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慎言!”馬陽陽當即就羞惱地嬌喝,“林小姐哪只眼睛瞧見我,進了這屋的?我一直在后花園賞花,從未來過這里?!?/p>
邊說邊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帕子來。
“我的帕子也在我身上,根本沒丟……”
說著就朝林若瑤逼近過去,咄咄逼人地瞪視著林若瑤。
“林小姐前不久,可沒少去天下客棧,難不成故意偷了我的帕子,扔進屋里,想要故意坑害我不成?”
這話一出,所有人又議論紛紛了起來。
“馬小姐帕子根本沒丟?!?/p>
“屋里那帕子,必定是別人扔的。”
“這般陷害馬小姐的,真是歹毒??!”
林若瑤聽了這些話,明顯慌了。
“我,我沒有?!?/p>
“我,我上真的親眼看到馬陽陽,進了這間屋子的……”
“王妃娘娘,你一定要信我,我敢發(fā)誓,若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可她話音未落,轟地一聲,一個炸雷就在她頭頂炸響。
她剎那間,就被炸成了爆炸頭。
雖然沒受什么大傷,但頭發(fā)冒煙,身上焦糊,滿臉黢黑。
像一只被火燎過的燒雞。
允王妃:“!!”
呆若木雞。
現(xiàn)場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發(fā)假誓的人千千萬,何時見老天爺立馬兌現(xiàn)的?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林小姐真被天打雷劈了?!?/p>
“這樣絞盡腦汁謀害馬小姐,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王妃娘娘,林小姐這般歹毒,您可千萬不能饒了她。”
允王妃無言以對。
除了頭疼,就是惱怒。
真是辦不成事,反成了笑柄。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天爺什么時候長眼睛了?這誓一發(fā)下去,雷立馬就劈了下來。
還劈那么精準。
她可是頭一回見。
深吸了口氣,捧著欲裂的腦袋,道:
“林小姐居心不良,把她趕出府吧?!?/p>
劉氏一聽,急了。
忙朝允王妃跪了下去。
“王妃娘娘息怒?!?/p>
“若瑤是臣婦的侄女,前來投靠臣婦,若是被趕出去,無處可去?!?/p>
“您大人有大量,原諒若瑤這一回,臣婦必定會好好教育她的。”
說完又沖林若瑤道,“若瑤,你還不向馬小姐道歉,讓她原諒你?”
林若瑤這會兒腦瓜子還是嗡嗡的,也沒聽清劉氏說了些什么,但看到劉氏都朝允王妃跪下去了,知道事情不妙了。
不過耳朵炸聾了,也不知道劉氏跟她說了些什么。
林芝芝見狀,趕緊跑過去,在她耳邊大聲說。
“進房間的不是馬小姐,你瞧錯了人,趕緊跟馬小姐道歉啊?!?/p>
林若瑤這廂聽真切了,雖然萬般不愿意,但都挨了雷劈了,她還能說什么?
只得滿臉狼狽地跟馬陽陽說。
“對不起,馬小姐?!?/p>
“我,我眼瞎,認錯了人?!?/p>
“你就原諒我吧。”
馬陽陽擺了擺手,道,“罷了,你都差點兒被雷劈死了,也算受到懲罰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那么多了。”
于是,林若瑤便像熏焦的木頭一樣,被林芝芝攙走了。
允王妃也借故頭疼,讓劉氏送客了。
大家伙兒,便陸續(xù)離開了王府。
一出王府,來到無人之處,劉氏就焦急地抓住了馬陽陽的手。
“陽陽,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娘說說。”
今兒這事,她總覺得不對勁。
女兒的帕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那屋子里。
一想到女兒真有可能在那屋子里,被什么男人給辱了清白,她就心如刀絞。
可馬陽陽卻是一臉?gòu)尚摺?/p>
這,這到底什么神色啊?
怎么還嬌羞起來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呀?
“娘,我,我的確進了那屋子……”馬陽陽紅著臉道,“我,我的酒里,被下了藥,我,我……”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
這可就讓馮氏想不明白了,又驚又嚇,又不明所以。
女兒這話,分明是說她在屋里跟其它男人發(fā)生了什么。
可這樣子,又像是她心甘情愿的一般。
可馮氏再追問,馬陽陽卻又捂著臉,一句都不肯再說了。
“誒呀,陽陽姐,你羞什么?”一旁的何洛洛笑著道,“你不好說,我來替你說吧……馮大娘,你不是一直著急陽陽姐的親事么?這廂有著落了。你呀,回去趕緊給陽陽姐,準備親事吧。”
馮氏又驚又喜,驚喜交加。
“真的假的?到底怎么回事?”
“洛丫頭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把事兒,好生與我說說?!?/p>
何洛洛便把馬陽陽跟沈硯之中藥,被關(guān)在房里,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悉數(shù)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
林若瑤給馬陽陽和沈硯之,雙雙下了藥。
馬陽陽和沈硯之出了花廳,在外頭尋找何洛洛的時候,藥效先后發(fā)作了。
于是馬陽陽,便被引到了東偏院。
原本屋內(nèi),林若瑤安排了一個馬夫,但沒想到沈硯之中了藥后,竟跑進了東偏院的房間躲避,把里頭的馬夫打暈,扔了出去。
他藥效發(fā)作,躺在了床上。
迷糊之際,馬陽陽闖了進來……
而沈硯之之所以中藥,那也是因為林若瑤對沈硯之,動了心。
沈硯之不是喜歡何洛洛嗎?林若瑤就想把沈硯之從何洛洛手里搶過來。
并且沈硯之的家世也很好,家中是皇商。
雖然是次子,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光憑他如今在溫嶺,開了好幾家酒樓,都足夠她垂涎的了。
何況沈硯之生得相貌堂堂,不止家境,她對他的人也動了心。
所以林若瑤便想趁這次筵宴,一箭三雕!
可,貪多貪大,林若瑤的愿望徹底落了空。
想害的人沒害到,反倒成全了馬陽陽和沈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