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冷映雪抬眸,惡狠狠地瞪了蘇九好幾眼。
蘇九這個賤人!!
都是蘇九害了她。
見狀,蘇九不語,只是細長、白嫩的指尖,輕輕在自己脖子上,那布滿紅痕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滑了滑。
“啊啊啊啊?。?!”看到這一幕,冷映雪雙目赤紅。
從蘇九面前走過時,她伸出手,兇狠又怨恨地朝蘇九的方向撓了撓。
但蘇九連步子都沒退,就這么窩在顧硯書懷里,平淡且鎮(zhèn)靜地迎上冷映雪的目光。
“啊??!蘇九??!”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冷映雪更是氣急,死死磨著牙,仿若吃人的眼神,全部落在蘇九身上,恨不得將蘇九活活撕碎。
但她掙扎得越猛,春桃?guī)нM屋的丫鬟,就將她壓制得越厲害。
最后,春桃甚至嫌冷映雪大喊大叫的聲音,太過難聽。
她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絲巾,一把塞進冷映雪的嘴巴里。
剎那間,世界都安靜了。
冷映雪就這么,被春桃?guī)е娜?,壓出了小廳。
沒過一會兒功夫,春桃便再次返回,揚聲稟報冷氏。
“夫人,侯爺來了!”
春桃話音剛落,穿著深紫色長衫的男人,便大步抬腳,走進了小廳。
“夫人也是!大哥來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提前告知我?”
顧信瑞看著正對面的冷磐大笑,眼里都是恭維和歡喜的神色。
只是這歡喜和恭維,似乎有些浮于表面。
總給人一種,只是表面功夫的虛無,并不實際。
顧硯書與冷氏皆側身,朝顧信瑞的方向看去。
趁著男人轉身的功夫,蘇九不動聲色的,從顧硯書懷里離開。
冷磐沒說話,冷氏滿臉笑著道。
“知道侯爺在忙!所以,我特地等哥哥到了以后,再將這件事告訴侯爺……”
站在顧硯書身后,蘇九抬頭,朝顧信瑞的方向看去。
顧信瑞年過五十,卻也和三四十的人,一般年輕。
至于忙……
蘇九睫毛顫了顫,在心里低聲嘀咕,顧侯爺空有一個爵位,卻并沒有什么實權。
他甚至還沒有顧硯書忙,那冷夫人怎么會說,顧侯爺在忙呢?
蘇九正垂著眼眸,思索這件事時,冷氏偏頭朝她看來。
“蘇九,沒什么事,你就退下去吧?!?/p>
聽到冷氏的話,顧信瑞偏頭,朝蘇九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次家宴,冷氏要將一個女子,介紹給顧硯書。
那女子只是離顧硯書近一些,顧硯書就渾身不適,立馬從位置上站起來,離開了宴會廳。
而眼下,這名女子,卻還離顧硯書這么近?
甚至,外界早有傳言,說顧硯書厭女的怪癖,早已被治好。
還說某次船上聚會,顧硯書與一個赤裸的女子,當眾抱在一起。
顧信瑞原本還半信半疑,如今看到蘇九,他眉梢微微往上揚了一分。
這么說,外界的傳言是對的?
硯書厭女的怪癖,早就已經被治好了?
顧信瑞盯著蘇九看,眼神幽深地宛若一個黑洞,令人無端感到恐慌和害怕。
蘇九下意識低下頭,“是!”
她福了福身子,正準備離開前廳,顧硯書便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
男人側身,朝蘇九的方向擋了擋,垂眸一字一句道。
“父親、母親與舅舅有事要商議,那我便回去了?!?/p>
“正好,我也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p>
公務??
冷氏抿了抿唇,“硯書,那你去吧?!?/p>
顧信瑞的目光,緊緊落在顧硯書攥著蘇九的手腕上,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顧硯書這才又偏頭,又看向冷磐道。
“舅舅,你一向喜歡清遠齋的烤鴨!一會兒我便命墨方,給你送一份過來?!?/p>
“好?!崩渑皖h首,已經明白了顧硯書的深意。
那他就等著,一會兒見完顧硯書后再回江南。
蘇九還一臉懵,不明白顧硯書為什么要跟著她,一起離開時。
顧硯書已經攥著她的手,將她帶回了清心閣。
清心閣,顧硯書的房間里。
男人合上房門,欺身朝自己壓下來時,蘇九才猛地想起什么。
“世子……”她伸手推攘著顧硯書,下意識就要抬腳,朝門外沖去。
但顧硯書卻伸手,一把又將蘇九,朝自己的方向拽了過來。
他俯身,將蘇九緊緊環(huán)在自己懷里,目的明確地,朝蘇九小巧、精致的耳朵咬去。
“乖九兒,我不是說了懲罰的時間是三日嗎?”
“今日是最后一日?!?/p>
“所以,我們懲罰繼續(xù)?!?/p>
顧硯書低聲喘息著,炙熱酥麻的熱氣,全部傳到蘇九的耳垂上、傳到蘇九的心里。
蘇九腰椎一軟,臉頰‘咚’的一下,紅得徹徹底底。
顧硯書在宜蘭居的時候,不是還很正經嗎?
怎么一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就像從清冷絕塵的荷花,變成妖艷、大氣的玫瑰。
蘇九咬著唇不知該說什么。
下一秒,顧硯書便俯下身子,將雙手撫至蘇九的臀部,宛若抱小孩似的,將蘇九一把抱起。
蘇九的腿,被迫架到顧硯書纖細卻強勁有力的腰肢上。
他吻向蘇九,雙手穩(wěn)穩(wěn)地抱著蘇九,大步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你穿墨綠色很好看!”
男人的吻,從蘇九的紅唇,一步步吻至蘇九的耳后。
他仰了仰頭,將唇抵至蘇九的耳垂上,聲音沙啞又低沉地說了句。
“所以我今日,也特地選了件墨綠色的衣袍?!?/p>
“乖九兒,今日我們都穿了墨綠色!你說,這算不算我們穿了同一件衣服?”
“就像夫妻一樣?”
顧硯書問這句話時,他已經將蘇九,放至柜子前的地毯上。
“嗯?”剛剛男人吻得太狠,蘇九有些沒聽清,顧硯書都說了些什么。
她只聽到什么墨綠色。
眼下,蘇九眼神迷離的,被顧硯書放至地面上,面露狐疑地問了聲。
然而她剛站至地面,甚至還沒有站穩(wěn),顧硯書便捧著她的臉,再次急不可耐地吻了下來。
“唔……”男人的吻來勢洶洶,修長分明的手捧著她的臉,強勢固定,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男人濺在她鼻尖的呼吸滾燙、炙熱,使得她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一般。
終于,顧硯書離開蘇九的唇,低聲說了句。
“到我耳邊說喜歡我!”
一個吻,讓蘇九迷迷糊糊,宛若飄在海面上的浮萍,起起伏伏。
終于,顧硯書離開她的唇,她也恢復了幾分理智。
蘇九仰頭朝顧硯書看去。
“嗯?”
“我喜歡聽?!?/p>
“我想聽你這么說?!?/p>
他循循善誘,一邊將頭埋至蘇九的脖頸處,輕輕吮吸著,一邊伸手,將蘇九的頭,朝他耳旁壓去。
“乖九兒,只要你哄哄我~我今天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