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開元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得半死,還不能摔手機(jī)。
他不想承認(rèn),但是又不得不想著,萬一那渾蛋玩意把他的號碼給了友枝,而他又剛好手機(jī)壞了,那不是虧了?
存著這樣的心思,祁開元又氣又惱。
竟一時也說不上來,是氣自己,還是氣那事事都與他作對的孫子。
他就是太寵著祁御了,才導(dǎo)致他現(xiàn)在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想到剛剛祁御的話,他又看了看面前的龍頭拐杖,心下已經(jīng)有了主意。
他叫來管家,“把這些東西原封不動地全部退回去?!?/p>
“無功不受祿!”
“再者,她與那混小子的事情八字還沒一瞥,顧丫頭這禮,我不好收。”
管家聽懂了老爺子的擔(dān)憂,立即應(yīng)聲。
“好,我這就叫人來處理。”
之后,老爺子被隔壁的張老爺叫去喝茶去了。
管家叫來快遞人員正包裝處理拐杖的時候,管家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少爺?!?/p>
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祁御。
“張爺爺,我爺爺不在您身邊吧?”
張震,“他去你隔壁張爺爺家去喝茶去了?!?/p>
“少爺找我是有事?”
祁御開門見山道,“您幫我件事情?!?/p>
張震從小看著祁御長大,對祁御那是比自己的親孫子還親。
一聽祁御有事要他做,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下來。
“少爺盡管說,只要我能做的,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祁御,“你幫我在那快遞盒里放個東西......”
張震一聽,立即擔(dān)心起來,“監(jiān)聽這種東西要是被顧家小姐發(fā)現(xiàn)的話,會不會......”
“張爺爺放心,我找人查過顧沁,她雖身在顧家這樣的家庭,有錢,但是,也絕不是什么大方的人?!?/p>
“我猜,東西退回去后,她絕對不會打開,而且會立馬找下家賣掉,下家的事情我這邊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p>
張震還是覺得不妥,“少爺,這么做太冒險了?!?/p>
“萬一要是顧小姐不找下家,還被她發(fā)現(xiàn)監(jiān)聽的事情,那......”
祁御想說,發(fā)現(xiàn)也是他爺爺?shù)氖隆?/p>
可作為孫子,還是不能那么坑自家爺爺?shù)模f一要是把他氣出病來,總歸是不孝的。
“張爺爺放心,顧沁身邊有我的人?!?/p>
“我跟你保證,監(jiān)聽的事情,顧沁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p>
祁御還壞笑著解釋,“我對爺爺,絕大部分時間還是孝順的?!?/p>
“我不孝順?biāo)臅r候,肯定是他又在針對南初?!?/p>
張震這才放下心來,“行。”
掛了電話后,他拿起龍頭拐杖的盒子,“還有份回禮忘記放里面了,我這就去放一下?!?/p>
他因?yàn)榕聳|西磕著碰著,還故意叫了家里的保鏢將盒子扛回了房間。
弄好后,又讓保鏢將盒子抱了出來。
快遞寄出后,他又給祁御打了電話。
“少爺,打點(diǎn)好了?!?/p>
“張爺爺辛苦了,您可比我親爺爺要靠譜多了?!?/p>
張震笑應(yīng),“你爺爺最愛的就是你?!?/p>
“他考慮得多,但都是為了祁家?!?/p>
祁御聽張震的這些話,耳朵聽得都要起繭子了,不過,還是耐心聽著他說完。
“我都知道?!?/p>
祁御跟張震又嘮了兩句,關(guān)心了下爺爺?shù)纳眢w后,這才掛了電話。
他剛掛斷電話,南初立即湊了過來。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祁御刮了下南初的鼻子,“這都被你知道了?”
南初顫著祁御問他的壞主意到底是什么,祁御故意吊著她不告訴她。
南初又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
都說好奇害死貓。
這句話是真理一樣的存在,這不,南初就害死了自己。
當(dāng)然,死也有很多死法。
她的死法,就是床上的各種被折騰,最后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揉著酸脹的腰,忍著某處的疼,狠狠剜了祁御一眼。
她剛準(zhǔn)備找祁御理論,不想他卻對著她“噓”了聲。
這時,祁御手機(jī)里正播放一段錄音,里面?zhèn)鱽砼思怃J的叫罵聲。
“飯桶!”
“一群飯桶!”
“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連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
隨即,是什么東西噼里啪啦碎裂的動靜。
伴隨著的,還有顧沁的咒罵聲。
這邊,顧沁指著一身破衣胡子邋遢的男人,罵,“沒用的東西,連根針管都護(hù)不住?!?/p>
男人試圖解釋,“實(shí)在是對方太警惕了,我本來已經(jīng)......”
他還沒解釋完,就被顧沁吼住了,“你給閉嘴!”
“誰讓你來找我的,有沒有人跟著你?”
“應(yīng)該沒有!”
顧沁,“我要的不是應(yīng)該!”
“我要的是確定?!?/p>
隨后,傳來男人吞吞吐吐的聲音,“我也不確定?!?/p>
“當(dāng)時我好不容易從他們手里逃出來,連我親弟弟我都沒搭救?!?/p>
顧沁氣瘋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趕投胎地來找我,就不怕連我也暴露了?!”
“蠢貨!”
小胡子男人一個大男人被甩耳光,丟了臉,還沒拿到錢,他也氣得不輕。
他壓不住火氣要上手,被顧沁身邊的手下給按住了。
“老實(shí)點(diǎn)!”
“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用那根帶著艾滋病毒的針管劃傷了南初的手背了,我也算是完成了我們協(xié)議的任務(wù),你是不是該兌現(xiàn)你給我的承諾了?”
顧沁,“事情給我辦成這樣,還想要錢,你怎么不上天呢!”
小胡子一聽錢要不到,瞬間火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錢不給我的話,你也別想好過?!?/p>
“我現(xiàn)在就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顧沁,承諾給我三百萬,讓我用帶艾滋病毒的針管劃傷南初這件事?!?/p>
“我會讓你顧家小姐的名聲,一夜掃地!”
顧沁冷諷一笑,“呵!”
“是嗎?”
“那等你能活著從我手里出去再說!”
小胡子一聽,瞬間白了臉。
“你敢!”
“青天白日地,我不信你敢閃人滅口唔......”
南初聽到這里,嚇得捂住了嘴巴。
不出意外的話,剛剛那個男人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或者,直接死了!
“這......”
祁御安撫地揉了揉南初的小腦袋,“這是個意外。”
他原本只是想聽聽顧沁說些有針管事情有關(guān)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意外得到顧沁想殺人滅口的事。
他將電話撥給了陳安。
“讓人過去顧沁那里看看?!?/p>
陳安,“是!”
祁御又問,“龍頭拐杖的事情怎么樣了?”
陳安,“如您所料,就在剛剛,顧小姐托人在黑市上賣那根龍頭拐杖?!?/p>
“我已經(jīng)讓人談好了價,正在過去取?!?/p>
祁御,“嗯。”
“拐杖拿到后,監(jiān)聽器匿名寄到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