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攥著蘇九的腰,手上的力道重到,宛若一個堅硬的鐵錮。
蘇九無法掙脫。
尤其男人攥著她的腰,將她提到自己懷里時,她甚至覺得自己雙腳都脫離地面……
眼下,她整個人都無力地?fù)溥M(jìn)顧硯書懷里。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至于朝前重重摔去。
“嘶!”
顧硯書咬上她的唇瓣時,尖銳的疼痛,全部傳到蘇九身上。
她意識到,顧硯書是真的生氣了。
“世子……”蘇九蹙著眉,雙手緊緊抵在顧硯書的胸口處,用力掙脫著。
然而,她掙扎得越狠,顧硯書朝她的吻來的力道也越重。
男人如狂風(fēng)暴雨般,猛烈地襲上她的唇,肆意碾壓、重重吞噬。
蘇九掙脫不開,只能被迫承受著,顧硯書帶給她的這一切。
因無法承受顧硯書這甚至談不上吻的吻,蘇九眼眶里,瞬間聚滿了淚水。
她推不開身上的男人,只好將自己的嘴巴,緊緊合上,以此來抗拒顧硯書,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察覺這一點(diǎn),顧硯書垂眸,看著身下一臉固執(zhí)又隱忍著怒火的蘇九。
“呵?!鳖櫝帟浜咭宦暋?/p>
他伸手,撫上蘇九的下巴,臉色陰翳地逼近她。
“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沒辦法了嗎?”
“小九兒,你真是低看我了!我既說了要罰你,那就是要罰你?!?/p>
男人的拇指指腹,在蘇九緊緊閉著的唇瓣上,又緩又慢地摩挲著。
“世子,奴婢做錯什么了?”蘇九眼皮輕顫,絕美的臉上,都是害怕和畏懼的神色。
看到顧硯書這副失去理智的樣子,她也終于意識到。
男人生氣也許不是因為,她搶走墨方的令牌或是她中途離開……
而是,另有別的原因。
蘇九眼眶濕紅的看著顧硯書,她說話時,眼眶里匯聚的淚水,也再次如珍珠般,一滴滴滾落出來。
她很委屈、也不明白,為什么顧硯書要這么對她。
因為剛剛熱烈又極速的吻,蘇九紅唇更紅,臉頰也越發(fā)蒼白。
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做錯了什么?”
看著蘇九這副模樣,顧硯書心里一軟,可腦海里卻也全是,蘇九帷帽被吹開時,那男人緊緊盯著她的畫面。
顧硯書心里酸得澀疼。
他反問蘇九,俊美陰翳的臉上,也扯出幾抹淺淺的笑意。
他掐著蘇九的下巴,俊臉一寸寸朝蘇九逼近,淺笑著,卻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小九兒似乎總是惹我生氣,也總愛向我詢問問題?!?/p>
“好?。 ?/p>
“那我便再一次充當(dāng)小九兒的師傅!今日一定好好教教你,我為什么生氣?!?/p>
他要將自己的心拋開,告訴蘇九,他要讓蘇九眼里心里,都只是他一個人。
他要蘇九與旁的男人,劃清界限……
他要蘇九身邊,只能有他一個人。
看著顧硯書近乎癡狂的眼神,蘇九害怕到了極致。
“世子,你別這樣……”
眼淚從她眼眶里滑落,重重砸在顧硯書的手背上。
顧硯書松開蘇九的下巴,俯身將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淚水,輕輕舔入口中。
他扯著唇輕笑,“小九兒,別哭……”
顧硯書的一只手,從自己身上離開,蘇九下意識想逃。
但她剛朝后退了一步,顧硯書便欺身攔腰,又將蘇九一把抱起。
他抱著蘇九,直直朝自己的床榻走去……
一連三日,蘇九都宿在顧硯書的房間,連房門都沒有出一步。
顧硯書去上朝時,他吩咐墨方與墨離守在門口,不讓蘇九離開半步。
等他下朝回來,他便又纏上蘇九……
這天,顧硯書剛下朝。
他解著官服,一步步朝縮在床上的蘇九走去。
“世子,您說的事,奴婢都記住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找別的男人幫忙了?!?/p>
這三天,蘇九與顧硯書,每天都要經(jīng)歷一次那種事。
而那種事短則兩個時辰,長則三個時辰。
蘇九每次都哭暈過去,等她醒來,卻也是每次都窩在顧硯書懷里。
這三日,如同小鳥般的豢養(yǎng)生活,蘇九已經(jīng)過夠了。
前面幾天,她一直覺得自己沒錯,無論顧硯書如何逼迫,都不肯向男人服個軟。
但今天,見顧硯書仍舊和前幾天一樣,一進(jìn)門就開始解官服……
蘇九害怕了。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一字一句道,“奴婢知道錯了,世子,您能不能放了奴婢。”
蘇九攥著身下的被子,仰頭看著顧硯書時,濕紅的眼眶里都是后怕的神色。
“知道錯了?”顧硯書唇角微揚(yáng),他解開官服的扣子,緩緩就朝床上的蘇九走來。
“可是我從一開始定下的懲罰,便是三日。”
“小九兒,今日是最后一日?!?/p>
也就是說,蘇九無論如何,都逃不了顧硯書這幾個時辰的磋.磨。
蘇九咬了咬唇,縮在床上,心灰意冷地低下頭。
咚咚?。?/p>
“世子,冷將軍來了!”
冷映雪的父親,冷磐。
他早年駐守邊關(guān),為大魏立下不少功勞,但因上任奪權(quán)之爭,他站錯了隊。
所以他被貶去江南,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回過京了。
他怎么會來?
蘇九一臉茫然,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男子。
這些天,兩人待在房間里時,來找顧硯書的人不少。
有江三公子、冷氏,甚至是顧老夫人。
但無論是誰,顧硯書都沒有見他們,仍舊在床上與蘇九……
所以這一次,蘇九也不確定,顧硯書會不會從床上離開……
蘇九咬著唇,有些希翼的目光,頻繁地朝顧硯書身上掃去。
顧硯書瞥了她一眼,立馬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唇角微揚(yáng),俯身朝蘇九唇上吻了下去。
“摟著我的脖子!”
顧硯書吻向蘇九,如這般要求蘇九做什么的‘號令’,蘇九這三天已經(jīng)徹底習(xí)慣了。
她伸出自己裸露的雙臂,勾上了顧硯書的脖頸。
因為她的衣服,早在這些天,兩人的一次次事上,被扯得破破爛爛,再也不能穿了。
蘇九只穿著墨綠色的肚兜,伸出手近乎絕望地,摟上了顧硯書的脖頸。
男人的唇,一直在她唇上重重碾壓著,仿佛永遠(yuǎn)也吻不夠似的。
蘇九閉眼,正準(zhǔn)備迎接顧硯書更為猛烈的攻勢,男人的唇,就從她身上離開。
“抱緊我的脖子,我?guī)銚Q件衣服?!?/p>
“我們一起去見舅舅?!?/p>
“順便,也讓你看看好戲。”
聽到顧硯書清冷的嗓音,蘇九‘唰’的一下,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