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蕭煜被按在地上,棍子不斷落下。
他慘叫聲越發(fā)凄厲,到最后聲若蚊蠅。
老夫人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心疼不已,慌忙跑過去,想要阻止,“你們不能這樣,你這個毒婦……”
啪!
老夫人捂著臉頰不敢置信,“你個死丫頭竟然敢打我?我可是朝廷的誥命夫人。”
“那又如何?竟然敢欺負(fù)我們家主子就應(yīng)該打,欺辱皇族,罪大惡極,若不是看在你年齡大了,我就把你摁在那兒和你兒子一起打!”
驚蟄對老夫人早就心存不滿。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當(dāng)然要打個夠。
見老夫人還敢頂嘴,他直接上前左右開弓。
老夫人年齡大了,不能用力,但是卻可以多打擊一下,對于老夫人這種要面子的人而言,挨打比殺了他還難接受。
幾巴掌下去,老夫人臉頰紅腫,憤恨的看著驚蟄。
就在這時(shí),蕭煜那邊的板子已經(jīng)打完。
看著蕭煜滿身是血,悲慘的樣子,沈若曦心情好的勾起嘴角,“不自量力,然后若是再敢對付本王妃!要了你的命!”
警告一番后,沈若曦在容景瀾的攙扶下離開。
看著二人相攜的背影。
蕭煜恨的咬牙切齒,“賤人……嗚……”
狠話剛說到一半,老夫人上前捂住他的嘴巴,驚慌失措,“胡說八道,什么不想要的小命了!告訴你多少遍了,要謹(jǐn)慎!”
“可是我不甘心!”
在蕭煜看來,沈若曦就是身份低賤的商女,永遠(yuǎn)應(yīng)該被他踩在腳下。
可是自從分開后,兩個人身份發(fā)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沈若曦成了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無人敢招惹,可是他呢……
因?yàn)椴荒苌⒆樱蔀榫┏撬腥搜壑械男;?,現(xiàn)在還娶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公主。
他渾身劇痛,但不及心里的痛。
手握成拳一下下砸在地上,鮮血淋漓卻仍渾身發(fā)抖,恨意滔天。
“我們要靜等時(shí)機(jī)!陛下對攝政王府不滿,只要等陛下親政,攝政王府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我們就等著!”
老夫人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輩子到老卻要倍受屈辱。
心中的恨不比蕭煜少。
他恨得咬牙切齒,睚眥欲裂,“到時(shí)候我一定要親自看看他的下場!”
趕來看戲的安平公主走到門口,聽到母子二人的話,勾起嘴角。
“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報(bào)仇?”他說話時(shí)臉上的譏諷毫不掩飾。
老夫人冷哼一聲,“公主殿下來的還是真是時(shí)候,攝政王夫婦已經(jīng)離開!”
“本公主就是想等他們兩個走了之后再來!不然和你們一起挨打嗎?”
安平公主閑庭散步般的走進(jìn)來,坐在對面看著母子二人的慘樣。
老夫人臉頰紅腫,披頭散發(fā),看著就像是一個瘋子。
而一旁的蕭煜更是凄慘無比,渾身是血,臉色猙獰,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我說你們也是真蠢,本公主見過蠢的,卻沒見過你們這么蠢的,竟然在這種時(shí)候去招惹!給別人當(dāng)?shù)?,你們確定小皇帝一定能夠有當(dāng)政的一日?”
此話一出,老夫人母子二人心咯噔一下。
在他們看來,天地君親師。
攝政王受先皇遺命,一定會將手中權(quán)利給小皇帝。
可萬一……
小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攝政王府出手。
這次更是狠辣無比,想要除去沈若曦母子二人的性命。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權(quán)力在握的攝政王。
老夫人感到陣陣涼意,從腳底鉆入蔓延至四肢,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一旁的蕭煜則一拳打在地上,“不會的,容景瀾曾經(jīng)在先皇面前發(fā)誓,一定會將權(quán)力交給陛下!”
“那又如何!勝利者才有話語權(quán)!”安平公主像看蠢貨一般看著二人,“你們最近消停點(diǎn),我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就滿門抄斬!”
“你……”老夫人怒不可遏,滿臉怒容,“你不要太過分?”
“不要忘了你們現(xiàn)在的日子是怎么來的!”安平公主緩緩起身,“若是再鬧下去,我就把你們關(guān)進(jìn)柴房!”
警告一番后,他轉(zhuǎn)身就走。
蕭煜笑是一只發(fā)瘋的野獸沖了過去。
可是他還沒有靠近安平公主,就被雪兒一腳踹飛。
砰!
剛被打了一頓,又被踹一腳。
蕭煜重重跌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蕭煜這邊的是瞞不過沈若曦。
馬車上,得知蕭煜的下場,沈若曦嘴角勾起,“這些都是他們的報(bào)應(yīng)!”
“安平公主最近動作不斷!”容景瀾說話間將一塊糕點(diǎn),塞到了沈若曦嘴邊。
“那又如何!”沈若曦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安平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了翅膀的鳥!”
是的!
自從得知安平公主在京城留有人手。
容景瀾順藤摸瓜找到聚集點(diǎn)后直接將其滅掉。
現(xiàn)在安平公主就算是有消息也傳遞不出京城,整個安國公都在容景瀾的掌控之中。
夜色正濃,疲憊不堪的沈若曦靠在容景瀾身上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
到了沈家,容景瀾直接將沈若曦抱回房間。
眾目睽睽之下,一路上容景瀾寵溺的目光令人贊賞。
晨光熹微。
沈若曦睡夢中聽到房外一陣聒噪。
緩緩睜開眸子,就見窗外人頭攢動,雜亂無章。
“這可怎么是好,現(xiàn)在外面擠滿了百姓,說是要讓王妃娘娘給個說法,王爺剛剛?cè)ド铣粫r(shí)半會回不來,百姓若是闖進(jìn)來怎么辦!”
說話的是冬雪,語氣焦急萬分。
驚蟄則淡定無比,“急什么,來一個殺一個,我不管無論誰想傷害王妃,都要先問問我這把劍答不答應(yīng)!”
“腦子進(jìn)水了是不是,這可是百姓!”冬雪如熱鍋上的螞蟻?zhàn)邅碜呷ァ?/p>
沈若曦眉頭緊皺,下床,推開門,“你們說到底怎么回事?”
冬雪嚇了一跳,連忙捂著嘴巴,“王妃娘娘沒事,您還是在房間休息吧!老夫人那里有人呢!”
“是呀!放心,王爺一會就回來了!”驚蟄也在一旁勸慰。
“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給我更衣!”
沈若曦冷著一張臉,態(tài)度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