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慕容淺下意識將人推開,對上蕭煜錯(cuò)愕的目光,淚水漣漣,“侯爺我不是故意的,剛我做噩夢,姐姐回來找了,我害怕!”
她柔弱的身子撲到他懷里,淚水漣漣。
“那個(gè)賤人活著沒用,死了更是如此!不必害怕!”蕭煜軟玉在懷,溫聲安慰,“而且二十萬兩,我已經(jīng)解決了!”
“不過,娘說了,她的嫁妝要娘管理,任何人不得插手!”
蕭煜喋喋不休說著,慕容淺低頭,滿臉厭惡。
躺在床上,蕭煜進(jìn)入夢鄉(xiāng),慕容淺卻滿臉陰鷙,“他最好活著回來,不然我就送你下地獄陪他!”
夜色下,嬌美的面龐扭曲猙獰,如同地獄修羅。
她手持一把匕首,在蕭煜身上比來比去,“一定要活著回來,一定要!”
蕭逸失蹤,除了慕容淺焦急萬分外,太后那邊也是如此,“怎么會(huì)消失呢?給我查!”
想到蕭逸手中握著的秘密,她眸中殺意翻涌。
清晨,刺眼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沈若曦睜開眼,短暫迷茫后,臉頰通紅。
“還好退燒了!”
沈若曦喃喃自語,掙扎著想從某人胸膛起來,可手腕卻依然被牢牢抓住,“王爺放開我,我去找點(diǎn)吃的!”
不對勁!
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容景瀾眉頭緊鎖,意識混沌,對耳邊的聲音仿佛聽不見。
“王爺!王爺!”
顧不得尊卑,她直接在容景瀾臉頰拍了兩下。
糟糕,低燒!
沈若曦在他麻穴上按了一下。順利抽出手腕,走出洞穴。
雨后天空,碧藍(lán)如洗。
如此美景,沈若曦?zé)o心欣賞,開始尋找草藥。
不知不覺,她走入一片密林之中,“糟糕迷路了!”
抬頭望去,參天大樹拔天而起,遮云蔽日,無法辨別方向,看起來四周都一樣。
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正思考向哪個(gè)方向走時(shí)……
一陣微風(fēng)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天空飄來一朵烏云,整片密林都籠罩在如墨的黑暗中。
沈若曦緊張的吞咽口水,下一刻,對上了一雙綠油油的眸子。
完了!
頭皮發(fā)麻的她,想要逃,兩條腿像是被定住一樣,動(dòng)彈不得。
時(shí)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
那頭狼仿佛是一個(gè)王者,在巡視自己的地盤,將四周看了一遍后,慢慢的靠近了沈若曦。
你不要過來呀!
沈若曦心中默念。
同時(shí),思考著該向哪個(gè)方向逃跑。
突然,狼的四肢快速動(dòng)起來,轉(zhuǎn)眼到了眼前。
“不要!”
沈若曦尖叫出聲,同時(shí)閉上了眼睛。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睜開眼,就見容景瀾滿頭大汗,雙眼迷離,身子一軟倒在了她的身上。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劫后重生。
沈若曦拼命忍著,但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掉落,她勉強(qiáng)支撐容景瀾的身體,漸漸體力不支。
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感受他滾燙的身體。
低燒高燒交替。
沈若曦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地上,將草藥碾碎,喂到了他的口中,“吃藥,這樣我們才能活著離開!”
昏迷的人仿佛似有所感,張開嘴巴將藥全部咽了進(jìn)去。
呼!
沈若曦松了口氣,可看到一旁狼的尸體,身子忍不住顫抖。
狼身上沒有血,那是死了還是暈了?
為了以防萬一,鼓足勇氣的她,慢慢的走過去,拿出手中匕首一下兩下三下……
鮮血不斷,噴涌而出。
那潔白的面龐被鮮血染紅,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變成鮮艷的紅色。
不知過了多久,狼已經(jīng)被扎的千瘡百孔,確定再也醒不過來,他才跌坐在地喘著粗氣。
“你每次都給我驚喜?”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沈若曦眼前一亮,“你醒了?看看還燒不燒!”
帶血的手,附上了他的額頭。
冰冰涼涼。
沈若曦甚是滿意,“現(xiàn)在條件有限,沒有足夠的藥草,回去后我再幫你調(diào)理身體!”
見容景瀾一直不說話,她試探性問道,“還有哪里不舒服?”
然后那纖細(xì)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皺著眉,“已經(jīng)退燒了,難道受了外傷!”
那雙明亮的眼眸在容景瀾身上來回掃視,最后將目光落在他下半身。
“你昨天掉下來摔到……”話說一半,沈若曦聲音低的弱不可聞。
“沒有!”
容景瀾快速起身,“咱們快離開吧,不然就要喂狼了!”
他拿著匕首,在狼的身上割下來幾塊好肉,便快速離開。
看背影,更像落荒而逃。
沈若曦邁著小碎步跟在后面。
吃飽后,二人站在懸崖之下摸索著上去的路。
“都怪我記性不好,只記得大概這個(gè)位置,但是過去了太多年,雜草叢生!”
沈若曦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許久沒有聽到回答,回頭才發(fā)現(xiàn)容景瀾再次高燒。
高燒低燒交替,即便服了藥也不好。
看來和體內(nèi)毒素有關(guān)。
沈若曦絞盡腦汁,“看來只能先壓制毒素!”
……
山崖下,沈若曦每日都在想著幫容景瀾壓制毒素,防止高燒,然后再尋找上去的路。
懸崖之上,容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躁不安。
三日過去了,驚蟄煩躁時(shí)愿意抓頭發(fā),現(xiàn)在腦袋已經(jīng)成了雞窩,“該怎么辦,太后那邊,還有太妃那邊,再這樣下去就瞞不住了!”
當(dāng)然還有侯府。
想到侯府眾人那丑惡的嘴臉。
她恨不得拿把刀將他們?nèi)靠车簟?/p>
“好了,你回去幫著咱未來的王妃,守住財(cái)產(chǎn),其他事兒都交給我!有些事慢慢來,急不得!”
容景瀾不在,容行只能扛起大任。
“我……”驚蟄不愿離開,可是看到冬雪渾身是血的跑來,急忙迎了上去。
“求求你,回去救救銀霜姐姐吧,咱們的人全部被抓起來了!”
“什么?這些混賬東西,老娘現(xiàn)在就回去把他們都砍了!”
牽過一匹馬,驚蟄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候府,堂堂侯夫人的院子,此時(shí)一片狼藉,奴才們被五花大綁,丟在院子里。
“真是丟人!”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綁。
薛丁面如豬肝色,惡狠狠的咬著牙齒。
銀霜渾身是血?dú)馊粲谓z,“我家小姐一定會(huì)回來,一定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