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蘇家氛圍突然有些冷颼颼的。
小孩子童言無忌,在怎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就會說怎樣的話。
妹妹蘇嬌被那嚇人的寒意凍得搓了搓胳膊,看著帥姐夫難看的臉色,小臉有點害怕。
司桀霆收起一閃而過的情緒,淡淡地問,“那他們有摸到嗎?還摸過哪里。”
小姑娘看著帥姐夫英俊的面龐,小臉立馬又陽光明媚起來,頗為得意地挺起胸脯。
“他們想得美,我姐姐怎么可能讓他們摸?不過是騙他們吃的罷了?!?/p>
“那些男人蠢得很,看到我姐姐就走不動道,只要我姐勾勾小手,對他們笑一笑,他們就乖乖把口袋里的錢交出來給我們買好吃的?!?/p>
在灰頭土臉,皮膚粗糙黝黑的山村,能出這么一個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小妖精,哪個男人不眼饞。
就算能和她說幾句話,聽著那嬌甜入骨的嬌音,都能心神蕩漾做夢笑醒。
司桀霆緊繃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攥緊的手指骨節(jié)發(fā)著白,暗中松了一口長氣。
能想象得出來,小嬌媳以前是知道自己的姿色有多勾人,會養(yǎng)成四處勾引男人占小便宜的壞習(xí)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幸好及時遇到了他,以后的榮華富貴,由他一個人給。
司桀霆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零錢,給兩個小孩子拿去買糖吃。
同時又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有沒有男人欺負(fù)過你姐姐?”
從來沒有得過這么多零花錢的蘇嬌蘇樂,對面前這個又帥又出手闊綽的姐夫喜歡的不得了,甚至還有點崇拜。
兩個人爭搶著說,“除了飼料廠那個暴發(fā)戶的兒子,沒人敢欺負(fù)我姐?!?/p>
“錢富貴?”司桀霆低聲沉吟。
“嗯,就是他。他們家有錢,送給我們家的東西最多,我媽說了不能讓姐姐得罪他?!?/p>
蘇嬌蘇樂數(shù)著手中的零花錢,完全被帥氣的新姐夫收買了。
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連蘇爸蘇媽不讓他們到外面去說的事情,他們也說了。
“我媽說那個錢富貴就是我們家的財神爺,讓我姐姐忍著點,等撈夠了錢就嫁個大戶人家公子,最好是有北京戶口的?!?/p>
“想要嫁到大戶人家身子必須得干凈,這是女孩子最值錢的東西,就指著這個飛上枝頭做鳳凰呢?!?/p>
小孩子年紀(jì)小只是烏鴉學(xué)舌,并不懂這些話的內(nèi)在含義。
蘇媽打的什么算盤明眼人都懂。
司桀霆心中有猜測親耳聽到的時候,眸底閃過的狠色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在外面忙活著殺雞炒菜的蘇媽,腳底莫名竄起一股涼意。
剛好進(jìn)屋拿東西聽到小女兒的話,嚇得手中菜刀差點掉了。
擰著兩個孩子的耳朵提著出去了。
“死丫頭,媽怎么跟你說的,嘴沒有把門的了是吧!”
小姑娘委屈地哭了起來,“可是這個新姐夫真的很好,也很帥……”
蘇媽眼神瞪她,讓她少說兩句,讓兩個小孩少和帥女婿接觸。
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女婿很好,但是他們蘇家配不上??!
說多了,這門親事就真的黃了。
屋里頭抹完藥膏的蘇韻,就在窗戶邊聽著。
這是難以避免的事,只要她嫁人,把全身心交付給對方,過去的污點和原生家庭問題,都會隨之全部袒露在他面前。
在她決定和司桀霆好之前,就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的人品做出了肯定。
她從來不會因為有不好的出身,有著糟糕不堪的過去而自卑。
也不會擔(dān)心司桀霆會瞧不起她,嫌棄她不完美一團(tuán)糟的原生家庭。
況且這一切都是敵蜜楚晚的惡意設(shè)定,村子里的人和事都是推動原主走向惡毒女配人設(shè)的工具人。
現(xiàn)實中她的老爸老媽人很好的,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貴,至少都在努力生活,為她提供一個幸??鞓窚嘏男〖摇?/p>
仿佛能感覺到她正隔著窗子偷聽一樣,高大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移動到窗前。
嗓音隔著窗戶傳來,沒敢再提幫她抹藥的事,只是關(guān)心地問,“上完藥了么,還疼不疼,要不要我?guī)湍闳嗳啵俊?/p>
蘇韻剛有點小感動的心情瞬間被羞惱取代。
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是故意說這種話,讓她害臊。
李軍醫(yī)送的藥膏真的很有效,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了灼燒的痛感。
套上直筒褲打開門,高挺結(jié)實的身軀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頭頂上的工裝帽幾乎要頂?shù)搅碎T框,農(nóng)村女孩兒的小閨房,對一米八九的大男人來說略顯狹窄。
司桀霆把枕頭還給她,看著紅撲撲嗔怒的小臉,忍不住低頭親下來。
還沒碰到香軟的感觸,就被柔軟的小手捂住嘴巴擋住了。
門口偷看的蘇嬌蘇樂捂住眼睛,天真地大喊著,“爸,媽,帥姐夫和姐姐在屋里親小嘴呢!”
蘇媽拿著沾有雞血的菜刀,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喊了聲小祖宗,又提著兩個人的耳朵帶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貼心地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眨眼示意大女兒好好把人勾引住。
只要親了小嘴,以司家軍人世家的身份,要是敢再悔婚,他們就有理由去部隊里鬧。
房門一關(guān)上,司桀霆看著懷中小嬌媳臊紅的小臉,就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摟在腰間的大手卻舍不得松開,眸底很是自責(zé),“昨晚是我失態(tài)了,下次一定注意……”
蘇韻沒有推開他,兩只奶兇奶兇的水眸憤怒地譴責(zé)他的野蠻行為。
那叫失態(tài)?
“還想有下次?”
“好,”溫柔火熱的掌心下意識要幫她揉揉,被小手掐了一下折返回來,揉捏著軟香香的小手,嗓音寵溺至極,“不會有下次了……”
兩個人都沒啥經(jīng)驗,誰也沒想到會傷得這么嚴(yán)重。
克制的時間太久想著只是皮膚接觸的話可以稍微的放縱一下。
沒想到第二天醒來會紅得那么嚴(yán)重,好像還脫了皮,他沒來得及仔細(xì)查看就被炸毛的小野貓趕出了帳篷。
剛才想幫她上藥,順便查看一下傷勢,不由分說又被趕出了房,連留在屋里換雙鞋子都不行。
當(dāng)然這也不怪她會生氣。
是他確實過分了。
蘇韻哼了聲,不再和他置氣。大白天的兩個人一直在房間里不合適,等傷紅好些了梳好頭發(fā)走了出去。
蘇嬌蘇樂調(diào)皮地跑過來趁著蘇媽不注意,朝大姐喊了聲“羞羞羞。”跑了。
蘇韻拿出大姐的威嚴(yán)抓住兩個小屁孩,瞇眼嚇唬了他們一下,但還是把回來路上買給他們的禮物分給了兩人。
這趟回老家在路上買了不少東西,本來那些錢是用來蜜月旅行的,不過買給家人禮物和家人團(tuán)聚相處更具有意義。
今天的蘇家比過年還熱鬧,但很快聽到消息的村長就拄著拐杖抽著旱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