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員外也是挺慚愧的。
“抱歉啊,何姑娘?!?/p>
“都怪我們隊伍里,出了這樣一戶人……要不這樣吧,下巖洞的事,我們不插手,不過倒是可以在外頭接應(yīng)?!?/p>
“接應(yīng)可以。”何洛洛點頭,然后望著黃林海幾兄弟,“就林峰哥和林海哥他們吧,不要摻雜其它人。”
萬一接應(yīng)的隊伍里頭,摻雜幾個不靠譜的,又得壞事。
不過黃家人是可以信任的。
黃林海兄弟有身手,另外幾個黃家子弟,也能看出是聰明人。
就憑方才在湖邊的表現(xiàn),黃家人一個沒沾邊,就知道他們不傻。
黃員外對于何洛洛的要求,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
于是,他們的隊伍便先上山了。
何洛洛跟宋時和他們,則在山下扎營了下來。
而黃林海兄弟等人,也趕在天黑前,挑著水糧和草席等東西,下了山。
湖里的水,果然如何洛洛所料,在第三天的上午,完完全全地消了下去。
水消后,何洛洛便帶著宋時和他們,準(zhǔn)備下坑。
“何姑娘,那我們呢?”
黃林海有些擔(dān)心地望著何洛洛。
“要不我們也下到坑里去,等你們找到進入地下巖洞的通道,我們就在通道口,等著接應(yīng)吧?!?/p>
頭晚何洛洛交待,讓他們在天坑上邊接應(yīng)。
但黃林海還是不放心他們的安全,所以這會兒覺得,應(yīng)該下到天坑里頭去。
何洛洛卻是搖頭。
“沒必要?!?/p>
“就在上邊接應(yīng)就成?!?/p>
“聽我的,不要擅做主張?!?/p>
她下溶洞,靠火把怎么可能?得用頭燈這種現(xiàn)代東西照明。
而黃林海他們?nèi)羰歉媒?,豈不會被他們瞧見?
這就是何洛洛阻止黃林海他們下坑的原因。
當(dāng)然,也委實沒必要。
來的時候她就讓楊海螺反復(fù)看過天氣了。
楊海螺說,下了這回暴雨,至少半個月內(nèi)不會有雨。
所以不用擔(dān)心漲水被困在溶洞這個危險。
排除了這個危險,那其它危險就都不算什么了。
黃林海等人,也是聽從指揮的,何洛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而洛洛,也只帶了宋時和跟張昌,下到了天坑底部,其它人全都讓他們留在了天坑上邊。
天坑底下,因著水剛排完,也是到處沉著一層淤泥。
不過坑底的層層白骨卻仍舊是那么扎眼。
“洛丫頭。”一番檢查后,宋時和在西邊方向喊,“這邊發(fā)現(xiàn)一個大洞,快過來看看是不是島上溶洞的。”
何洛洛跟張昌忙跑過去察看。
看過后,何洛洛肯定地?fù)u頭。
“這不是我們要找的?!?/p>
“這個洞,應(yīng)該是直通海底的。”
大海在西南方向,而這個洞的走向,是朝西南方向去的。
想到這里,何洛洛繼續(xù)往西北方向?qū)ふ摇?/p>
當(dāng)初溪流的盡頭是在西北方向,那么照此推測,這個溶洞的入口,應(yīng)該也是在這個方向才對。
果然,找了一會兒之后,果然在西北方向發(fā)現(xiàn)一個傾斜向上的溶洞。
“就是這個了?!焙温迓逵行┡d奮地說。
然后把宋時和跟張昌叫了過來。
先是三個頭燈出來,每人戴了一個。
然后又拿出三把匕首,每人帶了一把。
接著又是防毒面罩,同樣是每人拿了一個。
另外還有判斷方向的指南針和手表。
何洛洛看了看東邊剛升起的太陽,大致判斷了一下時間,大概是七點二十左右。
照著這個時間,把手表調(diào)好。
做完這些,覺得好像也不差什么了,這才招呼宋時和跟張昌,鉆進了溶洞之中。
這個溶洞不算很大,兩米來高,一米多寬吧。
里頭兩側(cè)是巖石,底下是被水沖出來的沙石,倒也不難走。
三人戴著頭燈,走了十來分鐘這樣,來到了一處房間大小的溶洞。
這個時候,前頭出現(xiàn)了兩條不同方向的通道。
“洛丫頭,走哪條?”宋時和問,“要不要分頭行動?我一個人走一條,你們兩人走一條。”
張昌一聽,直接就抬步往另外一條通道而去。
“時和哥你跟洛丫頭走一條,我走這邊這條?!?/p>
都知道單獨走的危險,所以宋時和跟張昌,都爭著要一個人行動。
何洛洛卻是阻止他們說。
“不行,千萬不能分開。”
“誰都不知道這溶洞里頭有什么危險,三個人在一起才最安全的?!?/p>
她倒沒什么,有的是自保的機會,但宋時和跟張昌若是離了她,那危險不知道會加多少倍。
她不能把他們置于危險之中。
這話一出,宋時和跟張昌也就打消了分頭行動的念頭。
不過都望著兩條方向不同的通道,犯起了愁。
“不分頭行動的話,那該走哪一條呢?”
何洛洛略一思索,道,
“先探看西北方向這條,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名堂,另外一條有機會了再去。”
“好?!?/p>
宋時和跟張昌應(yīng)著。
于是三人便鉆進了西北方向的通道。
通道里頭,烏漆嗎黑,不過三個頭燈照進去,還有什么照不清楚的?
應(yīng)該是溪水有毒的原因,路過了好幾個水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條魚。
也沒有壁虎什么的這種小動物,死氣沉沉,無比黑暗。
三人走路的腳步聲,在漫長的通道里回蕩,讓人覺得無比壓抑。
也不知道盡頭處有什么。
能讓水和霧氣變得有毒,會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呢?
見宋時和跟張昌,神情有些凝重,何洛洛便笑著寬慰他們說。
“不用怕,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p>
“這水里的毒和霧氣里的毒,說不定就是植物身上所帶的?!?/p>
“這底下的溶洞里,說不定長了某種有毒的植物,導(dǎo)致出現(xiàn)了這樣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