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p>
瘋狂地掙扎了起來。
宋稚枝恨不得是手腳并用地想逃離這里。
順便把那支槍給丟得遠遠的。
可拇指間壓迫的力道越來越難以拒絕。
她飆著眼淚,嗓子都哭啞了。
但愣是沒讓裴宴回心轉(zhuǎn)意。
似乎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命交代在她手里一樣。
“裴宴,你冷靜一點?!?/p>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宋稚枝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危險的扳機上。
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男人看向她的目光。
隱忍,偏執(zhí),更多地卻是病態(tài)的占有。
“枝枝,我很冷靜。”
他的嗓音依舊淡漠。
就連面色也恢復了正常。
修長的指尖撫過她臉頰上滑落的淚珠。
輕輕點著,重重吻著。
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其中。
而宋稚枝根本就不敢推拒掙扎,生怕他再想不開。
動不動就拉著她去尋死,誰能受得了?
“乖,我們不玩這種游戲了?!?/p>
輕拍著男人寬闊緊實的脊背,宋稚枝慌得手都在顫。
要不是有裴宴的桎梏,她根本就拿不起那支左輪手槍。
可貌似她這次的安撫效果并不好。
裴宴還是沒有松手。
“其實這個世界還是挺美好的……”
死腦子,快想??!
死嘴,快說??!
宋稚枝的大腦一團漿糊。
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了下來,拇指間的壓迫又重了起來。
驚得她連忙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我的世界并不美好,枝枝,你是知道的?!?/p>
享受著少女的主動,裴宴壓下眸色的瘋狂。
悄悄轉(zhuǎn)動著輪盤。
他從十六歲開始就為裴氏解決見不得光的生意。
手里過的槍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像這種刺激的轉(zhuǎn)盤游戲,他玩了不下百次。
當然,每次都是在賭命。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賭。
因為舍不得枝枝。
地獄沒有枝枝,但人間有。
所以他不想死。
“枝枝不是想要離開我嗎,這是個很好的機會?!?/p>
將人輕輕推開,裴宴抬眸望著她。
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黯淡。
整個人狼狽失落得與之前勝券在握的模樣大相徑庭。
看起來就是只落水的修狗。
“我就是想去看一下哥哥的傷勢怎么樣了?!?/p>
有了這段的緩沖期,宋稚枝也反應過來了。
結(jié)合著裴宴剛才的話。
估計就是因為她跑路的事情生氣。
有了目標,就可以順利順毛了。
“是,我忘了,枝枝喜歡的是宋景行?!?/p>
“我活著,只會礙著你們相愛相守。”
男人嗓音微涼,到最后的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手上的動作也在繼續(xù)施壓。
對比起她想要離開自己。
宋景行才像是一根刺般橫亙在他的心臟。
他知道,他們的關系要比普通兄妹還要親密。
這不能怪枝枝。
畢竟從小長大的情誼不是他這個半路冒出來的野狗能夠比較的。
可他就是生氣,就是嫉妒得發(fā)狂。
以至于不管不顧地用了這種辦法逼迫威脅著她。
哦,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能就此斷了她的心思最好。
斷不了,他也會用別的辦法。
反正槍支這種東西,會走火。
而枝枝,恰好心地善良。
道德綁架嘛,是他慣用的。
最適合拐走老婆的小妙招。
堪稱是枝枝誘捕器。
就在裴宴想要故意讓槍走火,從而搏得枝枝的心軟和憐憫時。
懷中的少女猛地抬頭,一臉迷茫地看著反問他。
“我喜歡哥哥嗎?”
這事怎么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就算是喜歡,那也是對家人的親近和喜好。
畢竟哥哥很疼愛她,總是將最好的一切都捧在她的面前。
所以她喜歡他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吧。
“你問我?”
冷哼了一聲,裴宴臉色更差了。
對上少女那雙無辜單純的眸子,氣得他腦殼都疼。
“有一說一還是挺喜歡的?!?/p>
宋稚枝老實地點了點頭。
然后就喜提一個銀手銬。
至于手銬的另一頭,則是裴宴的手腕。
直面翻車現(xiàn)場的宋稚枝:……
能撤回嗎?
在線等,有點急。
“看出來了,那晚枝枝喊得還是他的名字呢?!?/p>
裴宴薄唇彎起,笑意不達眼底。
看得就讓人發(fā)憷。
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男人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幽深。
指尖觸碰著連接著兩人的手銬。
眸色又欲又瘋。
說出的話自然也沒溫柔到哪去。
“枝枝,今晚可別喊錯了?!?/p>
“不然你也是知道的,我脾氣不好,控制不了力道?!?/p>
“弄疼枝枝了,你也別怪我,嗯?”
將槍丟到一邊。
裴宴煩躁似的拽了拽領帶。
隨后就將人單手抱了起來。
另一只手還不忘拎著她的粉色小兔拖鞋。
而宋稚枝拇指的壓迫感剛消散,還沒來得及慶幸。
整個人就天旋地轉(zhuǎn)地被抱了起來。
下意識地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脖頸,她想要開口解釋。
可卻被男人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枝枝還是留著力氣待會在床上說點我愛聽的吧。”
既然沒有愛。
那做出來也是一樣的。
管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歡呢。
反正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她的人。
留在他的身邊,再也別想著離開了。
至于宋景行,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在枝枝的未來中,不會再有他一絲一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