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少太君還是那封信,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找不到,當然這是后話。
此時的柳家已經亂成一鍋粥。
外面漆黑一片,整個柳家燈火透明,亮如白晝。
所有人剛剛回房間入睡,就被聚集在了一起。
柳二老爺如圖這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的娘竟然丟了,而且書信也不見了,恐怕有大陰謀!”
“這件事情會不會與攝政王府有關?前一段時間攝政王妃丟了,現(xiàn)在……”
事出非常必有妖。
老太君只是一個老太太而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誰會大晚上的把人擄走?
聯(lián)想到前一段時間這種王妃失蹤,眾人面面相覷。
畢竟在攝政王妃失蹤時,他們柳家可是派出了不少殺手。
于是,心虛的柳家只敢找人,卻不敢驚動攝政王府。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地毯式搜索想找的柳太君正在攝政王府內。
攝政王府地牢。
老太君被一盆冷水潑醒。
她瑟瑟發(fā)抖,睜開渾濁的眸子,看到面前的兩人瞳孔猛然一縮。
“你們這兩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忤逆不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母妃……”
“不要再廢話了!”
容景瀾手握成拳,一臉不耐煩,目光陰冷的看著他,“伯母飛是誰,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此話一出。
老太君臉色大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p>
“聽不懂是嗎?那我來給你講個故事?!?/p>
見容景瀾面色緊繃,沈若曦走上前,不屑的看著老太君將當年的事,以故事的形式講了一遍。
沈若曦聲音平緩,不急不徐。
老太君卻嚇得瑟瑟發(fā)抖,身子蜷縮成一團。
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事情,做得如此隱秘,活口一個沒留,竟然還暴露了。
他強裝鎮(zhèn)定,“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你若認祖歸宗,我還是你祖母呢!”
“你這個毒婦!”
沈若曦一腳踹過去,“我家王爺?shù)淖婺甘潜荒愫λ赖陌桑俊?/p>
雖然證據全無,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當年那個妾室之死與眼前的老太婆脫不了關系。
老太君連忙否認。
他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是他自己命薄,生孩子時,血崩而亡!”
“就算那件事情和你無關,但是我家王爺?shù)挠H生父母,也是被你給弄到窮鄉(xiāng)僻壤的!”
想到調查結果。
沈若曦一根銀針扎在了老太君身上,“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混淆黃色,還迫害王爺?shù)挠H生父母……”
現(xiàn)在還來破還有他們母子。
想到小平安身上的毒。
還有自己被綁架之事。
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處處都有老太君的身影。
若老太君是容景瀾的親外祖母只能忍讓。
但是現(xiàn)在……
他慢慢的彎下身子拍了拍老太君,“你們喜歡將其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子孫,是怎么滅亡的!”
說完,沈若曦牽著容景瀾的手直接離開。
“不要,容景瀾你不能沒良心,你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都是我們給的,你不能夠殘害族人……”
二人聽著身后的聲音,腳步沒停,走出了地牢。
月明星稀。
握著容景瀾冰冷的手,沈若曦撲到他懷里,“不管怎么樣,為了我為了孩子也要好好的!”
有些事情調查起來令人心驚膽顫。
無論是柳太妃還是老太君,表面功夫做的足,但實則……
想到暗地里那些事兒。
沈若曦更加疼惜眼前的男人,“一切都會好的!”
“對!”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容景瀾和沈若曦回到房間后,將小平安緊緊抱著。
晨光熹微。
沈若曦睜眼看著床邊已經沒了人,知道他去了城外軍營。
他看著小平安目光呆滯的樣子,眼淚滑落,“寶貝放心吧,娘親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時間越來越緊。
沈若曦開始整理手中的嫁妝。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么這些財產就只能留給自己的兒子。
他先是見了所有的管事,將管事的賣身契交給了藥王谷谷主。
其次,將一些搬不走的嫁妝寫信交給容景瀾,希望他能夠看在兩人的情誼上,可以同意將孩子交給藥王谷谷主撫養(yǎng)。
他面面俱到,將所有的事情全想了一遍。
正頭疼之時,冬雪匆匆跑了過來。
“王妃娘娘不好了,不然他去大理寺大鬧……”
“什么?”
沈若曦臉色一變,“快備馬車!”
……
皇宮。
床上,小皇帝臉頰通紅,房間內跪了一地的人。
太后娘娘看著他們睚眥欲裂,“你們這些廢物,不是說人馬上就進京了嗎?人呢?人呢?”
為了保住皇位,為了不讓眾人發(fā)現(xiàn)小皇帝的異常。
無奈之下,只能夠每日讓小皇帝淋涼水發(fā)燒。
可是,幾天時間過去了,南疆之人竟然并未進京。
現(xiàn)在……
小皇帝連日來高燒不退,恐怕……
兇多吉少。
這就是太后娘娘用盡了辦法試圖聯(lián)系南疆之人,可惜那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消息全無。
他憤怒的將房間內的茶盞全部摔在地上。
“這些混亂的東西竟然敢騙哀家!”
即便知道與南疆之人合作,與虎謀皮。
可也沒想到……
他撲到床邊,將兒子抱在懷里嚎啕大哭,“對不起,都是娘親害了你!”
看著高燒不退,奄奄一息的兒子。
他心如刀絞。
太監(jiān)主管跪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壓低聲音,“太后娘娘要早做決斷!否則……”
朝堂已經成了攝政王的一言堂。
若是小皇帝變成傻子,太后一黨,將再無生路。
太后深吸一口氣,“用藥吧,無論誰誕下皇嗣,哀家就立為儲君!”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說完,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宮女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房間內響起曖昧的聲音。
太后心如刀絞。
小皇帝危在旦夕,卻要被迫消耗生命。
想到自己的兒子像玩偶一樣被人擺弄,他袖子下的手握成拳,恨意滔天。
“那個賤人的父親還在大理寺?”
“的確如此!不過今天宮外傳來消息,沈夫人在大理寺鬧,王妃娘娘也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