忍不住疑惑,畢竟這么魚龍混雜,很明顯要艱難許多。
“唉,我從十歲就跟隨父母來到國外定居,之后幾年才回去探親一趟。”夏永壽輕嘆道:“我的拳術是在這邊學的,我們有得繼承師爺的使命,留在海外將詠春一脈發(fā)揚光大?!?/p>
“在國內也葉家?guī)熥嬉幻}就足夠了?!?/p>
“明白了,原來是使命感,欽佩。”秦東喝了口茶。
“算了,別再說我了。好久沒跟國內的武者打交道了,現在國內江湖情況如何?”夏永壽笑道:“上次和紅門的凌門主見面,還是在七年前,據說他當時已經是一代宗師,現在肯定更厲害了吧?”
“額...”
秦東尷尬的笑了笑,并不想撒謊。
“夏叔叔,實不相瞞,紅門的凌賀威已經死了?!?/p>
“什么,他死了?”夏永壽不可思議道:“怎么會,難道他是有什么重疾嗎?”
“那倒不是,他被人挑戰(zhàn)當場敗陣身亡?!鼻貣|回道。
“不會吧?”他難以置信道:“國內還有人打得過他?是誰?”
看來他長年定居在海外,對國內的形勢確實不了解啊。也對,在武者眼里像凌賀威那樣的人物,確實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