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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惡犬的小心機

如果枝枝不乖……

我就把你C死在床上,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力氣走出這間臥室?!?/p>

他對她的欲念忍了十多年。

到現(xiàn)在二十七歲了,還只是對她貼貼抱抱。

最多也就是一個親親。

還生怕自己親重了惹得她厭煩。

一旦得償所愿,裴宴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把持不住。

所以他的枝枝寶貝要乖一點。

千萬不要將他心底的那頭兇獸給放出來。

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男人的眸色逐漸幽深,呼吸也越來越重。

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眼尾泛著猩紅。

好在裴宴的自控力向來不錯。

他又有意在枝枝面前克制成儒雅有禮的模樣。

所以抱著她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不自然地松開了她。

少女像只靈巧的貓兒般迅速遠離了這道滾燙的熱源。

可落在厚重柔軟的地毯上的腳心卻不小心踩到了滾落的荔枝。

那小核咯得她疼得都皺起了眉頭。

腳心黏膩著泛濫的汁水,讓她很不舒服。

但那股痛感又讓她沒辦法迅速處理,只能在原地站著倒吸冷氣。

“知道疼了?”

從身后攬住少女的腰身。

裴宴將人扶回沙發(fā)上坐著,握住她的腳踝,又順手抽了張濕紙巾。

然后垂眸仔細地擦著。

動作雖然輕柔,可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再配上他那張冷臉,性縮力滿滿。

“之前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提鞋,到現(xiàn)在也記不住?!?/p>

這光腳丫亂逛的習慣到現(xiàn)在都沒變!

也幸好他提前將這棟別墅都鋪滿了地毯,也通了地暖。

但還是沒防得住那些破荔枝!

跟那幾顆無辜的荔枝質(zhì)著氣,裴宴薄唇緊抿,又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可給她擦拭腳心的力道仍舊張弛有度。

一捏一揉也順道是給她按腳放松了。

沒辦法,他又不能跟枝枝置氣。

只能把氣撒在那些可憐的荔枝上。

裴宴彎下腰,一顆一顆地將其撿了起來后全部揉碎丟進垃圾桶里。

哼,誰讓它們硌著他的寶貝枝枝了。

從抽屜里翻出藥箱來,裴宴捏住她的腳心,想要給她上藥。

可癢意讓宋稚枝下意識地就抽回了腿。

“別動。”

一手攥住她的腳踝,一手拿著蘸了藥膏的棉簽。

裴宴歪著頭看著她腳心的那道紅痕,眉峰下意識地就皺了起來。

知道她嬌氣。

但沒想到只是被荔枝硌了一下,居然就腫了起來。

無奈地替她上著藥,裴宴化身男媽媽開啟碎碎念道,

“以后要穿鞋,好好穿鞋的才是乖女孩?!?/p>

驕縱明艷的大小姐向來不吃硬的。

所以裴宴軟了腔調(diào)和語氣,一如從前般哄著捧著。

就連眸底的冷意都悉數(shù)褪盡。

被說教了一頓的宋稚枝默默無語。

將快要沖破喉嚨的那句‘少管我’咽了回去,變成了軟糯的嫌棄。

“你又不是我媽。”

就算是宋媽媽都沒用這么幼稚的話術(shù)哄她的。

就問穿鞋和乖女孩有什么邏輯聯(lián)系?

可裴宴滿臉的無所謂,反倒是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輕笑道,

“我本來也不是你媽啊?!?/p>

當媽的可不會這么看著她的女兒。

裴宴的眼神越來越露骨,指腹觸碰在她腳踝的溫度也越來越炙熱。

眼看著曖昧氣氛再次卷土重來,宋稚枝別開頭,嘟囔了句。

“你知道就好?!?/p>

所以能不能少管她!

讓她安靜地作會兒妖不行嘛?

可裴宴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一眼戳破她的小心思。

“我是你老公,所以有資格管你?!?/p>

執(zhí)起她的左手。

兩人配對的婚戒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亮眼。

碩大的粉鉆被眾星拱月般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一如宋稚枝與裴宴。

她會是夜空中最耀眼奪目的月亮。

而他則是拱衛(wèi)在她身旁的黯淡群星。

用他微弱的光芒來襯托她的美好明亮。

即便是作為陪襯品,裴宴依舊心甘情愿。

因為他最終的妄想,就是能夠與她并肩相守。

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直到世界末日宇宙爆炸。

一如皎月與群星。

察覺到她的掙扎,裴宴握住她掌心的力道緊了緊。

琥珀色的眸子中滿是步步緊逼的危險。

像是盯住自己最滿意的獵物般,桎梏她,強迫她。

與她共同沉淪在這段迷人的曖昧關(guān)系中。

“怎么,婚戒都戴了,現(xiàn)在不想承認了?”

不想承認也沒用了。

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地都是他們的緋聞。

嗯,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將緋聞鬧得人盡皆知。

故意將兩人的名字并排送上熱搜。

而宋氏與裴氏也會有無數(shù)的利益鏈接糾葛。

這樣以后就算是枝枝要逃。

在大眾的視野和認知中,她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只要提到她,人們下意識地就會知道枝枝是屬于他的。

至于宋氏的股東們,自然也懂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與裴氏的商業(yè)聯(lián)姻對于他們來說是穩(wěn)賺不賠的。

這是獨屬于惡犬的小心機。

卻也是他卑微到了極致,祈求無果的瘋狂。

他不求枝枝會愛他,甚至會喜歡他。

他只要她待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自從重逢后,她就在抗拒著自己的親近。

但裴宴愿意多給她些時間適應。

也在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情意。

因為他知道,他對她的愛太過偏執(zhí)病態(tài)。

想把她鎖起來,限制她的一切社交與自由。

讓她的世界只能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那點微末的安全感。

可宋稚枝不是金絲雀,甚至都不會依附于他。

她的世界明亮又廣袤,存在和擁有太多太多美好的東西了。

如果有機會,她會毫不留情地拋棄他。

奔向那個充滿光明與愛的世界。

人嘛,向來是趨光性的群居動物。

無關(guān)于愛恨,但本性與習慣卻是無法改變的。

他與宋稚枝,注定是一個黑暗一個光明的。

偏偏是他生出了妄念。

自私地想要把這抹光據(jù)為己有,讓她只能照亮自己的人生。

以此耍出了層出不窮的惡劣手段。

為的,就是徹徹底底地占有她。

哪怕是……

欺騙和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