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nèi)人仰馬翻,太后娘娘再一次病危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人心惶惶。
大理寺,容景瀾將所有的刑罰全用了一遍,得知承恩侯府背地里做的骯臟事,面色冰冷。
“來人,將所有罪狀一一寫明,昭告天下!”
“這……”
大理寺少卿一臉猶豫。
他稟退眾人,壓低聲音,“這畢竟是太后娘娘的娘家!”
按照罪狀,當(dāng)滿門抄斬。
“怎么你想求情?”容景瀾冰冷的回眸,“那也要問這天下的百姓愿不愿意?”
看著認(rèn)罪狀上的內(nèi)容。
大理寺卿滿頭大汗,頭皮發(fā)麻,“罷了,這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天下!”
皇上二字,一字一頓。
意義是明顯。
承恩侯府不僅是太后的娘家,更是皇上的外家。
若是皇上親政……
見大理寺卿猶豫,容景瀾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大理寺卿擦拭額頭汗水。
師爺小聲勸慰,“要不要警告一下皇上?”
“哎!”
大理寺卿嘆了口氣,“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皇上……算了,太后娘娘暈倒這件事兒暫且壓個一兩天!”
大理寺卿不想得罪太后,又不敢得罪攝政王。
只能先把事情壓下。
攝政王府,沈若曦看著釜中賬本大刀闊斧。
人員調(diào)整雖不大,至關(guān)重要。
下午,直接將鋪?zhàn)雍颓f子上的管事,全部召到了王府。
“給王妃娘娘請安!”
沈若曦?fù)]手,“快快請起,諸位都是王府的老人,日后還要仰仗各位!”
一個眼神,驚蟄拿出荷包分發(fā)給了各位管事。
荷包輕飄飄,里面裝的什么銀票。
銀票面額一百兩銀子起,眾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先禮后兵。
沈若曦緩緩開口,“這些日子閑來無聊,本王妃將所有的賬本全部看了一遍!”
聲音戰(zhàn)術(shù)性停頓。
嘴角含笑,眼睛卻帶著銳利掃向眾人。
果然,許多掌柜的幫忙低頭擦拭額頭的汗水。
一瞧,便是心虛。
“諸位多年來為王府效力勞苦功高,前面有些出差錯的時候,本王妃給你們半個月時間,只要將賬本和賬目對上,本王妃既往不咎!”
呼!
眾人狠狠松了口氣。
先禮后兵,給對方機(jī)會沒有趕盡殺絕。
沈若曦第一次召見眾人,極為順利。
當(dāng)所有人離開時,天色漸暗,沈若曦疲憊不堪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
容景瀾歸來身上一身血腥味,先進(jìn)浴室,沐浴一番后,穿著清爽的衣服走進(jìn)臥室。
“聽說我的王妃今日大顯神威了?”
容景瀾將人抱在懷里,頭窩在沈若曦的頸窩,“你今天做的對,在這天下,任何人都不能讓你受委屈!”
想到探子的回報,他身上氣息一變。
剛剛還溫暖如春的房間,溫度驟降,如置冰窖。
沈若曦回頭,輕輕環(huán)著他的脖子,“好了,只是小事而已,有你在背后撐腰,所以我什么都敢!”
“承恩侯府這次跑不掉!至于草原大王子已經(jīng)被送回去了!”
草原大王子失敗而歸,回去想必下一場必定好不了。
“那礦山和金山怎么辦?”沈若曦雙眼異常明亮,充滿期待。
容景瀾伸出修長的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有什么想法?”
“咱們手底下要養(yǎng)這么多兵,而且還有暗衛(wèi)!”
人多了勢力大。
同樣花銷也不行。
沈若曦存有私心,“我想著能不能讓沈家負(fù)責(zé)開采!”
朝廷有律法,可以交給私人開采,但是要將八成的收益交給朝廷。
即便只有二成,那也是很大的收入。
為了達(dá)到目的,她低下了頭,扭動著纖細(xì)的腰肢,如同撒嬌的小貓,輕輕挪動身體,然后伸出纖細(xì)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不停的畫圈。
“好不好嘛,而且這兩成也可以給咱們一成!”
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在親人之間也是如此。
沈家,這些年來為他做了許多,而這也是能夠回報沈家的機(jī)會。
見容景瀾沉默不語,她下定決心直接咬上了他的耳垂,“好不好嘛!”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
容景瀾呼吸粗,一個翻身直接將人壓在了身下。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帶著難以隱藏的情欲,“明明知道不能還來招惹我!”
“誰說不能的!”
沈若曦抱住了他緊實(shí)的腰。
“真的?”
看見身下的人點(diǎn)頭,他再也控制不住,密集的吻不斷落下,狂野而奔放。
床幔放下,紅浪翻滾。
清晨,太陽懶懶散散的照射進(jìn)來。
熟睡中的人緩緩睜開眼,感受著身體的酸痛,沈若曦低頭埋進(jìn)了被子。
“王妃娘娘,王爺一大清早去了軍營,特意交代您醒來之后一定要多吃些補(bǔ)品!”
驚蟄大大咧咧,原話照搬。
沈若曦更加羞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冬雪嗔怪地瞪了一眼,“不許調(diào)侃王妃?!?/p>
驚蟄,“……”
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冬雪甚是無奈,“銀霜什么時候回來,不想和這個呆頭呆腦的人合作!”
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懂。
被嫌棄的驚蟄無辜的,“這是王爺說的,為什么要埋怨我!”
聽見二人玩笑,沈若曦強(qiáng)壯鎮(zhèn)定起床更衣。
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胃口大開,吃到肚子撐才放下筷子。
“銀霜來信了!”
沈若曦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原來如此!”
冬雪滿臉心疼,“老夫人太過分了,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算了!”
沈若曦苦笑,“事已至此,還是想想以后!”
當(dāng)年的事兒說起來也簡單。
沈家生的女兒自小體弱,為了拿捏沈夫人,沈老夫人直接教小孩子帶到了自己院子養(yǎng)。
沈老夫人回鄉(xiāng)省親,竟然也把孩子帶在身邊。
沒想到孩子半路夭折。
沈老夫人擔(dān)心遭到兒子兒媳的埋怨,不愿以后低人一等,于是 就在大街上隨便偷了個孩子回來。
對!
大街上隨便偷的。
多年過去,沈老夫人見沈家夫婦對沈若曦很好,自然不滿。
“父親母親若是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會不會很傷心?
會不會埋怨自己占了他們女兒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