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鈺琪一把逮住那男子的衣服,怒道:“狗奴才,你大膽!”
那男子嚇了一跳,忙解釋道:“大人,我們這里的服務就是這樣的啊……”
楊鈺琪眉頭一皺,一把將男子扔出房間。
男子撞壞了門,飛到了外面,這巨大的動靜驚動了老媽子,她拖著肥胖的身子上樓,肥碩的屁股一扭一扭地進了楊鈺琪所在的房間。
“哎喲大人,這是怎么啦?”老媽子諂媚地笑道。
楊鈺琪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老媽子揮了揮手,示意那男子先走。
男子捂著被打的臉,悶悶不樂地離開。
“大人是對他不滿意?”老媽子笑吟吟地說道,聲音尖銳而纖細,若是只聽聲音,還以為是一個軟糯溫香的小姑娘,很難想象到她是一個身廣體胖的老女人。
楊鈺琪沒有回答老媽子的問題,直接扔給她一錠銀子,道:“出去,暫時誰也別進來?!?/p>
“哎,好嘞,您好好休息?!崩蠇屪幽弥y子,笑嘻嘻地離開了房間。
“喂?!睏钼曠魍蝗缓傲藙⑵橐宦暋?/p>
劉崎抬頭普看向楊鈺琪,她的衣服依舊敞開,沒有系好,雪白的肌膚和紫色的褻衣暴露在劉崎的視野中。
“學會了嗎?”楊鈺琪問道。
劉崎低頭,輕輕地應了一聲。
楊鈺琪道:“那你來?!?/p>
說完,楊鈺琪躺在床榻上,等待劉崎過來。
劉崎慢慢地走到床邊,學著剛剛那個男子的樣子,在楊鈺琪的身上輕輕地蹭了蹭。
楊鈺琪閉上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床單,腳趾也扣了進去,似乎很緊張,但表情上卻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妥來。
雖說劉崎是學著那個男主的樣子,但相比起對方來還是笨拙了許多,更何況,上次齊王要殺劉崎的時候,楊鈺琪是贊同的,因此,劉崎現(xiàn)在對楊鈺琪有種莫名的距離感。
身體上的刺激與瘙癢讓楊鈺琪眉頭不受控制地皺了起來,雖然身體上的感覺讓她動容,但她的內(nèi)心卻并未受到觸動。
她沒有感覺到劉崎的用心,也沒有感覺到劉崎的投入,只能感覺到他是在完成任務。
楊鈺琪愈發(fā)惱火。
難道我就一點女人的魅力都沒有嗎?難道我就真的處處不如司馬韻嗎?那騷貨到底哪里好,那么多男人喜歡她?甚至連我的東西都被她搶走?
想到這里,楊鈺琪更氣了,加之身上的劉崎敷衍式的蹭來蹭去,楊鈺琪直接忍不住了,一腳將他踹下床。
劉崎愣住,茫然地看著床上的楊鈺琪。
“出去?!睏钼曠鞅尺^身去,隨手向后扔了幾錠金子,“賞你的,算是買你的服務?!?/p>
劉崎看著眼前的幾錠金子,心中詫異的同時,也有些惱火。
讓我侍奉你也就罷了,完事了還扔給我錢,什么意思?把我當什么了?當成男妓嗎?
“將軍,這錢小人不能收。”劉崎說道。
楊鈺琪道:“我讓你收著?!?/p>
“小人……”
“收著!”楊鈺琪突然翻過身來,怒視著劉崎。
劉崎感覺自己好像被羞辱了,雖說他在楊府忍辱負重,負重前行,但楊鈺琪這么明晃晃的羞辱,實在是太侮辱人。
關鍵是,她羞辱就羞辱吧,卻還要劉崎自己承認,這就有點太過分了。
劉崎無動于衷,只是站在原地。
“不收,本將殺了你!”
楊鈺琪威脅道,從床上坐了起來。
“劉崎,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隸,有什么資格反抗我?
“沒有我,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你能走到今天,多虧了我!
“若是當初我把你賣來鸞鳳樓,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男妓了,懂嗎?”
楊鈺琪的話絲毫不客氣,甚至帶著很濃的羞辱意味。
劉崎不知道楊鈺琪為什么突然對他有這么深的惡意,也不明白為什么楊鈺琪要這么羞辱他,這么恨他。
但楊鈺琪的話,真的深深地傷害到了劉崎。
劉崎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彎下腰,將腳邊的幾錠金子撿了起來。
這是楊鈺琪在故意羞辱他,一旦他撿了,那他就承認了自己是男妓,也就是把楊鈺琪罵他的話全盤接受,咽到了肚子里。
此時的楊鈺琪很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氣,但就是氣,所以她才要羞辱劉崎,只有羞辱劉崎,才能讓她心里舒服一點。
可羞辱劉崎的同時,她心里又有點痛,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要這樣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滿。
明明你就是我的東西,憑什么現(xiàn)在成司馬韻的了?她司馬韻到底哪里好,你們男人都那么喜歡她?
想到此處,楊鈺琪的怒火更盛。
從小她就跟楊鈺琪認識,但是她們兩個的命運卻截然不同,很小的時候,楊鈺琪的東西就總是被司馬韻搶走,她喜歡的男人,喜歡她的男人,亦或是她身邊的男性朋友,幾乎都是為了得到司馬韻才去接近楊鈺琪的。
可以說,作為一個女人,楊鈺琪從未獲得過任何一個男人的喜歡。
楊鈺琪也曾問過為什么,但是那些男人說,她沒有女人味。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她才一心一意地練武,這才成為大乾最年輕的女將軍。
所以,對于男人,她有種觸底反彈的厭惡,當初他們說她沒有女人味,她就把男人當成玩物,玩完了就殺掉,以此報復男人,報復這個世界。
可結(jié)果卻是,劉崎的出現(xiàn),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作為女人的快樂,而且劉崎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完全不是那種看一個沒有女人味的女人的眼神。
楊鈺琪本來還打算將其收為男寵,或者更進一步的發(fā)展,但是她沒想到,結(jié)果還是如小時候一樣,劉崎也被司馬韻搶走了。
“感謝楊將軍賞賜,小人感激不盡。”劉崎對著楊鈺琪跪下叩首,像一個下人一樣,恭恭敬敬的,完全把楊鈺琪當成了主子。
看到劉崎如此聽話,如此卑微,如此低賤,楊鈺琪并沒有感到痛快,反倒是感到更加難受了。
她好像親手把劉崎越推越遠了,可生性偏傲的她,自然是不可能放低姿態(tài),更不可能對一個奴隸放低姿態(tài)。
即便這個奴隸讓她很是喜歡,她依舊不會。
“滾出去?!睏钼曠髦匦绿上拢尺^了身去。
雖然楊鈺琪是名聲顯赫的將軍,但在男女之事上,她是一個極其擰巴的人,她希望用推開對方的方式來試探對方的心意。
可是,這樣擰巴的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會有人真正的喜歡呢?