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顧瑋之的妾室?
冷映雪臉色煞白……
怎么會(huì)這樣?
硯書哥哥怎么可能這么對她?
硯書哥哥明明知道她對他的心意,又怎么可能,會(huì)這么折辱她?
冷映雪渾身僵硬,她死死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春桃。
“你撒謊!這話絕對不是硯書哥哥說的?!?/p>
“我是姑母的親侄女,是硯書哥哥的親表妹!硯書哥哥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可能讓我為妾的……”
對!
就是這樣。
這一定是春桃這個(gè)賤婢在胡說八道。
冷映雪大步走到春桃身邊,滿臉不甘又怨懟地瞪著春桃。
春桃俯了俯身子,不卑不亢地將顧硯書遞給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
“這是世子給的信物,映雪小姐自己辨別就好。”
春桃說完,朝后退了一步,給冷氏使了個(gè)眼神。
冷氏原本還想再問些什么,在看到春桃的眼神后,她立馬頓在原地。
而看到春桃拿出來的玉佩,冷映雪則徹底傻眼。
“硯書哥哥……竟真想讓我……當(dāng)顧瑋之那賤種的妾室?”
冷映雪癱軟在原地,想到什么,她又仰起頭,滿臉委屈地盯著冷氏。
“姑母,映雪、映雪是您的親侄女,怎么能當(dāng)一個(gè)庶子的妾室?”
“而且這件事,都是蘇九那個(gè)賤人算計(jì)映雪的!您、您一定要?dú)⒘颂K九,為映雪做主啊。”
看著冷映雪委屈又可憐的樣子,冷氏心里也很難過。
她蹙著眉,臉上閃過不忍和恨鐵不成鋼的悲哀道。
“映雪,你實(shí)話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要下藥害蘇九,但沒害到蘇九……”
反而被硯書害了?
否則,蘇九一個(gè)無權(quán)無勢的婢女,又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能算計(jì)到顧瑋之和冷映雪?
而且硯書一向公正,絕不可能有半分偏私。
這件事,多半是冷映雪先下手,想害蘇九的。
冷氏蹙眉,端莊沉穩(wěn)的臉上,此時(shí)也是一副篤定的樣子。
見狀,冷映雪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閃過一抹心虛的神色。
見她這樣,冷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啊你!”冷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捂著胸口臉色難看。
“姑母,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做顧瑋之那賤種的妾室啊……”
冷映雪想伸手去拽冷氏的胳膊,冷氏卻朝后退去,避開她的觸碰道。
“你求我也沒用,這件事我做不了主?!?/p>
“硯書已經(jīng)修書去了江南,哥哥不日就會(huì)進(jìn)京,到時(shí)候,你再讓他替你做主吧。”
冷氏擺擺手,由春桃攙扶著,朝自己房間走去。
她親侄女與她男人家的庶子……
那庶子還是個(gè)有正妻的。
這件事傳出去,她冷素秋的臉,該往哪里放?
還有侯爺那里……
冷氏只覺得頭疼,她閉著眼,臉上都是為難和痛苦的神色。
“夫人可是頭風(fēng)癥犯了?”
春桃伸手,輕輕掐著冷氏的太陽穴,低聲詢問。
“嗯?!崩涫献诖策?,閉著眼睛詢問春桃。
“剛剛你去硯書的院子,不是去找蘇九嗎?”
“硯書怎么會(huì)知道這件事?”
這大半夜的,除非兩人待在一個(gè)屋里,否則硯書怎么可能知道,她要找蘇九過來的事。
可是硯書……
怎么可能和蘇九待在一個(gè)屋里。
冷氏直覺這件事不可能。
聞言,春桃眼里閃過一抹異樣,忙低頭神神秘秘的,在冷映雪耳邊道。
“夫人,奴婢去清心閣,沒在蘇九的房間找到人?!?/p>
“她的房間是空的?!?/p>
“而且世子像是知道,奴婢要去找蘇九一樣,對奴婢說那些話。”
“奴婢離開時(shí),還往世子的房間看了看。奴婢猜,蘇九今夜是宿在世子房間里的。”
“什么?!”冷氏頭也不痛了,煩心事也不煩了。
她‘唰’的一下睜開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春桃。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春桃一臉篤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奴婢以項(xiàng)上人頭做擔(dān)保!”
“這蘇九……”冷氏蹙眉,還想說蘇九膽大妄為,竟然睡到了硯書的屋里……
但她卻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道。
“硯書能與女子同榻了?”冷氏臉上滿是喜意。
“夫人如果不確定,不如明天傳蘇九來問問看?”
冷氏笑意盈盈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
她突然想到了新蘭,她最看重的兒媳婦人選。
如果蘇九真能讓硯書成為一個(gè)正常男人,讓硯書順利娶妻生子,讓硯書娶新蘭……
那蘇九也算大功一件了。
“明天就傳蘇九來問問?!?/p>
…………
第二天。
春桃再次吃了閉門羹,她仰著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墨方。
“你、你說什么?”
“我說世子與蘇九姑娘還未起床,等他們醒來,我會(huì)將你來過的事,轉(zhuǎn)告給他們的?!?/p>
蘇九竟真與顧硯書睡到了一處,而且……
顧硯書不是要上早朝嗎?
他怎么可能與蘇九睡到現(xiàn)在?
春桃不相信,卻在看著緊閉的房門時(shí),束手無策。
她咬了咬唇,最后決定將冷氏請來這清心閣。
顧硯書的房間門口,冷氏側(cè)眸,冷冷地看著墨方。
“你看清楚了?確定連我也要攔?”
來之前,冷氏就已經(jīng)問過門房,門房說顧硯書早就上朝去了。
所以,現(xiàn)在在顧硯書房間里的人,只有蘇九。
蘇九卻藏著掖著不來見她?甚至還讓墨方對她撒謊?
難道蘇九真以為,她爬進(jìn)硯書的房間后,就能在這碩大的侯府,為所欲為了嗎?
墨方低頭,還是那句話。
“夫人,世子與蘇九姑娘,確實(shí)還未起床……”
聽到他的話,冷氏不屑地冷哼一聲,還好她有備而來。
她立馬吩咐身后的小廝,“你們上來給我拉開他。”
兩個(gè)強(qiáng)壯的男丁立馬攔住墨方,春桃也眼疾手快地上前,將顧硯書的房門推開。
“夫人……”春桃伸手,做了一個(gè)‘請’的姿勢。
冷映雪冷著臉,正欲抬腳朝屋內(nèi)走去,身后傳來顧硯書的聲音。
“母親!”顧硯書穿著官服,從院門口大步走近。
冷氏偏頭朝他看來,“硯書……”
見顧硯書穿著官服出現(xiàn),冷氏更篤定,一切都是蘇九自作主張。
她冷著臉,“墨方說你與蘇九還未起……但我見,你似乎剛剛下朝?!?/p>
冷氏森然的聲音落下,還偏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墨方。
墨方將頭低得更低,沒有說話。
顧硯書解下官帽,漫不經(jīng)心道,“母親不必怪墨方,剛剛那些話,都是我讓他說的?!?/p>
“另外,不讓其他人打擾蘇九,也是我的吩咐。”
顧硯書這些話落下,冷氏臉都僵了。
她蹙眉,不解地問,“硯書,你這是什么意思?”
是想袒護(hù)墨方、袒護(hù)蘇九?還是那些話,真的都是顧硯書吩咐的?
“母親,我這么做,只是不想外人打擾蘇九?!?/p>
“她昨晚太累了,所以今日要好好休息。”
“母親若想見她,我稍晚些,就帶蘇九來見母親?!?/p>
蘇九醒來時(shí),聽到的就是顧硯書這句話。
她不顧腰間的酸軟,從床上爬起來,著急地跑至外間,仔細(xì)盯著門口的方向看。
顧硯書……
他竟然說,她昨晚累到了?
蘇九瞪圓了眼睛,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萬萬沒想到,顧硯書竟然會(huì)說這樣的話……
而且,旁邊還有他的親生母親?
蘇九愣在原地,還沒從這件事,帶給她的震撼中回神,顧硯書就推門朝屋內(nèi)走來。
“醒來?”他進(jìn)門,又反手將房門合攏。
蘇九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shí)候,冷氏等一眾人,全都沒再待在門外了。
看到男人大步走來,蘇九咬著唇,滿臉慌亂地問。
“世子,您怎么能說奴婢昨晚太累……”
這樣說,豈不就是在告訴別人,她與顧硯書昨晚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蘇九臉頰有些紅,絲毫沒發(fā)現(xiàn)男人放下官帽后,大步朝她走來時(shí),眼神幽暗的樣子。
“我說錯(cuò)了?”
顧硯書俯身,將赤腳站在地上的蘇九,一把抱至自己懷里。
“難道你昨晚不累?”
顧硯書唇角微揚(yáng),偏頭盯著蘇九,一字一句地問。
“還是你都忘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又或者,由你自己主導(dǎo)的游戲,你確實(shí)不累,是我誤會(huì)你了?”
顧硯書抱著蘇九,將她放到床上,欺身就朝她身上壓去。
蘇九伸手,緊緊攥著顧硯書的官服衣領(lǐng)。
“世、世子,您做什么……”
顧硯書滾了滾喉嚨,幽深的目光,從她鎖骨上的青紫掃去。
男人更是俯身,逼近蘇九,在她青紫的鎖骨上輕輕舔了一口。
“讓你回憶一下昨晚的事。”
鎖骨處傳來濕熱的觸感,蘇九看著將頭埋向自己鎖骨的男子,聲音輕顫道。
“世子,奴婢沒忘!奴婢還記得昨晚的事,奴婢可以不用回憶……”
蘇九的聲音越來越低,因?yàn)榇藭r(shí),顧硯書已經(jīng)爬上床。
男人摟著她的后腦勺,俯身就朝她唇間吻了下來。
“你還記得,但是我不記得了!所以小九兒,你幫我回憶回憶……”
男人粗重的聲音,全部落在蘇九耳邊。
一個(gè)接一個(gè)兇猛又迅速的吻,也全部襲上蘇九的紅唇。
蘇九愣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硯書就吻著她的耳垂,又啞著聲音丟下最后一句話。
“況且,昨晚我那么配合你,今天該輪到你配合了?!?/p>
“小九兒,解下我的腰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